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飛雪決賽
「那又怎樣?紅蓮燁火重現人間已經是奇跡。難不成你要告訴我白蓮聖水也要再現人世嗎?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水中意根本不相信白蓮聖水會出現在簡姝寧的身上,若是如此,她不僅僅是上天的寵物,她簡直是人世間的一塊瑰寶,三界的一塊奇葩。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不相信,他篤定簡姝寧就是在說謊嚇他。
「我水中意又不是嚇大的。你別想用這區區的彫蟲小技就來唬我。」
簡姝寧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過沒有人相信,都同水中意一般認為,她在說謊。
「我知道聖臨也在哪裡。不然你們以為我會擁有紅蓮燁火嗎?你們只知道我擁有紅蓮燁火,卻不知道聖臨也便與我有關係吧?」簡姝寧的話語彷彿一塊大石,陡然激起千層浪。師尊對不起,我為了勝利,不得不與你撇清關係,卻不敢在眾人面前承認與你的師徒關係。魔仙勢不兩立,我現在只能是容華門的弟子啊!她心裡隱隱的難過起來,眼前浮現那張與臨焰一模一樣的清冽面孔。
人們如同瘋了一般的討論起來。
「怪不得魔帝聖天情親自駕臨。原來是因為她知道聖臨也在哪裡。」
「他也太囂張了吧?身為仙道六門之一的容華門的弟子,居然墮入魔道。跟魔門一族的魔尊有如此親密的牽扯。」
「我看不見得,也許聖天情此次前來就是為了逼問他,聖臨也在哪裡的,指不定他還會命喪魔帝聖天情之手。」
「風笑悲一定會保護他的。容華門雖然沒有位列仙道第一,但是力量不容小覷。」
人們的議論聲傳入到南窗照和沐潔純的耳朵裡面,她們倆也沒有想到簡姝寧居然知道聖臨也在哪裡。
她們關係如此親密,也從來沒有聽到簡姝寧提起過。她們突然明白了眼前形勢的嚴峻。簡姝寧真的是要拚個魚死網破了。
如果她讓大家知道她身懷聖臨也的秘密,那麼不僅僅是水清門不會殺死她,就是其他門派,也不捨得讓她死。
漫天飛雪決賽
白蓮聖水,是與紅蓮燁火一樣吸引人的存在。
天下底最聖潔的水源。
那麼如此一來,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在場所有的人,都捨不得她死。不管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即使他們半信半疑也罷,但是總比聖臨也沒有消息的好。
尤其是水清門,一直在找尋聖臨也的下落。
如此的孤注一擲,寧願成為各門各派爭奪的對象,她也要奮命一搏。
風笑悲的臉色很凝重,為了勝利,她真的是不顧一切了嗎?
「掌教至尊。」芙問坐在他的後面,她用只有與璃沫他們三人才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姝寧她,……」
「她為了獲勝果真是不擇手段。」璃沫的聲音彷彿沒有溫度的止水一般。
「璃沫師姐?!」芙問檀口微張,她沒有想到璃沫居然開口說話,「你,你居然說話了。」
「難道我是啞巴嗎?」璃沫斜她一眼,又將目光調轉到簡姝寧的身上。
「哎,這孩子居然讓你開口說話了,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姝寧?」風笑悲微笑著看著璃沫,「久違了。」
「這麼好的孩子,我們不能讓任何門派搶走。」璃沫看也不看一眼風笑悲,目不轉睛的看著簡姝寧。
「你果然還是心繫門派啊!」風笑悲低歎一口氣,「姝寧是咱們家的,我們的家人,我就是死也不會放棄。」
即使是這些門派首領們,也被簡姝寧的話給駭到了,心中各自打起了各種各樣的算盤。他們自然要比台下的弟子們淡定得多。
