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亭坊是四方商賈雲集之所,除了著名的聽竹樓,帝京第一大青、樓——風花樓,也坐落在這裡。
慕容楚望著懸紅燈、掛綵幔的風花樓,「喂,麻雀,你是說諾敏在這裡?」
還真別說,依諾敏的姿色還有傻勁兒,被賣進妓館的可能性確實不小。
小白趾高氣揚地落到了旺財的肩膀上,「嘎!」
既然不相信本神鳥,你自己找啊!
慕容楚還沒來得及說話,旺財清俊的臉皮子一黑,朝著小白喝道:「破鳥,滾!」
這些日子,他家主子爺可著勁兒的疼小白,什麼赤金鳥架子,什麼八寶鳥食,他還沒輪上金屋子住,還沒吃上主子爺親手調的飯菜呢,他心裡正不爽呢!不成想,這破鳥倒好,還蹬鼻子上臉,把他堂堂白羽衛長的肩膀子當樹杈子踩了!
他不爽,小白鳥頭一歪,撲騰了下翅兒,「嘎」的一聲,便從大開的窗戶飛進了風花樓。
主人身邊都是愚蠢的人類!
一隻麻雀都行動開了,高智能人類總不能落在一隻麻雀後頭不是?
慕容楚英氣利落地翻身下馬,帶著白羽衛們闖進了風花樓。
一群氣宇軒昂的年輕小哥兒組團來嫖,風花樓的小娘們皆樂開了花,這個湊上去扭一扭腰肢,那個擠過去拋一個媚眼,見狀,那眼高於頂的老、鴇花媽媽趕緊甩著香噴噴的帕子,擺著水桶似的粗腰,湊過來介紹業務:「哎喲喂,公子們……」
不等她再說出下一個字,慕容楚「刷」地一甩披風,「騰」地掏出雲初白令牌,「白羽衛辦案,今兒風花樓停業整頓!」
她的聲音清脆又響亮,在一片靡靡的絲竹聲,和鶯鶯燕燕的嬌嗔中分外的引人注意。
客人們,姑娘們皆是一愣。
白羽衛?
那可不是七王爺的親衛?
那白羽衛殺人不眨眼,尤其,他們殺人還不犯法,殺了等於白殺啊!
這些白羽衛就不是人啊!
他們是殺人的魔啊!
某姑娘反應倒是快,「啊」的尖叫了一聲,甩著帕子就要往外跑,滿廳的客人也反過了悶兒,也連滾帶爬地朝門口衝去。
可是,旺財他們是做什麼的?
那些人還沒跑出兩步呢,就被白羽衛們拿著繡春刀,抵在了脖子上。
慕容楚輕聲一笑,拽過把太師椅,翹著二郎腿一坐,又朝著門口一指,「沒有本公子的吩咐,今兒誰敢出這個門,本公子便剁了誰腦袋!」
登時,絲竹管弦之聲消散,嬉笑嬌嗔之聲皆無,整個大廳裡,陷入了一片壓抑和惶恐的氣氛中。
威武冷峻的白羽衛們執刀包圍了風花樓,而那些原本沉浸在紙醉金迷中的客人,還有那些袒著胸,露著乳的小娘們皆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公子,屬下搜遍了風花樓,並未見小糰子姑娘。」旺財提著刀從後頭出來,拱手恭敬地回稟。
他娘的,難道一群大活人讓只麻雀耍了?
挑了挑眉,示意旺財拿出諾敏的畫像,慕容楚淺笑著望向花媽媽,「花媽媽,本公子今兒來不為旁的,就為了這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