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護衛本來神色肅然,木頭疙瘩似的,可是看到他們家少主頭上頂的那坨東西,木頭們的臉部肌肉倏地一抽,似是要哭,又似是要笑,那表情,嘖,要多扭曲就多扭曲。
莫憂望了慕容楚一眼,那神色一如既往的致,那眸色一如既往的溫和,「無事,你等且退下。」
他擺手示意護衛們退下,接著就對著銅鏡,細細地解頭頂上那個死結。
這惡作劇吧,受害人得像雲初白那樣炸了毛,才好玩兒,看得人才提得起精神,可遇上莫憂這樣的,就像「啪嘰」,一顆石子扔進了水池子裡,但是卻連一點兒水花都沒濺起來,這人吧,自然就沒了扔第二顆石子的興致。
慕容楚撇了撇嘴,朝他肩膀敲了下,「喂,你這人真是沒勁!」
莫憂只輕笑了聲,修長的手指就像撥琴弄弦似的,極是優地在發間穿梭,細細地解著那個死結。
如果說雲初白是太陽,光芒璀璨,耀耀奪目,那莫憂便是清月,溫和輕柔,淺淡致。
美人兒總是讓人心生憐惜的,慕容楚歎了聲,「別折騰了,我來。」
她站在莫憂身後,十分好心腸地幫他拆那個粉紅小饅頭,而莫憂望著銅鏡,笑得很輕,「楚華,這不是髮箍吧?」
慕容楚點了點頭,懨懨地道:「小奶娃的『飯碗』,你知道吧?這是給小奶娃遮『飯碗』用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不一會子,莫憂就反應了過來,這個「飯碗」,到底是個什麼碗,不過,像他這樣的風月老手,自然不會像雲初白那小雛兒似的,羞噠噠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只一個含情帶笑的眼風掃過去,頗有深意,彷彿在說,「你的性、暗示,在下已經接收到了,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該脫衣裳了?」
不得不說,做過小倌兒的就是做過小倌兒的,不要臉起來,眨眼間就能不要臉。
不過,慕容楚的臉皮子也不薄,她眼珠一轉,手指頭蘸著妝台上的胭脂,「刷刷刷」三兩下,在銅鏡上畫出個三角小內內的簡筆畫。
「莫哥哥,你瞧瞧這個,這個和眼罩是一套的,兩件組合起來,就叫比基尼,你要是穿上比基尼,在朱雀大街上走一遭,嘖嘖,我保證,你生意紅火,全大周的女性朋友都得為你尖叫,為你瘋狂!」
想像著清的美男一身比基尼,在朱雀大街閒逛的誘人模樣,慕容楚笑得很猥、瑣。
而莫憂倒是不氣不惱,「楚華,你真真兒是個有趣的姑娘呢!」
慕容楚歎了聲,「唉,可有人三番兩次說我不是姑娘家,搞得我都沒什麼自信了。」
「楚華不只是個姑娘,還是個美姑娘呢!」那清澈的眼波微地蕩漾,春水柔波般,自有一股子風、流多情。
被人當著面誇,慕容楚美得心裡直冒泡,「呵呵,莫哥哥啊,還是你識貨,哪像某些人,嘴賤,舌頭毒,還矯情得像個娘們兒……」
說著雲初白的壞話,工作效率明顯地提高不少,不一會子,「眼罩」就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