南宮月俏表情有些得意,果然將水仙玉珮給簡姝寧是最好的選擇,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身負聖臨也的秘密。
這全場最淡定的怕是只有聖天情一個人了。
他只是靜靜的看著簡姝寧。他魔門一族下一任的魔帝,現在任魔尊簡姝寧。我不管你是仙道弟子也罷,你是什麼聚仙大會選手也好,我只知道我要帶你回族門一族,接任起你應該肩負的責任。
「哈哈哈——你還是不信是嗎?我馬上就讓你相信。」簡姝寧輕輕一笑,眼中笑意轉深。
漫天飛雪決賽
指尖血珠如同一粒快如飛劍的利器一般,直射水中意額頭。
水中意側身閃躲,這枚看起來沒有殺傷力的血珠他自然不放在眼裡,可是他卻也不敢貿然承接。
他自然會反擊,不過是一枚小小的血珠罷了。他眼中殺意四起,「納命來!」
「火龍嘯天!」一簇如同長長火龍一般的熱焰岩漿呼嘯著,張開血盆龍口朝著簡姝寧撲來。簡姝寧覺得自己連躲閃的力氣都要沒有了。她集中了全身的力氣,沒有想到卻加速了她的內傷,一口血又哇的一聲噴吐而出。
噴灑在半空中。「白蓮聖水。洗他記憶。」她有氣無力的低聲道。聲音很輕,隱沒在火龍的呼嘯聲中。儘管如此,卻只見那口鮮血,陡然化成如同雨滴般的血珠子,穿過那道火龍岩漿全數噴向水中意,然後沒入水中意的肌膚之中。
簡姝寧緩緩閉上了眼睛。眼看火龍就來到了眼前,可是卻突然又被緩緩的收進了水中意的掌中。
他睜開迷茫的雙眼,迷惑不解的看著簡姝寧,「我是誰?我為什麼要在這裡?」
「你是來代表水清門參加決賽的。」簡姝寧覺得身子一軟,跌倒在檯子上,「在剛才你還想要我的命。」
「你又是誰?水清門是什麼地方?」水中意看著大會,人聲鼎沸,到處都是人山人海,頭好疼,他雙手抱住頭,痛苦的大叫,「天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究竟是誰?」
情勢瞬間倒轉,所有人都嘩然。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很有勝算的水中意突然失了憶,然後發瘋一般跑下了台去。
只有幾位門派的首領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心頭的一股股寒意,漸漸爬上,難道聖臨也將什麼秘招傳給了簡姝寧?
「容華門簡姝寧勝——!」許成嵐跳上殘破不缺一派凌亂的擂台,將簡姝寧拉了起來。「你真是鋌而走險。你知道你在台上說那樣子的話,即使你勝了,你也會成為眾失之的嗎?哎,真你沒有辦法。」
我還不能死
許成嵐又好氣又好笑,「你一向做事魯莽,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魯莽到如此地步,那樣子的玩笑你也敢開嗎?姝寧?你氣死我們了。」
「許師兄,要是我沒有開玩笑呢?」簡姝寧有些好笑的看著許成嵐。看著許成嵐的笑容漸漸僵在俊秀的面龐上。一陣愉悅感爬上了簡姝寧的心頭。
與此同時,水清門中卻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水師兄,太可恨了,簡姝寧用了什麼妖法,居然讓我們損失了水中意這麼好的弟子。」水風百氣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真的是氣極,沒有想到簡姝寧居然會勝了水中意。
他也是一位進入決賽的弟子。
「雖然中意失去了記憶,但好在功力還在。我會帶他回門內,好好調養,並且想辦法恢復他的記憶。好在,我們雖然損失了中意,其他的弟子都獲勝了。我們只輸了簡姝寧這麼一局。接下來就是簡姝寧和水清門的戰爭了。你們難道沒有勝算這麼多弟子,打敗他一人嗎?」水重天果然不愧見多識廣,坐懷不亂的道。
天上的雪還在下,飄啊飄的。
簡姝寧趴在許成嵐的背上,他正走在送她回姝寧閣的路上。
「親自讓許師兄背回去,還真是姝寧的榮幸。」她耍著嘴皮子。
