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會很開心的,她不是你最討厭的人嗎。」平淡的語氣,黑曜石陳述著她所知道的事情,她也不必要去理會水銀燈現在的心情。真紅死了就是死了,的確是她殺死的,但是在這裡在乎的不就是一個輸贏而已嗎?輸了就是實力不濟你能怪罪誰?黑曜石現在面對水銀燈反倒有些勝者的氣勢凌人的意思。但是她本身是個冷漠的性子也不喜歡像雪華綺晶那樣沒由來的挑釁。
「我是很討厭她……從她被製作出來的第一天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很討厭她……憑什麼她能夠擁有和父親大人相同的金色頭髮和湛藍眸子,憑什麼她能夠擁有父親大人最高的愛意?」水銀燈說著這些她從來沒有說過的話,我以為她永遠不會承認她討厭真紅是因為這些原因,這些原因,是的,是妒忌。「可是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戰鬥我只想親手打敗她,在我戰勝她之前她就該是耀眼的,就該是像父親大人那樣美麗光輝……不能被打敗的。只有我能戰勝她的啊這一次我只想和她在階梯的最後一決高下的啊。」
黑曜石怔了一怔,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面對這樣的水銀燈和這樣的一段話語她覺得她和其他人以前理解錯了什麼。水銀燈的話語好像都訴說著她對真紅的仇怨,但是細細想想不如說這是一種追逐的執念吧。如果是真正的仇人那麼在看到真紅的軀體的那一刻又何必會那麼無望地低吟一句呢?
我或許早就看出來了水銀燈的想法,她的心思太深了,深到連羅真自己也以為水銀燈是真正地恨著真紅的,他以為這是rozenmaiden裡最有趣的事情了。可是他知曉一切後落棋的手也微微顫動。他有些驚訝,但是他還是什麼也不懂。他的心已經冰冷透了他根本不會理會那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情感。
「你要的到底是什麼呢?羅真。」詢問可以說是我對他最大的示弱。
「結果,一個我期待的結果。」他只是笑笑。回答出了沒有意義的話。
然而或許這就是羅真,他什麼都不要只要這個棋局,他對面的與他**分相似的的槐也沉默地笑著。他們共同操縱著這個棋盤上的棋子,黑色白色,可惜都是棋子。輸了贏了,可惜都讓一方獲利。
但是也有另外的可能……或許這個棋局最終會是一個僵局。
「那麼你是想為真紅報仇嗎?」黑曜石抬起她的鐮刀,「如果你的答案是『是』,我想我們可以不必再廢話直接開始戰鬥了,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速戰速決對我們誰都好。」
水銀燈的翅膀開始動作,週身旋起微弱的風:「我不是要為她報仇,是要拿到本來屬於我的真紅的薔薇聖母,她輸在你手上而我打敗你的話大概也能證明我比她強吧。」
「勝者是最後的贏家,」黑曜石依舊語氣淡然,像是在說著和自己無關的事,「只有我們了。」
「對,勝者是贏到最後的人,比所有人都要強,」水銀燈笑起來,羽毛似離弦的疾箭向黑曜石衝擊,「這就是我誕生之初就追求的結局啊!」
黑曜石沒再接話,一言不發地抬起手,玫瑰色的屏障橫在她面前,抵擋住了迎面來的羽毛。這是真紅的能力。但是這道屏障也不是堅不可摧的。水銀燈沒有因為這是真紅的防禦手段就被影響,她加大了攻勢,屏障漸漸出現裂縫。黑曜石瞬間收回屏障,羽毛依舊以原先的速度高速撞擊過來,幾乎在同一時刻黑曜石舞動我龍蛇的扇子生出一陣強風緩解了羽毛的攻勢。再一發力羽毛反倒往相反的方向沒去,但是這自然不會傷到水銀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