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新月是是麼時候?」
「今晚。」龜裂沉重的回答,想到那注入血液之人,他深深的看著紫衣女子。
「你可以將我的血注入到你哥哥身上。反正我吃的多,長得快,沒幾天這些血就回來了」
龜裂輕鬆的說著,雙手還輕輕的捏了捏夜安涼帶點嬰兒肥的臉頰,這手感,簡直是太好了。
「你的血?不行,只用你一人的血的話,你定然是承受不了的。況且還不知道哥哥他的身體會不會對你的血排斥。」
夜安涼不同意龜裂的提議,如果從龜裂身上抽取那麼多血液的話,到時候哥哥活了,這男人倒了了,豈不是又要救他???
「你忘了,我也算是半個神族人,和你們的血液相差不了多少了,況且我們都是男人,這種事只能我們男人來做。」
夜安涼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執傲的男子,什麼叫這種事只能你們男人來做,明顯是性別歧視麼?
還有,她怎麼就不記得這廝是神族的人了,半個神族的人,他不是魔族的麼?想到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記憶,夜安涼對皇甫篸的恨意更加強烈!
況且她和夜安瑾是親兄妹,沒有誰比她更適合了。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陣幽怨的聲音。
「我說,你們還記不記得有我這一號人物。」
莆田從血人的屍體中爬了出來,拍了拍自己血跡斑斑的青色袍子,滿臉的幽怨,這種被忽視的感覺太讓人惱火了,簡直是怒火中燒啊……
他看著朝他狠狠瞪來的龜眸,暗暗的縮了縮脖子,誰叫他和某人有約定,在這裡開膛破肚了大半天不說,將自己華貴的青袍弄得這般邋遢不說,
好歹也要證實一下他的存在啊,他可是在這裡做了大半天的苦力啊,真以為那什麼迷幻陣有那麼厲害,
要不是讓這只臭烏龜在夜安涼面前當回英雄,挽回一下他狗熊的殘像,他容易麼他,躺了大半天屍了……
夜安涼看著從迷幻陣中走出的莆田,後知後覺的想到:「你們是怎麼從迷幻陣中出來的,不是等我的祭祀舉行完之後才可以停止的麼?」
莆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你以為你祭祀台上躺著的屍體靈力有多強,他只不過是利用我們來逼你完成這場祭祀罷了,不用等這祭祀完成,我們自己也可以破陣而出,」
夜安涼恍然大悟,難怪龜裂能憑空出現在她面前替她抵擋皇甫篸那個死太監、
莆田看著空空如也的爐鼎,想到剛剛發生的一切,看來皇甫篸已經知道這蓮火之地的秘密了。
眼下最嚴重的問題,便是這個名叫夜安瑾的鬼降吧。
夜安涼看著黑下來的天空,心裡一緊,天亮之後哥哥還沒有注入新鮮的血液的話,永遠就會離開她了。
想到這殘酷的事,夜安涼猛的開口:「莆田,你來為我和龜裂輸血,將我們的血液引入哥哥體內,相信一個晚上時間對於你來說,很充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