可是許成嵐顯然不若她這麼心情歡快。「你這次是耍了小聰明,僥倖勝出。下一次,你就不一定有這麼幸運了。你以為你的小伎倆別人看不出來嗎?都是修行了幾千更甚者幾萬年的人了。你瞞得了普通的弟子,可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哎呀,知道了。下午開始小組賽嗎?」簡姝寧叉開話題。
「是啊,所以我得背你回去療傷。不然下午的小組賽,你就死翹翹了。到那時候,你等不到臨焰醒來,先死了,多不值得。」許成嵐拿話嚇她。他看著腳下的積雪,雪怎麼越下越大啊?好像沒有止歇的樣子。
跟在他倆身後的小樹兒,紅著一雙眼睛,「主人,你身上好多血,你可不能死啊!」眼淚啪噠啪噠的直往下掉。
我還不能死
「每次我受傷,小樹你都有一種讓我自己覺得我快要死了的感覺。我還好著呢!乖,別哭了。」簡姝寧樂觀的開導小樹兒。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害怕失去自己。
南窗照和沐潔純早已經先行一步回到姝寧閣。
阮折原也在焦急的等著她,心煩氣躁的在客廳裡面來回踱步。
當看到許成嵐背著簡姝寧踏入院子之時,他便連忙迎了出來。「怎麼樣?哪裡痛?」
簡姝寧一臉悲催的看著他,她渾身每一個部位,每一根筋脈,都是又酸又痛,好像她斷成了一片一片一般的難過。
「姝寧,快。許師兄,將姝寧背到她的房間裡面去。」南窗照站在樓梯上衝許成嵐大叫道。
然後她又蹬蹬蹬的跑上去,然後啪的一下打開簡姝寧的房門。「快進來!快進來!」
簡姝寧的房間裡面,一個又圓又大的木桶,早已經盛滿了滾燙的熱水。空氣中散發著陣陣的藥香。
「這浴桶裡面,放了數十種仙草藥,有助你療傷。快把姝寧放下來,你們都出去吧。這裡讓我和南南來照顧。」沐潔純對阮折原和許成嵐道。只見許成嵐表情凝重的將簡姝寧放在浴桶旁邊的一張寬闊大椅之上,然後沖阮折原點點頭。
「這裡就麻煩你們兩個了。」阮折原和許成嵐拉著小樹兒三個人退了出去,南窗照吱呀一聲關上了房門。
替簡姝寧換下了一身被血染紅的白衣,然後簡姝寧在她倆的攙扶之下,跳進了浴桶裡面。她只覺得肌膚之上傳來一陣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刺痛感,加上內傷的疼痛,啊——她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走廊上,是焦躁的阮折原三人。
聽到簡姝寧的叫聲,他急忙問,「姝寧怎麼了?」
「她暈過去了。」南窗照的聲音透著焦慮。
「隨便洗一下,然後給她穿好衣服吧,我和許師兄馬上給她療傷。」時間耽擱不起啊,下午就是小組賽。那麼遼傷的時間最多兩個時辰。如果不調好簡姝寧的狀態,那麼不如現在一刀殺了她痛快。
我還不能死
反正怎麼樣都是
是一個死。阮折原快速的說著他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沐潔純拉開了房門,「快進來。姝寧在床上。」
阮折原和許成嵐連忙奔進了房內,然後他倆將簡姝寧扶起來坐在地板上面。然後一左一右的分別坐在簡姝寧兩邊。
暖黃的光暈以簡姝寧他們三個為中心,緩緩的震盪開來。
然後南窗照拉著沐潔純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然後關上了房門。
「那樣激盪的法力,不早咱倆震飛才怪。」
「我好擔心姝寧。」沐潔純看一眼緊閉的房門,簡姝寧的狀態真是令人堪憂。她昏過去的那一瞬間,沐潔純以為她要死了。她那樣慘白的臉色,沒有血色的唇色,幸好南窗照探了探她的鼻息,還有呼吸。
「放心,兩大門派的兩個高手給她療傷,她太幸福了。她不會有事的。」南窗照看著依舊紛飛的大雪,「阮折原心情不好,這雪更加不會停歇了。」
「是啊。許師兄功力不弱,阮折原更別說。」沐潔純自己安慰自己。
「姝寧怎麼樣?」驀地,走廊上出現了三道身影。
