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道:「不過,郡主近日不可勞累,如那房中之事,還是緩一緩才好。」
一聽這話,慕容楚好一番感歎,白羽衛裡個個都是人才啊!
從一個擁抱聯想到親吻,從親吻聯想到脫衣服,從脫衣服聯想到赤身相對,從赤身相對聯想到房中事?
這位一本正經的來福小哥兒思維是這樣跳躍的吧?
空氣裡著實寂靜了一陣,半晌,雲初白長長的眼睫微地一閃,「她傷了腦袋,怎麼連那房中之事都不能做了?」
來福很有專業素養地回答:「回爺,男女之事,七日行之一二回,便是養生之道,但次數太多,便多耗精元,郡主近日神思倦怠,還需好生保養為妙。」
雲初白輕扣著茶案,「嗯,這怕是有些難……」
他歎了聲,很有些無奈地道:「這丫頭是個磨人的,一日不做如隔三秋,爺怕她憋不住……」
他垂眸望著慕容楚,幽深深的眸子裡滿是戲謔。
可來福是個老實人啊,他面無表情地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屬下便開些清心瀉火的藥來。」
小賤人欺負人啊!
慕容楚眼珠一轉,抬起了頭,「來福啊,我無甚大礙,倒是你家主子爺體質虛弱,你看看有什麼好法子,能讓他龍精虎猛起來啊?」
這位郡主的意思是,她不大滿意主子爺的榻上之術?
這可是事關主子爺男子尊嚴的大事!
來福凜然,「敢問主子爺,您近來可有頭暈目眩、腰膝酸軟之感?」
雲初白嘴角抽了抽,剛要開口,卻被慕容楚搶了先:「來福小哥兒不愧是神醫啊,你家爺確實腰酸背疼腿抽筋。」
來福略一思索,肅穆地拱手道:「此乃虛證,容屬下為主子爺號脈。」
「號什麼脈!」雲初白氣沖沖地一甩衣袖,「來福,你長膽子了?嗯?」
來福卻是一本正經地說道:「主子爺,醫者懷父母之心,在屬下面前,主子爺不必羞澀,主子爺應當如郡主一般直言,屬下才好斟酌,對症下藥。」
男人的尊嚴,尤其是男人在女人面前的尊嚴,主要就在房中事兒上體現,說他虛,就是說他不行,說他不行就是踐踏他尊嚴,簡單說來,士可殺不可辱,說男人虛就是要男人命啊!
「呵,能耐了!」雲初白似乎被逼急了,聲調都帶著些尖利,「旺財!滾過來!」
旺財立在車邊拱手,「爺。」
雲初白聲線冰涼,語氣陰森:「去,賞來福二十個板子!」
旺財在車外,把三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想了想,安慰道:「爺,您龍精虎猛,一宿能馭九女,您的英勇無匹,天下無敵,舉世皆知,怎麼會虛?來福醫術不精,竟敢胡謅八扯……」
是人都愛聽奉承話,尤其,旺財這一通馬屁正拍在了點子上,雲初白臉色緩了緩,便擺了擺手,示意他二人退下。
馬車外頭,將來福拉到一旁的樹林子裡,旺財神秘兮兮地問:「來福,你實話告訴我,咱們家爺真的……真的榻上乏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