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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情郎變姐夫 文 / 雪城的掙扎

    第一章情郎成姐夫

    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個好日子,是個最最宜嫁娶的好日子,今天是我那有著京都第一美人之稱的大姐姐嫁人的日子。我這個大姐姐李容華可真不愧爹娘給取得好名字,真真是長得絕色傾城,十二歲的時候,大姐姐已經出落得像那亭亭玉立的荷花了,她的傾城之名就已經傳出去了,那上門提親說媒的得人,踏的我們李府的門檻都不知道換了多少。今天她終於要嫁了,我當然也很是高興。大姐姐出嫁後,眾人應該就能注意到我這個長得不起眼的小豆丁了吧。其實我也長得不難看,起碼就比隔壁老王家那閨女好看很多。可是有了大姐姐這個珠玉在前,我立刻就是那草叢裡面的石頭瓦片,毫不起眼了。

    看著梳妝的媽媽們在大姐姐的閨房中從昨晚一直折騰到現在,我實在是看累了,就想找二姐姐,和她一起溜出去看看迎親的姐夫長什麼樣。我七天前才從秦地回的京都,也沒有見過我這姐夫,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配的上我這在京都頗具盛名的大姐姐。聽母親說可是千挑萬選,才選了武德王爺的長公子,一表人才,俊朗不凡,最重要的是弓馬騎射樣樣精通,頗有乃父之風。我想到兩年前見到那武德王爺肥肥壯壯的模樣,就對我這個姐夫沒有那麼大的期待了。

    吹吹打打的嗩吶聲已經越來越近了,我找不到二姐姐,就帶著丫鬟青草準備溜到前院去湊湊熱鬧。這青草原本叫青竹,因為我的名字裡面有竹,才在進府後改了名,也真看得出我爹娘取我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多麼的三心二意漫不經心。我這大姐姐李容華,取自「南方有佳人,容華若桃李」。我這二姐姐李如蘭,取自「氣質美如蘭,才華馥比仙」,怎麼到我這裡就成了竹寶這麼俗氣的名字了。

    前院果然熱鬧,我為了怕被認出了責罰,換上了青草的衣裳,這樣就成了忙忙碌碌的丫鬟中的一員了。不過我和青草就屬於磨洋工的,端著這酒壺左竄竄右走走。一會兒就失去了興致,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嘛。

    「新郎官來了!」

    聽到這聲歡呼,原本萎靡不振正準備開溜的我瞬時間來了精神,這種熱鬧還是要湊湊的嘛。

    原來愛看熱鬧的可不止我一個,在前院喝茶閒談的客人,端茶遞水的丫鬟,跑前跑後的小廝,此時都一窩蜂的向府門口湧去,我只是順便夾雜在裡面也擠出了門。我們李府的門檻現在置辦的也忒高了,不知道是誰在後面推了一把,我就以狗吃屎的狼狽模樣趴在了迎親的隊伍面前,眾人先是一愣,接著便是轟天震地的哈哈大笑聲,臊的我也顧不得疼了,只想趴在地上不讓大家認出我是誰來,於是我就直挺挺的躺在了門口,眾人的笑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這小丫頭不會摔暈了吧」

    「還是趕緊抬開,這大喜的日子,也太不吉利了吧」

    我可不想被人捉手捉腳的抬開,就趕緊忍者疼痛硬撐著起身了。

    我寧願永遠都沒有起來,寧願被人像抬死狗一樣丟開,也不願意看到眼前這笑的恣意風流的面孔。我的陳郎,正坐在那繫著紅綢花的高頭大馬上溫柔的笑著,他頭戴金冠,身著紅袍,堪堪就是新郎官的打扮。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那高頭大馬下,扯著那馬韁繩,癡楞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誰狠狠地扯開摔倒在了地上,那可真疼啊,想我雖不是千嬌萬寵,也從來沒有受過皮肉之苦啊!自始至終,我的陳郎都沒有看我一眼,任由我被眾人撕扯著推搡開,他依然像往昔一樣,笑的溫柔又恣意風流,動作輕盈利落的下馬,迎接他的新娘。只是那新娘,卻是我的姐姐,我那傾國傾城的姐姐。

    大姐姐嫁人這天我病了,病的很沉很沉,母親怕不吉利,連夜就將我送到了京郊的莊子裡,我就在這場病中,度過了我十五歲的生日,也在這場病中,那個樂觀活潑的李竹寶死了。鄉下可真冷啊,現在才剛剛入冬,穿著厚厚的棉衣,蓋著厚厚的棉被,我仍然還是被冷的打哆嗦,這藥已經喝了三天了,我的身子還不見好,總是昏昏沉沉,睡的時間要比醒的時間還多,喝完藥後,稍微覺得暖和了一些,我就又沉沉的睡下了,這一睡,又夢到了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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