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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十九章 ,沒了尊嚴 文 / 華瑾宣

    「對不起。」蘇琪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愧疚之色,她眼眸裡的神色很複雜,思緒似乎漂浮不定。

    蘇琪心裡比誰都明白,這次見面後,她們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上面。

    十幾年前,她做過一件錯事,也許是報應,每夜她都睡不安穩,她總會一次又次地做著同一個噩夢!那個夢靨在一直都潛藏在她的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

    每每想起十多年前的那次的事,她總是面色慘白,感覺有雙無形的手在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令她幾乎要窒息了,無法自由的呼吸。

    寂靜的臥室裡,她呼吸著單薄的空氣,面色漲得通紅,眼角處無聲地滑落一條條淚痕。

    醒來後,她額角冷汗淋漓,衣衫濕透,背上涼颼颼的。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何必說這句話呢?未免顯得太過於客氣生疏了。

    曾幾何時,蘇琪被愛情迷昏了頭腦,情願**情裡的瘋子。那是她輩子做過的最違背良心的錯事,「十幾年前的那個冬天,對不起。」蘇琪緊緊地咬著嘴唇,面色露出難堪的酡紅。

    蘇琪緊緊握成拳頭的手指狠狠地鑲進肉裡,滿含愧疚的淚水撲朔迷離。

    夏鑠半磕著眼,不願意讓人看到她此刻眼眸中的複雜神情,為了掩飾情緒,她輕輕地端起一杯咖啡,心不在焉地有一下啊沒一下地淺嘗著。

    夏鑠的動作很緩慢緩緩,似乎被抽去了所有力氣般,思緒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她一時沒了注意,不知怎麼辦?

    夏鑠的語氣間透著濃濃的悲傷,語氣卻強裝輕鬆:「過去的事,何必再提呢?十幾年前的事了,誰還會記得呢?」

    她刻意躲著蘇琪那**裸的探究視線,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發生在十幾年前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已經過去了,為何不讓它歸於平靜呢?又何必提起兩人之間的傷疤呢?

    夏鑠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牆壁上的鐘擺,她半瞇著一雙撲朔迷離的雙眸打量著牆壁上古老的英格蘭吊鐘。

    時鐘靜靜地在午夜十二點方向敲響了,是該散場的時候了。

    冷清的夜晚格外令人傷懷,尤其是被感情所困的女人。

    蘇琪的語氣很悲傷「你是知道的吧?」唇間扯出一抹苦笑,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種下什麼樣的因就要吃什麼樣的果。

    夏鑠躲避著那道灼灼視線的逼問,她的眼裡閃過複雜而又不安的神色。

    做錯的人不是她啊?為什麼她要害怕呢?

    她害怕一旦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捅破之後,她與蘇琪之間便是想說一句話也記不出來了,恐怕連問候的勇氣都會沒有了吧。

    這些年的友誼應該會灰飛煙滅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還能怎麼辦呢?厲聲質問蘇琪當年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她做不到如此雲淡風輕,至少做不到那麼勇敢直接問出口,做不到面對恐怖醜陋的真相。

    夏鑠拿起外套大衣與包包,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眼裡卻是深深的無奈與歎息「小琪,今日晚了,我們改日再續。」

    蘇琪就像是石化了般靜靜地坐在那兒,她沉默著,不再開口求一個結果。

    夏鑠畢竟是念舊情的人,她的心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何必固執地將她們之間的傷口撕開呢?

    傷口灌了膿,腐爛無比,發出惡臭味,那樣醜陋不堪的傷口見不得陽光。

    「小琪,一起走吧。」夏鑠見蘇琪神情有幾分寂繆,背影單薄而孤單。她心裡閃過一絲不忍,終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啊!

    夏鑠覺得她神情似乎有異,莫非發生了什麼?她心裡閃過不安的念頭。

    「你先走吧,我想再呆會兒。」蘇琪將頭瞥向窗外,望著夜晚閃爍的星辰,今晚的夜真冷清啊,冷清地令她心上空空的。

    蘇琪一直都是固執而堅強的人,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她柔弱的模樣,哪怕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小琪,你保重。」夏鑠語重心長地與她告別。不知下次再相見,究竟會是何年何月。

    十幾年前的冬天,那是她人生中最狼狽最不願意提起的時光。

    如果時光的長河能夠將它徹底地洗刷掉,不留一絲痕跡,就像什麼也有發生一般,那該多好啊。

    夏鑠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眼睛裡閃過濃濃的無奈。她與蘇琪之間的道路越走越遠,曾經以為就要走一輩子的閨蜜,就這樣分道揚鑣。

    面色沉重的夏鑠緩緩地從蘇琪身邊走過,每走一步,她胸口悶得慌猶如泰山壓頂,總覺得要發生點什麼事情!

