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是看似堅強,如同火焰中錘煉的荊棘般堅韌,無人可擋,可其實你內心深處比誰都要柔軟。
你面對那些追求你的男人,你不是無情而不去觸碰,而是你想找到你記憶深處幻想的那道身影,那道虛幻的身影。
若姐,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只是想說,你或許已經找到了你記憶深處的那個他。
這次再見面,我發覺你和以往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別人不瞭解你,我瞭解你,如果不是你自願,你確定你會讓一個男人自主地給你冠上這種名頭,讓他擅作主張地和你做出親密的舉動麼?」
撫曦說完,輕輕地笑了幾聲,眼中的淚水已不再滑落,更多的,是一種特殊的欣慰:
「我相信,能被若姐你認同的男人一定是很好的,機會只有一次,若姐。
別像我和離傷一樣,等到分離,才知道彼此對對方最深的依戀。
到那時,已經無法挽回了。」
她說完,再次眨了眨眼睛,側過身,關上了大門,離開了這棟洋房。
房門關閉,聲音迴響在寂靜的一樓大廳中,聽起來有點空曠詭異。
若逝雪直接呆愣地坐在椅子上,神情看似平靜,長長如蝶翼般的睫毛撲閃著,速度卻略微過快,顯現出了她現在的複雜心情。
不,不僅是複雜,更多的,卻是五味雜陳般的苦澀。
她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微微地顫抖著,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嘴角抿在了一起,紅潤的唇瓣被貝齒緊緊地咬合著,排排齒印顯出,滲出了微紅的血絲。
疼痛,在嘴唇上徘徊著,久久不散,卻更能給她最清醒的刺激。
撫曦說,她之所以無情,不是因為無心,而是因為僅有的柔軟都給了記憶裡幻想的那個身影。
可她真的不知道,她記憶裡幻想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所以,她迷茫了。
下午的課她並沒有去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
躺在床榻上,整個人都蜷縮在被窩中,不敢露出半分空隙。
若逝雪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可理智上相信不得有何用?
在感情上,她終究還是那樣做了。
被窩明明是很溫暖的,就連晚間的天氣也是那樣的燥熱,但她卻仍感覺身上的寒意衍生,冰冷得讓她顫抖。
她至今還是不敢相信,撫曦說的那一番意味深長的話是對著她說得。
她若逝雪冷血,僅有的溫柔已經是給了自己至親的人,至於其他的人,她也已經顧不得了。
「若姐,如果不是你自願,你確定你會讓一個男人自主地給你冠上這種名頭,讓他擅作主張地和你做出親密的舉動麼?」
撫曦說過的話,還在她的耳邊徘徊,她知道她指的是誰,可若逝雪卻也只覺得那是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罷了。
問寞絕和她一樣,身邊其實並沒有多少人陪伴,同樣的不好惹,同樣的冷血無情,同樣的扮豬吃老虎。
所以他們才會相互槓上,從對方的調侃中找樂趣來排解心中的寂寞。
對,只是惺惺相惜罷了。
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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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看到評論區有催更的,哈哈,千千的更新時間一般就是夜晚十一點多,習慣習慣。
偶爾會提前發的啦,最近事情多,所以拖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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