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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我恨你 文 / 華瑾宣

    「霍竣廷,我真是看錯你了!披著羊皮的禽獸!」夏鑠怒吼出聲,緊緊握著股份協議轉讓書的手微微顫抖著,臉色慘白無光,呼吸激動得上下急促地起伏著。

    「披著羊皮的禽獸,是啊,你應該早點看清我的狼子野心,可惜你知道得太遲了!」霍竣廷陰沉著臉緩緩靠近她,逼得她一步一步地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跌倒在地上。

    「將它交給我。」他眼神灼熱地注視著她緊緊捏著的股份轉讓書,眼裡透露出凶狠,他優地俯下身去,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肌膚。

    手指觸摸著她白嫩嫩的肌膚,令她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順著他的手指沁進血肉,全身毛骨悚然「我父親在哪兒?」

    「啪啪!!」霍竣廷拍掌示意傭人將夏爸帶出來。

    隨著輪椅滾滾而過的聲音越來越近,心臟不安地砰砰直跳,一股股不安的預感從心間流過,她迅速地從冰涼的地上爬了起來,奔向動靜處。

    待瞧見推著夏爸出來的護士小姐時,她臉上佈滿了濃濃自責與震驚,顫巍巍地指著護士小姐:「你……你……」你怎麼可以說了東西而不辦事?!我明明拜託你好好照顧父親的?!

    「鑠兒,你始終是太嫩了,與我相鬥你還不夠格。」他的手緩緩地伸向那份股份轉讓書,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真傻!」她警惕地盯著那雙魔爪,眼裡露出驚慌失措,看著越來越近的霍竣廷,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連說話也囉嗦:「你別過來!!」

    「鑠兒,只要將股份轉讓書交出來,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否則」他的眼裡閃現濃濃的殺氣與戾氣,說話的語氣陰沉了幾分,吐出毫無溫度的話語:「否則,你會後悔的!」

    「你別過來!」

    「……」霍竣廷一臉邪魅地靠近她,眼神裡充滿了嘲諷,嘲諷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愚蠢,難道她就沒有看清眼前的局面嗎?她已四面楚歌,逃無可逃,對於她眼裡的恐懼與憎恨、害怕只會激起男人強烈的保護欲而已。

    「我最後說一次,將它交給我。」

    「不……」這是她最後的籌碼!最後的稻草,她必須要死死抓住!:「霍竣廷,只要你放我與父親離開,整個天宇集團都是你的,我求你了……」她終於奔潰,語氣顫抖不成音,眼淚一滴滴地打花了股份轉移書。

    「夏鑠!!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霍竣廷怒吼出聲。為什麼她要離開?就是死他也不願意放開她的手!額間青筋暴露,臉因氣憤紅到了脖子根。

    「砰!!」一聲槍響,被槍擊中頭顱的夏爸緩緩地從輪椅上滾落在地,死得無聲無息。

    血腥氣味刺激著夏鑠的感覺器官,她驚訝地長大了嘴巴,好幾秒大腦都處於空白狀態,想要驚叫卻無法驚叫出聲,跌跌蕩蕩地跑到父親的身邊。

    「啊!!」顫抖著雙手觸摸著滿臉是血的父親,心如死灰,搖晃著漸漸失去溫度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爸,爸……爸!」

    槍裡冒出熱疼的青煙,握緊槍的手顫抖個不停,霍竣廷眼神複雜地舉起手裡的槍,凝眉盯著槍支,舔了舔乾燥的嘴唇,無聲地安慰自己,額角的冷汗如連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將她手裡的件搶過來!」好久他才聽見自己冷聲吩咐心腹搶奪那份件。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他再也不想回到以前一貧如洗,當男公關的生活了!

