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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章 新歡舊愛 文 / 飛刀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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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姒躺在姬宮湦的懷中,他撫摸著她柔軟的頭髮,躺在床榻之上,他有些沉默,眉頭緊緊的攢在了一起,面色黑沉,引熊寧入宮就該知道後果了,可是除此之外他別無他法,熊寧在沙場出生入死,幾次救大王性命,若是不加封賞反而是秘密殺死了熊寧,只怕是軍心不穩、天下不服!

    「所以臣妾才不讓大王將伯服接回,」褒姒看著姬宮湦說道,「臣妾對楚夫人能處處小心,可是伯服年幼,一旦接回宮中,只怕是……」

    姬宮湦點了點頭,一手握著褒姒的手,「寡人知道、寡人知道,你想的比寡人周到。讓寡人再想想,如何是好?如今這局面和寡人當初預想的不太一樣,寡人到底還是太高估自己了,卻被一個女人掣肘,毫無招架之力。」

    「大王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楚夫人剛剛入宮,羽翼未豐,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褒姒寬慰道,姬宮湦看著褒姒點了點頭,知道她這話只是為了寬自己的心頭,如今是剛剛入宮羽翼未豐,那麼日後是不是一旦在宮中建立了人脈,就會開始對付褒姒,取王后之位了,此事不能不讓人擔心!

    「別再想了,」褒姒坐起來看著姬宮湦,「臣妾不和大王說這些,就是不想大王費神,可若不說又不知大王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將頭抵在他的胸口,「臣妾曾在這宮中兩年,若非想著大王的得勝還朝只怕也無法撐到今時今日,可是臣妾到底還是……對不住大王。」

    「不是你的錯,」姬宮湦將褒姒緊緊的摟在懷中,他總以為褒姒對鄭伯友早有情愫只是自己不察,如今看來他將她誤會的未免也太深了,她說的不錯,愛也不是只有一種姿態,他們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以自己的心去揣度別人的情。如今看來,倒是鄭伯友更瞭解褒姒一些,知道她至死不渝在維護、在愛的都只是姬宮湦一人而已,她有求死之心也是覺得對不住姬宮湦,而將她留下的最好方法就是給她看看,她若不在了,這大王將多麼孤獨、困苦。

    褒姒對鄭伯友的以身相許也並非虛情假意,他帶她離宮,她便做好了與他廝守的準備,可發現自己卻逃不了,給了他他想要的一切又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他的周全。這不正是褒姒一直以來的行為嗎?

    「鄭伯準備離京了,」姬宮湦將褒姒放倒在床上,自己躺在她的身側,想起這事兒忽然就開口說道,褒姒轉過身面朝著姬宮湦,「鄭將軍和鄭伯之間只怕是二者不能共存,大王會留誰?」

    「你覺得呢?」姬宮湦伸出手輕輕的刮了刮褒姒的面頰。

    褒姒搖了搖頭,「臣妾對鄭將軍並不熟悉,也不知道大王要作何安排?只是鄭伯曾經規勸臣妾,如今天下大勢看似太平,實則暗湧不斷,楚侯的稱臣只怕也是權宜之計,朝中的勢力若是被削弱,楚侯隨時可能稱王一統大周朝的南面疆域,屆時大王就會很被動了。」

    姬宮湦點了點頭,歎了口氣,此事想一想就覺得令人疲憊。

    「此事能看透的人只怕是不多,鄭伯卻有如此遠見,必定是朝中良將,只是……」褒姒說了一半,這話卻不再說下去了,她不能為難姬宮湦重用鄭伯友而將自小一起長大的手足鄭啟之殺了,更何況她還不清楚鄭啟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寡人也也如此考慮的,」姬宮湦看著褒姒說道。

    「大王打算怎麼做?」褒姒問道。

    「放手不管,鄭啟之與鄭伯友之間誰能奪得諸侯之位,放任不管,各憑本事。」姬宮湦說道,仔細的盯著褒姒的面色,她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如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所以也不能將念兒放在鄭國,還是接回來吧!」姬宮湦說道。

    「為何?」褒姒不解的問道。

    「如果鄭啟之想要贏鄭伯,也說不定會拿念兒做章,如今寡人儲君也只剩下念兒這一人而已,寡人決不能叫念兒冒險。比之秀秀和廿七的看護,寡人反倒是放心你在他身邊照料,」姬宮湦說道,他擔心的是為了嫁禍鄭伯友,鄭啟之會不惜殺害念兒,他是這樣的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當初為了對東夷施以威脅,關城門斬殺整個城中三千百姓,掘黃土埋之地下,血洗邊城,鐵腕之狠令人髮指,念兒留在鄭國未必比留在宮中安全,話說到這裡,姬宮湦又不免覺得十分遺憾,畢竟當初不想要褒姒懷孕的人是他,如今想給褒姒一個親生子嗣的人也是他,人這一生總是充斥著不斷的矛盾,他看著她的臉,「如果你能有個自己的孩子該多好?」

    「臣妾將念兒視如己出,已經不勝歡喜了。」褒姒微微抿唇說道,「鄭夫人為了這個孩子搭上了一條命,那日便是醫官在宮中,只怕也未必能救。生個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臣妾明白大王不願讓臣妾冒險的用意,如今有了念兒臣妾也知足了。」

