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階梯。
金絲雀欣喜地打開對折的信紙,開始閱讀起來,臉上洋溢著微笑。
——太小了,完全看不見信上的內容,這樣觀戰卻不能看到提示就無趣了哦。
「嘛,所以你們是什麼意思?」我撇過頭望著兩人。
槐依舊明白我的心思,看穿了我的心思,啊,竟然如此瞭解我,到底是為什麼呢:「我明白的,苦咖,這鏡頭會自動拉近距離的,你什麼時候才能不要太慌張?特別是在你慌張的時候還要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話中有話真的讓人受不了啊。」
「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我啊,只會是這個樣子,不可能改變絲毫的。」我笑笑。
「呵。」我知道他還是明白的,只是不想再繼續說。
果然監視器上已經被那張信紙佔據。我看清了上面的所有內容。
第二層的少女:
恭喜你找到了這封信。
金色的舞裙散透著薔薇的迷人芳香,現在的你在這階梯上又是否還掛念著自己的薔薇呢?
如果能取得勝利,那麼滿園的薔薇將全部屬於你。
那麼,可以告訴你如何增強自己的力量。
在某個角落會藏著精緻的木盒,上面是有鎖的,現在你可以拿出信封中的金色鑰匙,打開木盒,裡面裝的金色薔薇打造而成的藥水將是成功的墊腳石。
祝你好運,希望能夠早日看見你勝利的身影和美麗的面容。
你能夠決定薔薇園裡最終是否會盛開屬於你的金色薔薇。
羅真/槐
蘿莉控!還是兩個。我在心中暗自罵道。
還是不要講出來比較好,那兩個表面淡定的人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咳咳,還真是肉麻的『提示信』。」我故意說,話語中滿是諷刺。
羅真無奈的搖搖頭:「她們可是很喜歡的啊,她們喜歡就好。」
裝什麼愛女兒的好父親,她們喜歡與你安定地生活在一起,這種簡單的願望你們都無法滿足還說什麼好聽的話啊。
我不管他,轉頭看向第五層,這一層上的兩個人偶實力都不賴,我覺得很是有看頭,正看著起興。
真紅卻向監視器這邊抬頭,死死地盯著這邊,湛藍的眼眸很是美麗,但又讓我有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偶?我只記得羅真說過她極成功。
但她已經敏銳到能察覺監視器的地步了麼?第五階梯
好在真紅朝這邊望了幾分鐘就轉過了頭。還好沒被發現吧。也是,她應該不會輕易懷疑自己的父親吧,而且我猜測她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繼續往前走,與剛才的金絲雀不同,她一直保持著想到冷靜的狀態,冷靜的讓人畏懼。我不清楚她的想法,但我覺得每一個棋盤上的人偶都不應該是這樣的感情,畢竟自己是在為一
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奮鬥啊。
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有一句話一閃而過。
「我們只不過是在為自己而努力。」
好像是為了讓父親快樂,就算是做出自相殘殺的事情也好像自己是被逼無奈,其實大家不都是想成為alice麼?那麼,就是在為自己而努力。
是,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是為自己而活還是為了世界而活很多人會覺得沒有答案,但是答案必定是前者,也只能夠是前者,不為自己而活的一生有什麼意義?不為自己而活不就是空走了一趟麼?
但是這句話到底是誰說出的呢?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湖藍色長髮的女人,一個模糊的影子。
我看不清她的樣子,卻覺得很是熟悉。
但我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起那張臉。好像是在記憶的最深處,卻不管怎樣搜索,都得不到最終結果。
「放心吧,苦咖,」羅真說,「這攝像頭不會被發現的,哦不,應該說是這些攝像頭才對,其實我們幾乎在每個地方都安裝了攝像頭,甚至是最最細微的地方,其實鏡頭一直是在變換的,你看到的每個人的行程都是由攝像頭不斷的切換得到的。攝像頭相當微小,雖然我對真紅很滿意,但是察覺攝像頭並不簡單。她們都不行的。」
「是麼?工程還真是龐大啊……」我冷笑。這兩個人,為了這場爭鬥居然費了這麼多心思。
羅真也算識相吧,看我似乎有些不滿就再沒有往下繼續囉嗦了。
雖然這群人偶是為自己而活,但是,為自己也很辛苦啊……既然感到了疲倦,為什麼,就是不願意說出口呢?
其實這個棋局可以被打破的——只要棋子全部拒絕繼續!
不管是誰操縱著棋盤,都是有權利拒絕的不是麼?可是那群人偶放不下,是說她們不服輸好呢,還是說她們太固執的好呢?
算了,這個真紅不簡單,而且讓人抑鬱得心煩。
我把頭轉向了旁邊的第四階梯。
第四階梯。
蒼星石也是很冷靜地在走動著。不過她和真紅是不一樣的,真紅的冷靜中還帶著續寫驕傲與自信,真紅啊,從未想過自己會輸。而蒼星石就完全不同了,她明顯是不想被捲進來的,可是蒼星石是不可能反抗的,這一點是羅真故意賦予她的麼。
不過我更感興趣的是她的對手——青天井。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揉著眼睛慢吞吞地走著,這樣的一個人偶,真的是槐那邊的重要棋子?
完全就不敢相信嘛。這樣的傢伙會取勝?怎麼看都像是個打著瞌睡的小孩子,完全沒有威懾力。
我突然覺得有些犯困。於是向兩人擺擺手:「我先睡一下,如果有什麼精彩的畫面就叫醒我吧。」
直到看他們兩個點頭我才安心的睡去。
又是同樣的迷糊感……
我看見了一座華麗的豪宅,如同光滑亮麗的宮殿,又如同金色的牢籠。像是枷鎖一般束縛著裡面的人。
而被枷鎖緊緊捆綁的,依舊是那個湖藍色長髮的女人,她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天空,想要伸出雙手,觸到的只是透明的玻璃。那玻璃儼然是一道屏障,完全阻攔了她所有的夢想。
淚水從臉頰劃過,像是一隻啼哭的金絲雀,無法逃脫。
為什麼要哭呢?
既然想出去為什麼不願意去面對呢?
難道你就那麼害怕自己的內心麼?
那麼一長串的問題想要脫口而出,但是沒有說出口。她的答案卻已很明確。
是的,自言自語,因為只有她一個人在那裡,還是望著窗外,喃喃地地遇到:「不行的,不可以呢……我不可以離開啊,如果我都離開了,那你要怎麼辦呢?」
她到底是背負著怎樣的使命?我不知道。
但是那份責任,終究是為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