溫潤的男音響起。南窗照和沐潔純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三個俊男美女。
沒有想到風笑悲居然會帶著芙問和璃沫親自前來。
「掌,掌教至尊。兩位師姐。」南窗照的嘴巴張得能吞下一顆(又鳥)蛋。
「許師兄和阮少主在為姝寧療傷。」沐潔純朝他們三人行了禮後答道。
「有多久了?」芙問擰了細緻的柳眉,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過一柱香的工夫。」南窗照如實回答。
「掌教。不如我進去看看。」芙問欲推門而入。
「別打擾他們,相信成嵐和阮折原。」風笑悲適時的按住芙問擱在門扉上面的細腕。
一時之間,他們誰也沒有說話,都在安靜的等待著。
而整個房間內,許成嵐和阮折原相互配合。都將法力源源不斷的輸送進簡姝寧的體內,將她斷裂的筋脈疏通連接。
「熱。好熱。」簡姝寧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沸騰。說不出來的灼熱讓她渾身難受。
我還不能死
她想阻止這種熱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熱潮卻源源不斷的被送進她的體內。她討厭這種感覺。
熱。灼熱著每一寸皮膚的灼熱感覺,灼熱著每一絲內裡的灼熱感覺,簡姝寧覺得自己整個身心都要被燃燒起來了。
「不要——」她本能的抗拒著。
「不好!許師兄收功!」阮折原漸漸的感覺出簡姝寧的抗拒,他的額上緩緩的滲出細密的汗珠。這是他療傷最費勁的一次。
許成嵐也感覺到了,急忙收功。如果再不及時收功,他們倆的法力將會與簡姝寧的相撞,到那時候,受傷的不僅僅是簡姝寧,還會有他們倆。
「怎麼回事?」失去了他倆力量的支撐,簡姝寧的身子開始往一邊倒去。許成嵐急忙接住她,然後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姝寧與我們的法力開始產生排斥反應,她在本能的抗拒我們的治療。」阮折原心急火燎。若是現在不治好她,下午怎麼比賽啊!
房門被推開。緊接著走進了幾個人。「發生什麼事了?」風笑悲等人在門外聽到房間內的聲響,便連忙推門而入。
「姝寧在抗拒我們。」許成嵐在看到風笑悲之後,一顆急切的心,緩緩的又落回了腹中,姝寧有救了。
風笑悲蹲下(禁止)來,伸出手按在簡姝寧的脈博之上,不一會兒,他收回自己的手。房間裡面的每個人表面都很沉重,在等著風笑悲宣佈結果。
「她體內的紫羅極魂丹藥力發作了。你們倆的內力本是陽剛之氣,她此時身體正值虛弱期,猛然吸收你們的法力內力,被引發藥力是很容易的事情。」
「紫羅極魂丹?洗血換骨的紫羅極魂丹?」阮折原再次詫異了。
「你以為姝寧的紫羅葫蘆是哪一個?就是魔門一族的啊那個啊!」風笑悲淡笑一下。
「她果然和魔門一族脫不了干係嗎?那聖臨也。」阮折原喃喃的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以前藥力發作的時候有臨焰在旁邊照顧,這次沒有了臨焰的冰冷體溫,我們唯一需要作的就是找一個至陰至寒的地方,然後找純陰法力之人為姝寧繼續療傷。」
我還不能死
風笑悲飛快的說道,他一向當機立斷。
「臨焰的廣寒玉床最好不過了。」阮折原急忙道。
然後率先站了起來,朝隔壁走去。
「那麼接下來就讓我為姝寧療傷吧。我修的是水系法術。」南窗照自告奮勇的道。
風笑悲看一眼她,「為人療傷需要耗費你大量的法力和精力,你想好了嗎?」
「為了姝寧,我不害怕。」
臨焰的房間涼氣撲面,沐潔純冷得牙齒直打架。
芙問和璃沫拉著她出去了。只留下了許成嵐和阮折原還有風笑悲三個人守護著南窗照。
許成嵐著簡姝寧擱在廣寒血玉床之上,讓她盤著腿坐好。
nbsp;她的身體熱得不像話,面色潮紅,彷彿病入膏肓的高燒之人。他都懷疑她的身體快要被熱沸了。
隨時會被這股熱浪給燒化了。
