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子,雲初白就提了兩條溪水裡抓的魚來,「吃吧!」
慕容楚提起那兩條還算肥的魚,仔細瞧了瞧,「七兒,這是生的吧?你讓我怎麼吃?」
她笑著眨眼,那意思分明是「七兒,去,剖魚腹,刮魚鱗,再給老子上火烤熟了。」
雲初白卻只是優地往篝火旁一坐,幽幽地說道:「阿楚,做人萬不可得寸進尺。」
撓了撓腦門,慕容楚覺得他說得很是,堂堂七王爺,會捉魚就不錯了,要是還會剖魚刮鱗,那不得笑掉全國人民的大牙?
慕容楚總是那麼識趣兒,她趕忙套上鞋子,提著兩條魚,顛顛地跑了出去。
女漢紙慕容楚連殺人都會,收拾兩條魚還不簡單?
沒多久,她提著收拾妥當的魚,又回來了。
將兩條肥魚往樹枝子上一穿,放了火上一烤,沒一會兒,巖洞裡就瀰漫起了噴香的烤魚味兒。
「沒有胡椒面,沒有辣椒面,最主要是沒有鹽……」
雖然這回的烤魚是「三無」產品,可是那種純天然無刺激的魚香,還是讓慕容楚「咕咚」嚥了口唾沫。
見她饞樣兒,雲初白嗤了句:「沒出息!」
慕容楚樂顛顛地給烤魚翻了個面兒,笑盈盈地道:「這就不懂了吧,我這一口唾沫可不僅僅是因為魚。」
「哦?」
「能引起人唾液分泌的,」慕容楚比出兩根手指頭,「一是美食,二是美人,七兒,方纔那一口唾沫,可也有你的功勞,嘿嘿……」
她笑得又奸又邪,還故意挑逗人,要比不要臉,雲初白個小雛兒是妥妥的比不過她的,他哼了聲,便恨恨地別過了眼去。
跳躍的火光裡,他側臉的輪廓好看得緊,尤其是那副帶著小傲嬌,小害羞的神情,真真兒的惹人疼,惹人愛,甚至惹得慕容楚主動將烤好的魚遞到了他的手邊,「喏,這條好了,你先吃。」
雲初白一點兒都不和她客氣,接過來就吃。
眼見辛苦了半天的炭燒肥魚進了他的肚腹,終於食慾戰勝了情、欲,慕容楚哇啦哇啦地叫開了:「喂,你不知道女士優先嗎?你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雲初白優地嚥了口魚,吐出了三個能將死人氣活的字:「不知道。」
他話音一落,慕容楚倒是想開了,這貨是七王爺,全大周朝上至成武老皇帝,下至平頭老百姓,個個都得捧著他,端著他,什麼好東西都得緊著他用,緊著他吃,他能主動去抓魚就已經給了她破天荒的大面子了……
慕容楚眸光一轉,瞅著這個吃相優的貨,嘁,人生還長,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這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老虎訓練成喵嗚喵嗚的小花貓!
想著她的馴獸計劃,另一條肥魚也「滋啦滋啦」地熟透了。
嗅著魚香,慕容楚滿足地歎了聲,可魚肉才到了嘴邊,忽然,外頭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聲音:「救命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
這聲音像留聲機卡了殼似的,斷斷續續,有氣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