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衛裡的小哥兒個個俊俏,聽說他們除了是七王爺的親衛,還是七王爺枕頭邊兒的人。
可是,年紀輕輕的小哥兒們火氣都大得很,只服侍七王爺一個人,哪能消得了火啊!
是以,一聽慕容楚要找姑娘,花媽媽可算是鬆了口氣,「嗨,原來您是來找姑娘的呀!咱們風花樓旁的沒有,就數姑娘多……多……」
寒光一閃,一柄繡春刀抵在了花媽媽的脖子上,慕容楚笑意盈盈地望著她,「花媽媽啊,本公子告訴你哈,本公子最討厭你這種廢話超多、還裝憨賣傻的中年肥婆了,你再囉嗦,信不信本公子一刀子拉開你脖子?」
「不囉嗦,不敢囉嗦……」嚇得渾身肥肉一哆嗦,花媽媽趕忙抬起擦著厚重彩粉的眼皮子,往那畫像一瞥,「這個姑娘倒是眼生……」
在妓館裡混了一輩子的老、鴇,滿嘴跑火車的水平比她慕容楚還高明,這老婆子是真的沒見過諾敏,還是唬人來著?
眸光一閃,慕容楚誑她,「花媽媽,你仔細瞧瞧,這畫像上的姑娘不是你家新進的小娘嗎?」
冰涼涼的刀鋒又往花媽媽堆疊的像蛋糕卷的脖子根兒抵了抵。
花媽媽急了,「這位大爺,前兒咱風花樓確實新進了一批姑娘,可是裡頭確實沒有您要找的這位姑娘啊!您是七王爺身邊服侍的人,花媽媽怎麼敢騙您吶!您那畫上的姑娘天仙兒似的,擱在咱整個帝京都得是頭牌花魁啊!我要是見過,怎麼會不記得啊!」
她說的十分懇切,倒不像是說謊。
看來,他們果真讓那只不知道死到哪裡去的麻雀給耍了!
慕容楚暗罵:「麻雀就是麻雀,跨物種使用,可不是違反自然規律嗎?回去就拔了它的毛吃肉!」
瞅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客人和小娘,慕容楚開始鄭重考慮是不是該撤退,讓人家接著盡興。
這時候,樓上一個長得像豬頭,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他朦朧的醉眼往廳裡一掃,在慕容楚的身上停了停,接著,肥嘟嘟的大巴掌朝著花媽媽身上一拍,「花媽媽,你什麼時候養了個這麼俊俏的女兒?」
常年流連煙花之地的男人眼睛就是毒,他一眼就在一群人中瞧見了慕容楚,也一眼就看出這個英姿颯爽的少年郎其實是名女子。
說完,他又淫、邪地看了慕容楚一眼,哈喇子都快掉出來了,「瞧瞧這媚眼如絲,瞧瞧這小腰如柳,嘿嘿,還有這一身的男裝,這小娘們兒帶勁兒!幹起來肯定夠味!花媽媽,你開價,本大爺要睡了她!」
花媽媽已經嚇得渾身冒冷汗了,「朱……朱員外……」
見她遲疑,豬頭似的朱員外一巴掌扇上她的臉,「怎麼,難不成這小娘們兒還是只雛兒,你不捨得讓本大爺睡?」
這朱員外滿嘴的污、言、穢、語,慕容楚正準備捏死他呢,忽然,廳外響起了一道猶似琴音,勝似琴音的悅耳男聲:「是哪個膽大包天的東西要睡了爺的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