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紅樓之賈赦為皇

正文 第18章 寶玉 文 / 區區某某

    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不要臉還說的如此一本正經,讓人無言反駁的!

    賈母並賈政夫婦一時神色呆滯,唇舌開闔許久,卻被氣的說不出半句話來。聽著「賈赦」三言兩語將事情安排好,望著人瀟灑離去的背影才愕然的回過神來。

    賈母目光如刃,死死的盯緊王夫人,透著一股寒意。這蠢貨居然愚蠢至此!!還連累到她的政兒,簡直是喪門星!

    「王氏,我賈家那裡虧著你了,竟要你堂堂的管家夫人去做賊!」最要命的居然公中漏洞如此之大,鐵證如山。邊說,心裡面的火一下子冒了出來。這麼多年下來,她還沒有被如此欺辱過,尤其對他大逆不道的是原本幾乎愚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大兒子賈赦!

    猛拍茶几,桌案上的茶盞被光當砸了一地。

    上好的茶壺茶盞瞬間裂成片片,碎在地上觸目驚心。

    王夫人原本匍匐跪地,被飛濺的茶水沾了一身的污漬,手不由緊緊指甲陷進手心,垂眸斂去心中的滔天怒火,恨賈母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老虔婆,敢不敢對天發誓,你就沒貪點私房?!賈府的公中傳到她手裡的又有多少?!貪污公中的錢款,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可老虔婆的丈夫乃是嫡長子,而她的丈夫不過是嫡次子。饒是這些年住在榮禧堂,可心中總有不甘,大房不過佔了一個長字,一家子的窩囊廢,但待遇卻千差地別。相比賈母,更恨做事手段狠辣的賈赦,拚命咬牙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有兩子一女,而且,三不去,她給賈代善服孝三年,誰能那她怎麼樣,再者,如今她二哥高昇,賈家還要依仗她。

    她有靠山依仗,心微微鬆了一口氣,手上傳來絲絲的疼痛,凝眸看著露出的血絲,身子有些發顫,語調帶淒,「太太,您不看在兒媳的份上,也要給寶玉做主啊,宮裡元春還在苦苦熬著啊……」邊說眼眸看向賈母,言辭切切,「母親,想當年您如此信任於我,我卻辜負您的厚望,但是,我實在無顏面……」

    聽著王夫人話裡話外影射當年張氏的事情,賈母氣的癱坐在椅子上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陰溝裡翻了船,眼眸瞬間狠狠的刺向王夫人。

    賈政扶著賈母,聞言,心裡一緊,張口了半天,許久才期期艾艾的喚了一聲「母親~」

    他快要瘋了!!!但是就算休了這等毒婦,可若是因此得罪了王家,他沒準就會保不住官位。他從小順風順水,何時面臨過如此窘迫的境地,稍有不慎,就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當真可恨可悲。

    賈母眼眸閃了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到底是懷胎十月生下來又養在身邊自小聰明懂事寵到大的兒子啊,緊閉了眼眸,思忖了一會兒後,而後睜開雙眸,閃過一絲的堅定,「先把我賈家的銀子還了再說,然後……」

    且不提三人如何的謀劃,司徒錦倒是見到了一直如玉大名的賈寶玉。

    賈寶玉如今不過十歲,圓圓臉盤若中秋之月,看起來甚是討喜,但是說話做事便直讓司徒錦面色暗上了一寸。

    寶玉面痕帶淚,淒淒慘慘慼慼如喪考批,「大伯,你為何要將林妹妹從碧紗廚裡移出來?還把我安置在前院……都是一幫臭男人的地界,連個姊妹也沒有!」

    「讀書了不曾?」司徒錦眉宇緊蹙,淡漠的問道。

    賈寶玉聞言一滯,這大伯居然會問他讀書與否,那不啻於晴天打雷!!家中誰人不曉,大伯最是紈褲的,尤愛糟踐清清白白的姑娘。如不是他是小輩,無法勸說,定然要放了那滿院子的姑娘。眉目一轉,張嘴便來,道:「……不過是四書,都是杜撰的!」

    ……

    …………

    「國、賊、祿、鬼?」司徒錦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眸子斜睨,看向賈寶玉,一字一頓,儘是冷笑,一手摩挲著茶沿,抿口茶,壓壓驚,而後淡淡瞥了人一眼,「故此,小姑娘一來,你就擅替其父給了取了表字?要同起同臥?同止同息?」

    賈寶玉不解他與林妹妹一見如故如何礙著大伯的眼,踟躇了一刻,「大伯,我為何便是擅替?林妹妹……」

    司徒錦盯著他,瞧了半晌,果然攜玉出生的不與常人同!正琢磨著該如何解決呢,忽地有暗衛來報賈母三人合謀借助宗族之力妄圖拿下他這個不忠不孝黑心肝大兒子,然後讓王史兩家聯絡御史大夫上奏陳情,而後老親臉面求動甄貴妃吹帝王枕頭風,三管齊下,以保證一舉拿下賈赦。

    聞言,身子微僵,心底忽地有冷意滲出,司徒錦不由緊蹙眉頭成川。這股莫名的情緒,看來賈赦的性情還隱隱的在此身體中。口中一聲微歎,聲音幾不可聞的替賈赦感慨了一番,而後司徒錦唇邊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

    有些事情太過當想然,而且賈母這控制欲比他當皇帝的還強!