廣寒血玉床冒著絲絲的涼氣,南窗照毫不猶豫的坐在了簡姝寧的對面。
小樹兒早在許成嵐為簡姝寧療傷的那一瞬間,就被許成嵐塞進了簡姝寧的紫羅葫蘆裡面睡覺去了。
他看著安靜的躺在廣寒血玉床上的臨焰,他依舊在沉睡著,睡得那麼沉那麼沉。
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好像變得那麼熱了。身上的熱浪好像正被某個東西在吸收,她覺得一陣舒爽。
簡姝寧的意識又漸漸的開始沉睡與進入療傷階段。
她的身體在散發熱量,每散發一分,就被廣寒血玉床吸收一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不好,廣寒血玉床開始融化了。」阮折原低呼一聲。
只見廣寒血玉床的西面左角正在緩緩的融化,滴達滴達的紅色冰水正沿著牆面往外延伸。
「沒有想到,這次紫羅極魂丹的藥力居然這麼強盛。我要是是因為你和成嵐的法力太強盛造成的,你們會不會覺得啼笑皆非?」風笑悲忍不住歎口氣。
簡姝寧啊簡姝寧,你的身上為什麼總是發生這些奇奇怪怪不同於人的事情呢?
他真的好無奈啊!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南窗照收功,大功告成。她身子往旁邊一歪,居然躺在了廣寒血玉床之上。
我還不能死
她好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空,好乏,她好想睡。
「南窗照,你怎麼樣?」風笑悲關切的問她。
「我還好,就是很累。」南窗照有氣無力的說道,這樣大費精力的療傷,她的境界只能勉強承受。
風笑悲塞進她嘴裡一枚丹藥,「這是回精元丹,養精蓄銳,補充法力的。你耗費了大量的法力,需要好好的休息。」
「謝謝。」南窗照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她昏睡了過去。
「掌教至尊,比賽快要開始了。」芙問推門而入,看到睡著的南窗照,「南南怎麼樣?」
「可是姝寧還沒有醒,怎麼辦?」許成嵐有些焦急。
「南窗照不要緊,芙問你在這裡照顧南窗照吧,她睡一覺就好了。其他人全部去會場。阮折原,強行將姝寧喚醒,我知道你會召喚術。」風笑悲語速飛快的下達著命令。他也不再客套的叫阮折原阮少主,而是直呼其名。
「我的召喚術是召喚神獸的。還從來沒有召喚過人的意識啊!」阮折原頭一回有些為難。阮家世代都有守護神,他是少主,自然也傳承了召喚之術。
「不試一下怎麼能行?」風笑悲讓圍在廣寒玉床邊上的幾個人都散開。
他們驚奇的發現,自從南窗照收功之後,廣寒玉術便停止了融化。
這麼千年不遇的冰床,如果融化在簡姝寧的手上,就太可惜了。
「花落。花開。花逝。生命。生死。相依。請將我的心思傳進姝寧的心裡。姝寧請你醒來吧!」只見阮折原的雙手合併,然後轉變成為一個荷花包的手型,然後再慢慢的打開,形成一個荷花初開的模樣,然後再合上,最後雙手離開,讓法力傳播四周。
而他的口中則反覆的念著咒語。
只見床上的簡姝寧,漸漸的張開了雙眼。她坐起身,瞧著完好無損的自己,被換上了乾淨的一身新衣袍,依舊是一塵不染的白色。
她看著房間裡面的所有人,再看看躺在自己旁邊的南窗照和臨焰。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她好像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我還不能死
夢中的自己彷彿被置在火焰山上一樣灼燒。
「我和許師兄在為你療傷的時候引發了你紫羅極魂丹的藥力,所以就將你挪到了這個房間,然後是南南為你療的傷,快些走吧,比賽要開始了。」阮折原長話短說,他知道簡姝寧想問什麼。
「我們快走吧。」風笑悲一看簡姝寧醒來,便招呼大家。
「成嵐,你帶姝寧行去,用瞬間移形。」風笑悲吩咐許成嵐,這樣子一大群人,風風火火的朝會場趕,太引人注目了。
