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圓之後,那個原本小小的身子赫然變成成年男子的模樣,只見他一襲火紅色的衣袍靜靜的環抱著懷裡的紫衣女子。
他原本邪魅的臉龐也變的柔和起來,盯著紫衣女子的沉睡的面容,眸子裡散發無盡的柔情,這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進入他心裡的女子。
即使是成魔,即使是做個一凡夫俗子,他在今後的生涯裡也會護她周全。
他的心突然被這沉睡的面容填的滿滿的,深夜裡席地依偎的兩人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迷人的光輝,直至天亮。
清晨,茂密的樹林裡一片鳥語花香。
「你是誰?」夜安涼睜開眼見自己在一個成年男子的懷裡,驚的嗓子都快啞了。急忙跳開,指著眼前的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輕笑,魅惑的眼眸靜靜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劃開一抹溫情:「安安,你不認識我了麼?」
夜安涼啞然,這個陌生男子居然敢這麼親密的喊她,這稱號他只給了小絕那熊孩子的,任何人都不能這麼叫她。
「住口,安安也是你能叫的麼?這世上只有一人可以這麼叫我。」
紅衣男子不怒反笑,眸子裡都是滿滿的笑意:「看來安安你沒忘記對我的承諾。」他上前,將夜安涼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你忘了麼?這些天你一直都是這樣牽著我的手的。」
聽到這話,夜安涼猛的將手從男子的手裡抽開,昨天就不應該貪睡的,小絕那熊孩子莫名其妙的變成眼前這人模狗樣的男子,她說呢,怎麼睡到半夜的時候舒服了好多,原來是換人了。
可——可小絕這不可能變成這副模樣啊,吃了豬快長也沒這麼迅速啊,「你快說,你把小絕怎麼了,」
紅衣男子有些無奈:「我說了,我就是他。」
「那你說,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夜安涼憋著氣,狠狠的問。
「此事說來話長,你今後會慢慢知道的,如今我們最先要做的事就是怎麼逃出這個森林。」
「逃出去,為什麼要逃出去,一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呢。」夜安涼疑惑。
紅衣男子蹙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參加這此大武鬥的人都得死。」
「為什麼?」夜安涼紫色的眼眸沉了沉,看著紅衣男子一臉的疑惑。
「因為這森林裡有他們需要的東西。」
夜安涼還未來得及問是什麼,整個人就被紅衣男子架在腋下,在森林的奔跑起來。
她看著眼前男子剛毅的側臉,眼神迷離。
紅衣、俊臉、邪魅,夜安涼忽然瞪大了雙眼,吐出的話似乎有些結巴:「是——是你——桃花林搶親的那只臭烏龜!」
沒錯,此時懷抱這夜安涼的紅衣男子便是邊疆的龜裂。
「記性不錯。」龜裂輕快的說著,另一隻空著的手仍舊施展著術法向森林的出口飛去。
「難怪你能忍受我的攝魂之術,原來你也是一妖孽。」夜安涼喃喃道。
龜裂催動「千里之步」,很快便到達魔域森林的外圍。「出去之後你可不能甩掉我,我們可是只差洞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