    正在訴說如何如何「一見女子便便清爽,見了男子便覺濁臭逼人!」的賈寶玉忽地瞥見「賈赦」冷冰冰的眸子,直撞上如鋒銳寶劍一般銳利的目光,心中不由一顫。

    「賈寶玉。」司徒錦嘴角笑意彎彎,似譏似諷,雙手曲起敲敲桌案,「你厭惡國賊蠢蠹,那我這個國賊蠢蠹便如你之願!來人,扒了他的錦繡外衣,穿上粗布麻衣,送到城郊當個清清白白的莊稼人!」

    「大伯,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讓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既然厭惡為官做宰,就勿要借榮國府的名號!當個普普通通農村刨土的。」邊說揮手示意暗衛將人捂嘴帶下。

    「不要過來,老祖宗……嗚嗚……」

    >「去找個模樣差不多的,讓人裝病!」司徒錦眼眸劃過一道冰冷。反正他這個蠢蠹做不到跟人同處一室。沒因這話了結賈寶玉的性命,已算法外開恩。

    處理完賈寶玉,司徒錦見了見四個女孩,說了幾句勉力了一番林黛玉,而後看著三女孩,頭一件事便是給人改名。誰家排序亂來的,嫡長都從個偏支女兒。而且,女子閨名都傳到外人口中,供人點評——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司徒錦看不規矩之處,改改改。反正,他是一家之主,繼承人,底氣十足;另一邊,賈赦學規矩裝皇帝,還沒等人出師,各種私下求見絡繹不絕。

    先推掉後宮眾位嬪妃的求見,能看不能吃,連牽個小手的權利都沒有,絕對是受虐。

    各種心腹大臣的求見,奏折留下,人走。

    至於皇子的求見,通通都不見,免得見一個,一大串說偏心。

    「哎……大老爺我現在該去怡紅樓聽戲了。」賈赦一手托腮,默默的看著沙漏,無限的眷戀以往悠哉的小日子。

    「皇上,您今日的字還未練完!」看人在發呆消磨時光超過一炷香的時間,戴權一板一眼的提醒道。

    賈赦回眸斜睨了一眼戴權,雙手扶臉,「老內相啊,咱們好歹也算熟人了,聊個天,要不然我憋壞了怎麼辦啊?」

    「皇上,您要奴才說老國公的舊聞鼓勵您奮發向上?」他跟賈赦唯一有交情的就是其父祖了。

    「我祖父的都能倒背如流的,父親的也……」每一次他若是哪裡惹到老太太不開心了,老太太就會說你爹當年如何如何,聽得他都心裡膩歪了!賈赦擾擾頭,嘿嘿的傻笑了一聲,特意翹首左右轉了一圈,壓低了聲響,一副我們說秘密的姿勢,「你跟他很長時間吧~~不如說說他當年被我岳父罰抄寫,我大舅子有沒有狠狠的嘲諷他!」一想起當年他小舅子當庭啪啪打皇帝臉,說「毛躁之君,不可謀也,張家後裔,此後絕不跨朝堂一步!」

    那氣勢,他十分的佩服羨慕,雖然人說完話之後拍拍屁股瀟瀟灑灑的走了。留下他一個戰戰兢兢的夾著尾巴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畢竟女婿好歹也算半子。皇帝萬一欺負不過本尊,暗搓搓的收拾他怎麼辦?

    戴權立得依舊筆直,聽見這話,眼裡不禁冷了又冷閃過驚愕神色,默默的瞅了一眼在異想天開的賈赦,微微揮動拂塵,淡淡的開口,重複,「皇上,您的字還未練完,將軍晚上要來檢查的。」

    「內相,我以後再也不給你塞銀子了!」賈赦頭朝另外一邊一側,埋在御案上,憤憤威脅道:「每次都說他,我祖母跟我說過狼來了,有些東西玩三遍,就不靈了。這皇帝說檢查也就嚇唬嚇唬人……」

    司徒錦剛出密室門,來到書房,就聽賈赦在大放厥詞。

    「所以說啊,內相,別這麼嚴肅嘛,笑……」賈赦回頭,立馬目瞪口呆,下意識的就往後跌去。

    司徒錦懶得跟人計較,拿起奏折開始批閱。

    巡鹽御史林如海跪奏,今冬私鹽販賣猖獗,百姓驅利獲益……

    禮部尚書唐衛奏球,今科舉子士氣浮躁,追名逐利之輩甚多,諸位皇子過於禮賢下士。

    吏部侍郎……

    原以為三人監政,閣老票擬,好歹能互相權衡一下,但是似乎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鬧得愈發不可開交,當他死了一樣!

    司徒錦批閱奏折眉頭蹙得愈發緊,面色也暗了一寸。

    看著人眉頭擰了起來,賈赦心裡悠悠一顫,默默的回想了一番,這奏折他拿來的時候瞥過一眼,無非就是互相告狀嘛~諸如:父皇,你到底信不信我,我是你的兒子啊!你寶貝的兒子啊!!某某兄╱弟,居然敢欺負我,兒臣不依啦~~尤其是密信,都是這樣開頭的--皇上皇上,我歷經千難萬險,發現了一個好大好大的秘密,我跟你說他居然有貪污。

    正想著,忽地看見司徒錦的手略動了一動,從案上翻出一奏折,臉上神色也變了變,道:「史家保齡侯上奏-」故意停頓,看了一眼賈赦。

    賈赦不解。

    目光在人身上慢慢晃了一圈,將目光挪到奏折上,司徒錦眸子一閃,嘴唇一動,道:「私下預備換欠款三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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