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白滿臉嫌棄,「臭丫頭,那處有金還是有銀?」
慕容楚一愣,「啥?」
她向來跟不上這貨有邏輯問題的腦子。
雲初白斜她一眼,「還不過來!」
「哦哦哦,這就來,這就來。」
慕容楚撐著兩支軟綿綿的腿,顫巍巍地走到車前,「爺,我來了。」
頓了頓,她又補充了一句:「爺,如果是讓我來捶腿,先說啊,我可沒力氣了。」
許是因為有人來善後了,那些勞心又勞力後的疲勞,還有被敲了腦袋的疼痛,彷彿瞬間便洶湧了上來,這會兒她渾身沒勁兒,眼前也有些模糊。
「哼,事兒精!」冷哼一聲,雲初白一把拎住她的胳膊,將她提到了馬車上。
華貴的馬車佈置得精緻又舒適,慕容楚靠在軟軟的靠枕上,又灌了口溫水,「真好。」
她大大咧咧慣了,這一動便牽動了後腦勺,她不由痛地「絲」了聲,「哎呦,打哪兒不好,非打頭,要是把我這絕世小諸葛打成了傻子,可是全國人民的損失啊!」
雲初白鳳眸一瞇,動作極快地將她一拽,慕容楚一時沒反過勁兒來,毫無預兆地撞進了他的懷裡。
「喂!你神經病犯了啊!」她的臉靠在他的胸口,悶悶地嚷嚷。
「別動!」他壓下她的腦袋,修長的手輕輕地鑽進了她的發。
沒了髮簪的固定,她一頭青絲自然地垂落到腰間,又以這樣小意的姿態靠在他的懷裡,自有一種小女兒家的嫵媚和柔弱。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輕歎了聲,雲初白便揚聲喚了來福。
做婊、子和立牌坊本是兩件互相矛盾的事,再能耐的姑娘都不能兼顧,殺人和醫人也是一樣,殺人需要狠辣無情,而醫人則需要心懷慈善,兩件事兒思維衝突太大,是以,甚少有人能同時將這兩件事修習到登峰造極之境。
可來福這小哥兒實在是個多面小能手,殺起人來眼都不眨,醫起人來妙手回春,彷彿殺人和醫人的思維轉換起來沒有絲毫障礙。
來福進來的時候,慕容楚和雲初白還曖、昧不明地黏在一處。
像旺財和來福這樣近身服侍的,什麼沒見過?
主子爺上朝,他們在御座邊站崗;
主子爺沐浴,他們在澡盆旁站崗;
主子爺出恭,他們在馬桶邊站崗;
嘻,抱一下,摟一摟又算得甚?
主子爺啪啪啪,他們還得在榻邊站崗呢!
是以,來福面無表情地,很有職業素養地拱手,「爺。」
可慕容楚吧,嘴上很腐化,內心很傳統,看小黃和島國小片兒,那是別人在表演,自然看得樂呵,可現在,她可不想當別人的「樂呵」!
她兩手撐在雲初白胸口,將將一使力,打算從他身上爬起來,誰知,雲初白朝她背心一壓,又把她壓了回去,「乖乖待著。」
就著這樣的姿勢,來福將慕容楚的腦袋檢查了一番,「沒出血,只是鼓起了包,不過……」
他欲言又止,雲初白鳳眸微瞇,「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