「我們幾個隨後就到。」
「是,掌教至尊。」許成嵐拉起簡姝寧就瞬間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而聚仙大會的會場之上。
早已經人頭攢動。不少人都感覺奇怪,為什麼主持大會的阮折原一直不曾出現。甚至連容華門的風笑悲和兩位項樑柱也不在。
而簡姝寧更是不復得見,他們幾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麼短時間內的療傷,除非風笑悲親自上陣。」水重天心中暗想。不然簡姝寧根本不可能參加現在的比賽。她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可以看得出來她筋脈受損,內傷嚴重,只不過是苟延殘喘。
水清門的弟子們都料想著簡姝寧不會再出現了,那麼毫無懸念的,水清門得勝了。再次摘下聚仙大會的桂冠。
就在這時,許成嵐拉著簡姝寧出現在了容華門弟子們的座位席上。
 
容華門的弟子們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簡師兄,你怎麼樣?」
「簡師兄,你的傷好了嗎?」
「簡師兄,我們好擔心你不能參加比賽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沖簡姝寧打招呼。她綻出燦爛的笑容回應大家,「我還活得好好的,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盡我最大的能力。讓大家擔心了。」
在沒有獲勝之前,我怎麼捨得死?就是死,我也要拿到追魂玉再死。
簡姝寧看著一張張的笑臉,心裡默默的道。這麼多人關心著她,這麼多人注視著她,她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去?
「我先去擂台上了。這一次我主持的依舊是你的擂台。姝寧,加油。」
孤注一擲的勇敢
許成嵐湊在簡姝寧耳朵邊上輕聲道。然後便轉身欲離去。
「許師兄,讓你們大家都費心了。」簡姝寧看著他的背影道。
「客氣什麼,我們是一家人。」許成嵐慢慢的走遠了。
簡姝寧心裡劃過一陣暖流。家,好溫暖的字眼。
簡姝寧的出現重新給會場帶來了一陣小(禁止),緊接著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是風笑悲和璃沫,還有沐潔純。
然後最後一個姍姍來遲的是阮折原。
他故意不和他們一起入場,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猜測。
沐潔純坐到了簡姝寧的身邊,「姝寧,我會替南南來看你的比賽,然後講給她聽的。所以,姝寧你一定要好好加油。」
不知道從何時起,沐潔純也開始叫南窗照南南,叫得那麼親切。
「我會的。」簡姝寧握住了沐潔純的手。一股股的氣流在身體內竄動,正在被她的身體緩緩的吸收。
這種陌生的氣流起初讓她有不適應感,不過正在慢慢的緩緩的被她的血液分解吸收,變成她自己的新生的全新的她的。
「經過上午的比賽,十二個選手,只餘下了六個。將分為三組,再進行比賽。下面我宣佈,比賽正式開始,請各位選手上台。」
阮折原露出含蓄的微笑,站在會場正中央大聲宣佈。「究竟最後誰會勝出呢?敬請期待吧!我也很期待呢!」
許成嵐果然就站在簡姝寧所在的那個擂台上,她覺得心裡一片溫暖,她站在台上,迎著風雪。也迎來了她的對手水風百。
水風百是一個很瘦的年輕人。也是水清門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
截止目前,水燁煌一直淡然處之。門派內的事情,有水重天處理,而他彷彿置身事外一般的清風明月。
此時他依舊坐在自己座位上,悠淡的看著擂台上的自家弟子。
