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看到這個佈置有沒有想起什麼東西?」
「什麼……?」
「比如那段短詩」龍飛翔抿了一口咖啡,掏出紙條
我經歷著從大到小的生長歷程
我熱愛我的祖國雖然我並不是這裡的子民
記憶裡的母親有一片慘白的皮膚
上面一塊斑駁的血跡
泛著圓形的紅光
還真的是……婦人……慘白……血跡還有……
「咱們進來之後到現在有一個非常關鍵的疑問,就是這個奇怪的婦人,按理說臨死前看到了警察這樣的人,都會努力提供一些線索才對吧,可是呢?」
「她只是在……哭?」
「沒錯,這說明什麼?說明她臨死前一定遭受到了意想不到極其重大的打擊以至於她已經失去了理智,看這裡的佈置吧,那裡,有張小床,從這個角度上想咱們並不難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個剛剛那個當上母親的女人
而對於一個母親,最大的打擊,是什麼呢?」
「母親……孩子……她的孩子被人殺死或者……搶走了!?」
「不錯,我想,正是這樣」
龍飛翔放下壺,緊了緊手套
「那麼一個新生兒的母親,自然是沒辦法到處走動的,一直在房間內,況且看旁邊這張床的佈置也顯然有人,所以兇手基本不可能是從外界潛入的」
「也就是說……」
「沒錯,旁邊這張床上本應躺著的,就是兇手,沒錯了」
「好了,現在案件的面貌至少已經清晰起來了,咱們該去研究一下這首短詩了」
「這裡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我,是誰」
「按照紙條的口吻……『我』應該是那個新生兒吧?」李莉雪躊躇的盯著「母親」這兩個字說道
「你出生的時候是從大到小那麼長的?」龍飛翔戲謔道
仔細想想的確是有些不合常理,哪有什麼人……哦不不不不只是人,什麼東西是倒著長的呢!
「那……你說呢?」李莉雪帶著點希冀的看向龍飛翔
「……其實我也還不知道……」
李麗雪一瞬間有點想掐死他
別這樣剛剛調動起氣氛就逼我吐槽啊!你平時不是很拽很牛逼的麼!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尼瑪側漏了啊!你丫屬車鏈子的一蹬就掉啊!
「不過,不過」龍飛翔帶一點驚恐,壓了壓氣氛,「也不是毫無進展啊,你看,按照原文的描述,這片血跡,應該在母親身上,但是卻不在」
「……所以?」
「額那個……」
光!
呃呃呃……
兩個人吵鬧了一陣,旋即是長久的沉默
發展到現在,案件仍然沒有什麼進展
而天已經是露出魚肚白了
所剩不多的時間,在沉默中一點點漏過
「等等……也許,是咱們推理的方向出了問題」龍飛翔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
李莉雪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龍飛翔
「咱們一直在糾結這句難以理解的詞,卻完全忽略了,這間房間還有一些不符合詩詞描述的地方。」
「呃……說得明白點?」
龍飛翔指了指另一張床上染血的被子:「這片血跡,按照詩詞的指示,應該在母親身上」
「那麼現在,就有了兩種解釋,一種是之前咱們認為躺在這張床上的兇手,才是真正的『母親』,而另一種」龍飛翔走過去一把掀起被子蓋在了婦人的身上,「就像這樣」
覆蓋在被子下面的那張床上沒有枕頭,沒有床單,絲毫沒有人生活過的跡象——甚至任何躺過或坐過的痕跡都沒有
唯一引人注目的是應該位於那片血跡中心的位置,有一把鑰匙靜靜的閃著顯得有些骯髒的光
「嘿……還真是,這應該就是房門鑰匙了……」「等等,先別動」
李莉雪停住手,有點疑惑的回頭看過去
龍飛翔歎了口氣,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明知道這把鎖形同虛設,卻還是要設計到它,就是為了提供線索嗎……可怕的對手」
「好吧我承認,這次是我的推理出現了錯誤——不過幸運的是,還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