    咖啡廳外的夏鑠透過玻璃櫥窗瞧了眼靠著櫥窗的那抹孤單的人影,最終轉身一步步地遠離咖啡廳。

    咖啡廳地下停車場。

    車庫裡暗淡的燈光打在夏鑠白淨的肌膚上,為她的臉色打上了一層暗淡的光暈,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如輕紗的陰霾。

    一個人影從暗處出來了,她還未看清來人,便被一雙強有力的手緊緊捂著嘴拖進了車庫旁的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廢棄小角落。

    夏鑠一路拚命地掙扎著,她想要離開禁錮,反抗激烈的身體卻那人重重地抵在牆角。

    臉色慘白的夏鑠早已冷汗淋漓,汗水打濕了她臉頰的髮絲,兩鬢之間的髮絲凌亂地飛舞著,一種熟悉而陌生的害怕感傳遍四肢

    百骸。

    男人的雙手緊緊地捂著她的嘴唇,他瘋狂而野蠻地撕扯著她的衣裳,在她的鎖骨處流連忘返,無數個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

    「唔唔唔……」夏鑠想要呼救,奈何嘴被捂得死死的,身體又被人狠狠地鉗制著,她無法動彈。

    那種害怕到極點的感覺迅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令她整個人冷冷的,就好像身處冰天雪地,感到十分地無助與恐懼。

    如此之深的夜晚,不會有人經過如此偏僻的角落。

    滾燙的眼淚大顆大顆地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眼淚灼熱的溫度令男人心神一震,不由停止了動作。

    男人僵硬地抬起了那張隱在暗處的臉,他唇角的笑容殘酷邪魅至極:「鑠兒,是我。」

    熟悉而陌生的聲音傳至她耳裡,狼狽不堪的夏鑠呆愣在原地無法動彈,隨即反應過來的她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直到她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才罷了口。

    『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她究竟做錯了什麼?!這個魔鬼,這個揮之不去的噩夢!!』眼淚無聲無息地打濕了她的臉頰。

    淚眼朦朧的她看起來十分柔弱,令人男人升起一股保護她的慾望,想要將眼前的尤物緊緊地攬入懷裡狠狠地蹂躪。

    「嘖嘖,你一點也沒變。」男人的目光淡淡掃過手腕上被咬傷的牙齒印,被她咬了也好。

    至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鑠兒的一點痕跡,儘管只是一個牙齒印痕,他也很滿足了。

    邪魅的眸子深情款款地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他緩慢地鬆開手,緊緊地將她抵靠在牆角,不留給她有絲毫的逃跑機會。

    他與她之間的距離這麼近,但,卻那麼遠。她明明近在咫尺,但,他卻覺得是天涯海角。

    霍竣廷的唇角掛著一抹苦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一雙骨骼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撩開她臉頰兩邊被冷汗打濕了的髮絲,他的一雙眸子裡是一片溫柔的海洋,幾乎要將所有的女人都吸引進去,讓她們甘願沉浸在那片海洋裡醉生夢死。

    但,她卻除外。

    「你要糾纏我到什麼時候?!」她咬牙切齒地從牙縫間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這句話。憶起昔日種種,那雙明亮的眸子幾乎要被痛苦淹沒,也閃過對霍竣廷恨她恨不得親手手刃殺父仇人!她真恨當年為什麼沒有將他捅死?!她的眼裡面上的表情都寫滿了對霍竣廷如同火山爆發般激烈濃厚的恨意。

    老天真是不公平,他還好好地活著,她卻活在痛苦的夢靨裡,身負殺父之仇,卻無法讓兇手付出應有的代價!

    「至死方休!」霍竣廷雙眼紅紅的,俊美魁梧的身體緊緊地靠近對他只有憎恨的女人,那雙猶如老鷹般鋒利的眸子直直地逼視著她。

    似乎要將夏鑠的模樣刻入骨髓,憤怒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珠子似是要凸出來般,此刻的霍竣廷十分詭異而恐怖。

    處於激動狀態的霍竣廷額頭上的青筋暴露,緊緊地握成拳頭的十指咯咯作響,面目十分猙獰恐怖。

    害怕的淚水從夏鑠的眼裡奪眶而出,一點點地打落在地面上,她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魔鬼,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她究竟為什麼要回a市?為什麼要回到這個傷心地?這一場漫長的噩夢,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佯裝堅強的人終於奔潰了,今日她落在霍竣廷的手裡,哪怕是插翅也難飛!

    驚慌失措間,她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小新,眼裡瞬時佈滿了濃濃的慌亂,小新還在等著她回家,她不能奔潰,不能落到霍竣廷的手裡。

    此刻,夏鑠的頭腦裡一片空白,她忘記了如何思考。

    身體較思想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她重重地跪在他的腳下,聲淚具下地求著眼前的殺父仇人:「我求求你放過我,世界上有那麼多好女人,為什麼非我不可?」

    霍竣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被眼前的這一幕激怒了,陰沉的眼睛裡佈滿了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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