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我什麼都沒看見。」
顧西宸觸電般放開了墨子騏,翻身下來,臉色鐵青。
這女人還有完沒完了!
門外秦雙雙不斷拍著胸口喃喃低語:「嚇死我了,大早上就這麼激情也不考慮鄰居的感受,好歹把門關上呀,還好還沒開始,要是進行到一半我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光是想像那個畫面,她就不敢直視。
「秦雙雙,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顧西宸拉開門,對還站在門口的秦雙雙厲聲吼道。
「啊,」被身後突兀的聲音嚇一跳,她慌張地擺手,「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你快進去。」
顧西宸氣得無話可說,又砰一聲摔上門。
看在秦雙雙眼裡,那是慾求不滿的火氣。
哎,y市少女們要是看見這一幕,肯定全都要心碎了。這年頭,好男人都有了有錢又漂亮的男朋友。
她悻悻地回了房,把項鏈好好安置在抽屜裡,窗外天氣正好,抱著不想做電燈泡的心情,她又美美補了一覺。
夢裡她看見穿了一襲白衣的顧西宸坐在窗邊,濃密的睫毛下有著淡淡的陰影,望著窗外,神色憂鬱。她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輕撫他的眉頭,想把皺褶撫平。
感覺到她的觸碰,他低頭望向她,輕笑著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懷裡。
眼看兩人越貼越近,炙熱的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溫潤的唇瓣拂過她額頭……
突然身後墨子騏出現抬起大腳狠踹了她的屁股。她摔得吃痛,揉著屁股迷糊得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摔下了床。
不,是被踢下了床。
而元兇正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的窘態。
「你怎麼進來的!」自從上次之後,她就養成了鎖門的好習慣,尤其是睡覺的時候肯定會牢牢把門鎖了。
顧西宸嘴角扯出鄙夷的笑容,晃了晃手中反射出銀光的鑰匙,道:「我是這房子的主人,你說我怎麼進來的。」
「你,變態!」她清醒過來,只能趕緊爬上床扯過被子遮住自己露出的大腿,生怕他因為慾求不滿拿她開刀。他雖然不喜歡女人,因為焦慮症也不會對她伸出魔爪,可是他是抖s啊!萬一他虐她怎麼辦,剛剛她的屁股不就已經慘遭毒手了麼。
抱著被子抬高到胸前,她窩坐在床上警戒著盯著他。
看著她的舉動,顧西宸一陣失語,他瞇起雙眼,語氣有一絲輕蔑,「秦又又,放下你的爪子,胸前沒幾兩肉有什麼好遮的,還有收起你那以為我想對你怎麼樣的眼神,你這種防備的姿態簡直是對我品味的侮辱!」
他眼神刻薄諷刺,毫不留情地踐踏著她作為女人的自尊。像毒蛇般不斷噴出含有劇毒的毒液。
一氣之下,秦雙雙鬆開了爪子,挺起胸,惡狠狠眼神回瞪他道:「胸小怎麼樣,我就是胸小你咬我啊!」
顧西宸不屑地冷哼一聲:「呵,你要我咬哪裡?你有得可咬?」
「你——」秦雙雙接不上話來,隨手拿起床上的枕頭用力扔向他。
卻被他輕鬆接在懷裡。
他一臉人生贏家的笑容,得意道:「給你三分鐘快起來做家務。三分鐘後樓下見不到你,這個月零花錢扣一半,刷的卡你自己還吧。」接著把手裡的枕頭扔了回去,一點不留力氣,狠狠地砸在了她臉上。
她撥弄著被弄得凌亂的頭髮,氣呼呼地衝進了浴室裡洗漱起來。
在萬惡的金錢壓迫下,三分鐘後,她頂著素面朝天的臉,和在箱子裡壓得皺皺的家居服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裡。
「來得正好,」顧西宸看了看表,滿意地點頭,「去幫忙張管家把房子裡的窗戶全部擦一邊,她年紀大了,腿腳不好。」
「你今天為什麼不去上班?」在這裡對她頤指氣使,不務正業!
「今天週末,我在家辦公。」他拿起平板電腦朝她得意地揮揮。
「你昨天不是說,做雜誌的沒有朝九晚五嗎?還有週末假期?」秦雙雙不平道。
「那你昨天還說了,我做總裁的這麼玩命工作,員工都不能愉快地上班了。我這一休息,他們不正好愉快地玩耍?勞逸結合,工作效率才能提高。」
秦雙雙無力了,都怪她多嘴,這下好了,總裁一休息就來折磨你的週末了。
她努力扯出笑容,「那個,其實我昨天說錯了,做員工的嘛,就該為公司無私奉獻啊。如果他們看見有一個這麼全年無休的老闆,一定會更加用心工作,以你為榜樣的……」所以你快去公司上班吧!她其實想這麼說。
「別廢話了,快去擦窗戶。」
「對啊,你再不去待會都吃午飯了。」墨子騏躺在沙發上看著雜誌,閒閒地附和道。
她認命地垮下肩膀,去尋覓張管家的身影了。
唉,她還以為即使假結婚也是做個衣食無憂的顧太太呢,沒想到竟然覺都沒睡醒就讓人給踹下床不算,臉都沒時間洗乾淨,就要去做清潔工了!
哀怨地看一眼在沙發上優哉游哉的兩人,她忿忿地在背後做了個鬼臉。
以為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顧西宸真的讓她幫著張管家擦遍了整幢別墅的窗戶,還時不時端著咖啡過來當
監工,連偷懶的時間都沒有。當著張管家的面,她又不敢沒禮貌地對著長輩說不做,只好流熱淚灑熱汗地幹完了。
好不容易擦完,午飯就吃了一點西餐,肉都沒有多少,餓著肚子又讓她在客廳吸起塵來。
「這邊有灰塵,那邊,那邊有兩根頭髮,你掉的吧?喂,還有那邊沒看見嗎。」
顧西宸不停地念叨著,秦雙雙一陣煩躁,賭氣地關掉了吸塵器。
他長的難道是什麼鈦合金紅外線眼嗎,連灰塵都能看清楚?!
她指著墨子騏,憤怒地嚷道:「他為什麼可以在這裡吃餅乾!我這麼辛苦地幹活,餅乾碎都掉在地上了!」
重點是上次她在這吃餅乾的時候才被顧西宸狠狠地罵了一回,說餅乾碎會掉得哪裡都是,他不能容忍。
憑什麼墨子騏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