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涼看著沉默不語的鬼奴,轉過頭看著皇甫篸,一字一句的開口:「是麼?」
皇甫篸有不得不得到漣水的理由,但此時要想將漣水安然無恙的從夜安涼手中拿到的話,只能利用鬼奴了,
「是,在你哥哥死後,,我將他煉化成了一隻鬼,只聽命於我的鬼。」
夜安涼捧著漣水的手微微的顫抖起來,想到那個南冥國地洞之內清瘦的男子,終日以血液餵養麒麟的男子,死去之後竟然讓人煉化成了一隻鬼降,
她看向皇甫篸的眼眸裡,好似帶有萬千利刃一般,恨不得將這個男子千刀萬剮,同時也深深的悔恨自己起來,那時候離開地洞時為什麼沒將夜安瑾的屍身帶出來,
如果夜安瑾的屍身她好好安葬了的話,今天的事情就不可能發生。
龜裂聽到這消息也是滿臉震驚,搞了半天他吃的是大舅子的醋,不過想到作為一隻鬼降的夜安瑾,他眉眼沉了沉。
對於他們南疆的鬼降術法,連他都不敢去觸碰,師傅曾經說過,這種術法陰毒至極,將已經死去的人生生從冥界中召喚回來,已一隻鬼的身份為施法者做事,
而施法者必須已自己的心頭血將其餵養,如果有朝一日鬼降的力量超過施法者,並受到其反噬的話,那麼施法者的靈魂都會灰飛煙滅,這不止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賭博啊。
「我可以將手中的漣水給你,不過從今往後,你再也沒有一個名叫鬼奴的鬼降。」
夜安涼想到皇甫篸居然用一隻來形容夜安瑾,心裡就萬分不快,你tm才是一隻了,一隻不男不女的死太監,生生世世只能撿肥皂的獨角獸。
皇甫篸聽到這話,雙拳緊握,這是在和他談條件麼?皇甫篸想到體內的獨角獸要是聽命於他的話,根本就不需要一隻鬼降的力量。
想要稱霸這片大陸,一隻鬼降根本就起不了什麼作用,況且終有一日這隻鬼降不是吞噬自己,就是吞噬他的主人。
「可以,從今往後,鬼奴不再是我皇甫篸的鬼降,」皇甫篸說完將自己的心頭血滴落在鬼奴的眉心之上,
「涼兒,你手中的漣水該給我了吧!」
夜安涼看著沉默不語的夜安瑾,終究將手中的漣水交到皇甫篸的手中,
以後不要讓她在碰到這人,不然見一次,殺一回。
皇甫篸拿到漣水之後,瞬間消失在雪洞之內,夜安涼迅速的朝夜安瑾走去。
待她看清夜安瑾黑袍下的蒼白面容時,急道:「哥哥,你怎麼了?」
龜裂連忙上前查看,他看到夜安瑾那蒼白的面容和來自地獄的氣息時,緩緩開口:「在下一個新月之時,不給他注入活人新鮮的血液的話,他必死無疑。」
皇甫篸和他之間的牽絆已經被解除,而他身上的血又被人流盡,此時的身體已經不能支撐他的生命了。
「注入活人新鮮的血液?」那豈不是要換血,在古代這醫學這麼差勁的地方要將一個體內沒有一絲鮮血的人注入能提供生命的血液,那該有多少?
「是的,安安,如果在下一個新月之時還沒注滿的話,那麼,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