以他的眼光看來,水清門鐵定是獲勝無疑了。
或者說,除了容華門之外,所有的人都認為水清門必勝。
而擂台上的簡姝寧,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水清門獲勝路上的一塊小小的絆腳石,一粒炮灰罷了。
孤注一擲的勇敢
到最後勝利還是屬於水清門的。所以不必放在眼裡。所以水風百也是一副輕輕鬆鬆便能擊敗簡姝寧的心態。
他也看了簡姝寧上一場比賽,不過是僥倖勝出而已。
簡姝寧只覺得自己的體內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蓄勢待發。她踏上擂台,就在這時阮折原的聲音隔空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面。
「在前期為你療傷的時候,我和許成嵐分別注入了你腦海之中四種神通種子。總共是八種神通種子。加你本身的十六道符祿。你現在就擁有了二十四種神通,呆會兒只要你運功戰鬥,你腦海中的神通種子就會自動發芽成長,輔助你戰鬥,你要學會在戰鬥中煉化吸收這幾種神通。他日你凝成金丹之時,指日可待。」
阮折原的聲音讓簡姝寧心中忍不住吃驚。沒有想到許成嵐和阮折原居然肯傳授於她這八種神通。
這也是為什麼許成嵐和阮折原在為她療傷之時,會引發紫羅極魂丹藥力的原因。
她看著對面的水風百,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她對著手指上的魚骨戒指大叫道:「三寸魚骨!」只見一把魚骨形的長劍破空而出,被她牢牢握在手上。
各門派中不乏見多識廣者,有人驚叫道,「魚骨劍!不是上邪劍仙冷不丁的劍嗎?」
「怎麼會在簡姝寧的手上?」
人們看待簡姝寧的眼光再次因為魚骨劍一出,而發生了一些改變。
冷不丁已經消隱於江湖多年,有人傳言他死了,有人傳言他被困於某個山洞。上邪劍仙,魚骨劍一出,號令全劍。
當日冷不丁將劍送給簡姝寧之時,只是告訴她這是一把還不錯的劍,卻並未告訴她這劍能夠號令天下全劍,也沒有告訴她號令之法。
他還怕嚇到他的閉門小徒弟呢!
他更怕她因此而得意忘形,心生邪念。
「魚骨劍法!」簡姝寧先發制人,手中長劍如同一塊尖利的巨大魚刺一樣,夾著絲絲純正的罡氣朝著水風百刺去。
水風百有所不知,簡姝寧上場比賽身體本就因為南西峰而只恢復了七八成。
孤注一擲的勇敢
>所以她操作起來武器更耗費法力精血,所以只運用了守護的粉蓮真身,大大的削弱了她的攻擊力。
而這一次,簡姝寧精神飽滿,在廣寒血玉床上面的療傷,新被注入的神通種子。紫羅極魂丹藥力引發,再次洗滌的血液和筋骨。
現在的簡姝寧如虎添翼,比起上午來,更上一層樓。她可以感覺到神通種子正在努力撞破正在努力發芽,她的腦海奮力吸收。
頓時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之中又被注入了新的力量。這種力量充盈而溫暖。她的身體舒暢的每一個毛孔都泛著愉悅感。
果然一個好的身體狀態是戰鬥之時必不能缺的。是獲勝的一個決定性條件。
「元神星海!」水風百也不是吃素的,作為水清門的佼佼者,他自當不甘示弱。如同星辰海洋一般浩瀚的罡氣奔騰而出,而由這罡氣凝結而成一道如同銀河下九天一般的星河頓時形成。
擂台上出現一片美麗的景象。罡氣寸寸暴漲,支撐著星河,細碎的星辰如同殞石一般砸向簡姝寧。並且讓簡姝寧吃驚的是,這些星星全部是正規的五角形,五角形飛速運轉,分明就是一顆顆轉輪,被這五角形劃到,就會皮開肉綻。
也就是說,水風百正運轉著成千上萬個小小的星形暗器。
他的罡氣居然這麼渾厚,支撐這麼多的暗器。
簡姝寧心中大駭,連忙使出粉蓮真身來抵擋。
這種力量讓簡姝寧腦海中的二十四種神通都險些停止運轉。但是她馬上調整了狀態。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