    「自從跟了寡人,你沒少在鬼門關前走這一圈又一圈。」姬宮湦說道。

    「甘之如飴!」褒姒說道,在姬宮湦的額前輕吻了一下,姬宮湦攬住褒姒的腰肢,想要解開她身上的衣袋,這一舉動卻將褒姒嚇到了,整個人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在床上久久不敢動一下,卻也不想再拒絕姬宮湦的要求,只好那麼僵著。

    姬宮湦心中難免失望,褒姒一時之間放不下與鄭伯友一夜之歡,也忘不掉秦候贏德那日在地牢之中對她的凌辱,此刻就接受姬宮湦她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他也不好再勉強她,只能強行收起自己心中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寡人還有些政務要去處理,你先歇著吧?」

    褒姒背對著姬宮湦,咬了咬下唇,不發一聲。

    姬宮湦拉起床褥上的被子,替褒姒蓋好,自己套上了外衣從寢宮中退了出去,吩咐環鶯將桌

    桌上的那些殘羹冷炙收拾了,叫她聲音輕一些別打擾到娘娘。環鶯點了點頭,盯著姬宮湦出門,嘟了嘟嘴,「奇怪了,怎的大王一直不在寢宮中休息呢?難道不需要娘娘侍寢?」想到這裡,自己就像是找到了什麼答案似的,「啊……對了,一定是大王有了新寵楚夫人,如今這褒後反倒是沒什麼地位了!」她說完很肯定自己的點點頭,又替褒姒扼腕歎息了一番,果真是自古君王多薄倖呀!

    環鶯收拾了碗筷和食盒從寢宮中退了出去,還給膳房中,和自己一向交往甚密的膳夫問道,「怎麼樣?娘娘和大王還滿意嗎?」

    「哪有心情吃你這菜啊,沒看都沒怎麼動嗎?」環鶯指了指這食盒中的飯菜。

    「是做的不好?」膳夫問道,言語之中十分不肯定,也不知道這大王出去了一圈,是不是口味變了,前些日子自己來膳房要生火做飯,弄得整個膳房雞飛狗跳的,那一日整個宮裡的膳食都被厭惡了時間,可誰也不敢對大王說句不是。

    「倒也不是,」環鶯環顧著最有,伸了伸手,示意膳夫過來,「我跟你講你可別和別人說啊!」

    「我是那碎嘴的人不成?」膳夫說道。

    「大王如今有了楚夫人這個新歡,便不怎麼願意見娘娘了,每日雖然也回來顯德殿一二日,可是很快就出去了,肯定是去見楚夫人了!」環鶯小聲的說道,眼神還四處瞅著生怕自己這番話被洩露出去一般,「娘娘整日以淚洗面,真是可憐死了!哪裡還有心情吃你這做的飯?」

    「去楚夫人那裡?」膳夫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怎麼會是楚夫人呢?我聽說的可是大王日日去華辰殿歌舞昇平啊,每天晚上都會和華辰殿的嬪妃們玩到很晚,如今這蔡妃的悉人可算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趾高氣昂的很,好像不日那華辰殿的夫人就是蔡妃了一般!」

    「不可能!」環鶯立刻說道。

    「怎麼不可能?」膳夫說道,「大王整夜住在華辰殿中,此事已經是宮裡人人都知道的秘密了,這華辰殿的人倒也真是厲害,也不知鄭夫人是不是留了什麼偷心的秘術,瓊台殿一燒,我看啊……」膳夫「嘖嘖」了兩聲,「這褒娘娘受寵的日子也就到頭了,誰住在那東宮,誰就是整個宮裡最可憐的人!」

    「誰說不是呢!」環鶯也跟著點了點頭,「不過這蔡妃可做不了夫人!」

    「為何?」膳夫問道。

    「娘娘說了,大王如今在求取齊伯之女,一旦齊夫人入了宮,這華辰殿夫人之位就非齊夫人莫屬了,到時候還有那蔡妃什麼事情?」環鶯說罷,還不忘囑咐一句,「我可和你說哦,這是秘密,你千萬不能和別人說了,不然娘娘必定會責罰我的!」

    「看你說的,我還能和誰嚼這個舌根!」膳夫說道,「難怪這大王事到如今也不責罰齊伯啊!」

    「可不?」環鶯得意的說道,「這家裡的花兒哪有路邊的野花香,大王是處處風流,這風流債都惹到齊國去了,現在處置齊伯不就得罪了人家齊姬了嘛!大王連褒洪德都願意重用,我看啊,重用齊伯也是遲早的事情!」

    「喲……」膳夫看著環鶯說道,「那不是你什麼時候能被大王寵幸一番,也叫我們這些個熟人粘粘喜氣?」

    「別開我玩笑,我可不嫌自己命長呢!」環鶯不滿的說道。

    「這怎麼能是開玩笑呢?」膳夫說道,「當日大王喜歡在華辰殿、瓊台殿中過夜,便不怎麼回顯德殿,你機會少,如今娘娘在顯德殿怎麼的不得叫大王常常回來,大王必定會十分不悅,你不就有機會了,三言兩語的挑撥一下娘娘與大王的關係,然後……」膳夫說著看著環鶯,「嘖嘖」兩聲,「想想當日那桑珠啊,從悉人一躍而上就成了夫人了,你若和大王再有情,保不齊去求求娘娘,也就封你一個嬪妃了!」

    「你怎麼不想想桑珠的下場?」環鶯說完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身上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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