    那份被夏鑠拽得皺皺的件早已染上了鮮血,保鏢粗魯地一根一根扳開她的手指。

    她的眼裡只有血,滿滿的瘋狂,咬著來人的手臂,尖銳的指甲滑過保鏢的臉上,保鏢鉗住她的四肢,令她動彈不得,凌亂的髮絲垂落在眼角,臉上的傷口一點點地裂開,血絲沁濕了醫療紗布。

    「是你逼我的!」霍竣廷走到她身前,扯著她的衣衫,眼神狠戾地掃過她,從她滿是鮮血的手裡搶過件,瞧也不瞧便將其撕扯成了無數的碎片扔在她的臉上,冰冷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她冷得渾身顫抖。

    「天宇集團是我的,你是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霍竣廷洋洋得意地宣告著。

    「呸!!」夏鑠朝霍竣廷那張猖獗的臉上狠狠吐了一口血沫子,憎恨的眼神直直瞪著他,恨不能吃他骨,喝他血,拆他皮!

    「呵呵」他不怒反笑,優地拿出帕子細細擦拭著噴灑在臉上的血跡,嘴角扯出一個變態的笑容:「如果你敢尋思,敢逃跑,我就讓夏伯母下地獄來好好陪著你,省得你寂寞!」

    食指曖昧地游離在夏鑠唇瓣邊緣,眼裡閃爍著**的火光:「鑠兒,現在知道你如果不聽我的話,後果會有多嚴重嗎?」

    「霍竣廷,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便是遇見你,我恨你!!」她狠狠地咬著霍竣廷的食指不鬆口,活活地咬碎了他的食指,一小段食指墜落在地,如曼陀羅花的血點綴在她的唇角:「哈哈哈…………」

    「……」霍竣廷靜靜地忍受著疼痛,眼睜睜地看著她將自己的一小段食指咬了下來,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沁入骨髓,伴隨一生的恨意,心裡痛得無法呼吸,如果不能愛,那麼就恨吧,至少恨著才不至於忘了他。

    看著她瘋了似的笑得癲狂,他的眼裡閃過心疼,顫抖著雙手,想要觸摸著她的容顏,卻被她眼裡的恨意僵在原地,幹幹地說了句:「給她打一針鎮定劑,讓她好好睡一覺。」

    那個夜晚,霍竣廷徹夜未眠,凝著眉靜靜地佇立在窗邊,手裡拈著一支早已燃燒怠盡的煙,腳下的酒瓶撒落了一地,亂七八糟地橫七亂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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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夢裡的夏鑠一直在做著噩夢,眼淚一片片地滑落臉頰,凝著眉呢喃著些許夢話。

    被逼吃了夢幻劑藥物的夏鑠,神志開始混淆了,雙眼看不清遠處的風景,每每坐在窗前,便是整整一天的不吃不喝,不悲不喜,沒有表情,沒有動作,宛如木頭人。

    沉重的腳步漸漸逼近,她緩緩放下手中的畫筆,回眸凝視著來人,冷冰冰地問:「你是誰?」

    「呵」來人的眼角露出嘲諷:「真的忘記了?」

    「你什麼意思?」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站斜靠在門角的男人雙手悠閒地插在褲兜裡,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善與厭惡。

    「夏鑠,你該不會連我也忘了?」男人一步一步地踱到她嬌小的身邊。

    男人的身影在她的眼裡漸漸清晰,她的視線越來越不好,連門口擺放的物什在眼裡也只是個模糊的影子,遇到陰沉天氣,眼睛幾乎瞧不見。

    「我應該認識你嗎?」她回眸,視線重新凝聚在畫板上描繪了一半的人物素描上,嘴角露出了與來人大同小異的嘲諷。

    「別裝了。」霍滐點燃了一支煙,視線隨著夏鑠的目光瞥向了那張人物素描,臉色慘白地僵硬在原地,煙火點點墜落在手臂上,燙出大大小小的傷疤,他仍不自知,眼裡露出驚愕的複雜神色,這一刻他突然想逃跑,離開這個令他渾身不舒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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