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溫潤的亮光下,那一雙鳳眸似是迷離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低低地道:「並未。」
他口鼻裡噴出的氣息又濕又熱,簡直比得上這汪溫泉啊!
「轟隆!」
慕容楚的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下,接著,她悟了——他反常的舉動,還有濃重的呼吸,滾燙的體溫,緋紅的臉頰……
「七兒,你不會是被人下了那種藥吧?」
她中過春媚嬌,自然曉得中了那種藥是什麼反應。
一聽這話,雲初白鳳眸微地一瞇,半晌才哼了聲:「你以為爺像你那麼笨?」
喲,還不承認?
慕容楚挑了挑眉,「那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冬天太熱,把你給蒸熟了?」
說著,她拿腦袋拱了拱他滾燙的胸膛。
「別動!」
他忽然喝了聲,那聲音很是低沉沙啞,那種壓抑到極點的低沉和沙啞。
眸子裡閃過促狹的光,慕容楚嘻地一笑,故意逗他,「七兒啊,你想和我困覺了吧?很想很想吧?」
他的嗓子眼裡嘟囔了一句:「臭丫頭!」
接著,他猛然含住了她的耳垂,登時,那種細細密密的吻,溫溫熱熱的氣息,一路從耳垂挪到了脖頸,肩膀……
一股子酥、麻從尾椎骨躥了起來,迅速地躥過了四肢百骸,躥到了頭髮絲兒和腳趾尖兒,慕容楚的身子比那剛出鍋的油果子還酥,腦子裡像是攪了一團漿糊,糊里糊塗的一灘。
忽然,飄飄蕩蕩的,慕容楚那漿糊似的腦子裡,浮出了一個帶著點子小喜悅,帶著點子小害羞的念頭,「七兒,咱倆果真要……睡?」
不知怎麼的,這話就出了口,一聽見自己這把子小腔調,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什麼聲音啊這,軟軟的,嫩嫩的,嬌膩膩的,這不是引人犯罪嗎?
雲初白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那雙眸子古潭深水的,似乎也把她生生地溺死。
就在慕容楚以為,他要說什麼「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時候,這貨眉梢一揚,哼道:「想睡爺,你想得美!」
寬大的袍袖一揚,「嗖嗖」,幾片嫣紅的輕紗從屋頂飄了下來,正正蓋住了那些泛著光澤的夜明珠,溫泉浴室頓時暗淡了下來。
黑暗裡,她看不清這貨的神色,只有鼻端他身上熟悉的芳草味兒混合著桃花醉淡淡的酒香。
慕容楚眨巴眨巴眼,「喂,你不睡,弄的這麼烏漆麻黑的做什麼?」
半晌,他悶悶地道:「爺忍不住了,你讓爺爽快一下!」
話音一落,他滾燙的唇便急急地貼了上來,在她臉上、脖子上一陣兇猛地啃吻,沒有那種小貓咪「嗚嗚」地溫柔,倒像是盛夏午後的一陣狂風暴雨,狂亂又沒有節奏。
隔著薄薄的衣衫,他滾燙的身軀緊緊地碾壓著他,「噗通噗通」的心跳聲,窸窸窣窣的衣料子摩擦聲……
良久,他忽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悶悶的哼唧,那種痛快到極點的哼唧,慕容楚的臉破天荒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