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成交
沐千意收復白狄的消息傳到了沐雲,上至皇帝下至滿朝武,黎民百姓,都歡欣鼓舞,慶祝二皇子打了勝仗。
只有福壽宮的那位老太婆一頂枴杖戳的戰況的脊樑骨剛剛的響:「你說你們這些人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一個沐千意腿都沒有好利索,還掃平了白狄,北野可好,自從皇上下了取消他元帥的職權之後,就直接消失了,你作為父親,沒看好也就罷了,居然找也不找,如今我們面臨的局勢是越來越嚴峻,如果皇帝屬儀沐千翔,大臣們也都站在他那一邊,皇帝是早晚都要廢了千御的。」
戰況說起來也是一把年紀了,是威名赫赫,平常也是呼風喚雨,可是何時被人戳過脊樑骨?還坐在椅子上頭也沒敢抬,聽著太后的數落,心裡頓時充滿了屈辱感。
連旁邊的皇后都覺得太后的行為是不是有些太過激了?
戰況的眸中的陰霾閃過:「沐千翔的身邊有花雲聽幫忙,居然還請了虛谷子和天目保護他,我們動不了,但是我說當初要除去沐千意,太后不是也不願意嗎?說什麼他好歹是你的孫子,已經殘廢了,不用放在眼裡。」這勁敵就得盡早除去,除去一個是一個,要不然,沐千翔也不至於在有了沐千意的情況下如虎添翼。
太后不耐煩的道:「你這是怪我了?」
「微臣不敢,我覺得太后還是經常在皇上耳邊多吹吹風,那沐千翔是不是皇家的血脈都不知道,怎麼能繼承大統呢,他如果真有了此意,我們就把當年的事捅出來。」
太后虎軀一震,把當年的事捅出來,非她所願,畢竟皇上是她的心頭肉,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撫養成人,又排除萬難登上的帝位,怎麼能輕易放棄,她雖然十分的恨雲卿,順帶著也恨沐千翔和沐千尋,想一心把自己這邊的人扶上帝位,一切按照自己的安排走,但是她從沒有想過要連累她的兒子,在她的眼裡,兒子的地位還是高於其他人的。
如果當年的事能說得,她也不用等到現在了,當初她答應皇帝不說出去,就是怕他和自己決裂,沒想到十六年後,他依然這麼固執,即使雲卿不在,他也始終沒有忘記過她,甚至感情深的到了她難以想像的地步,所以,當年的事說了,維持了幾十年的母子關係也就走到終點了。
其實皇上也是顧忌著這點小秘密,對他們這幾年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追究。
「這以後再說吧,你派人去說服華王和景王,看他們怎麼說?」
「這兩個人能說得動嗎?」
「這兩個人狡猾的很,不過,沒有永遠的敵人,每個人都有軟肋,找到了他的軟肋,沒有什麼條件不能談的。」
「微臣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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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意收復了白狄之後,白狄百姓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騷動,白子樓原來的軍隊加上白子山的也有十萬軍隊,沐千意把他們打亂從新編製,分配首領。
落霞和夜夢帶著小毛從原來的沐千意駐紮過的地方趕來,與千尋會了面。
落霞是上前給了她一個虎抱,眼淚汪汪的道:「公主,我們聽說白子樓背叛你,把你和國師送到白子山二十萬軍隊面前的時候,我都擔心死了。」
夜夢抱著雙臂,不屑地撇撇嘴:「瞧你那點出息,我家主子和公主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嗎?別說二十萬,就是二百萬,也照樣能把他們打得團團轉。」
落霞揩了一下鼻子,故意的往她的身上摸了一把,夜夢使勁的跳開,瞪著銅鈴大的眼珠道:「你幹什麼?」
「切,不知道當時是誰把我的衣服摸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呢?」
夜夢裝作不解的問:「咦,那是誰?難不成是小毛?」
千尋就看到小毛笑的傻兮兮的,心中一陣暖意,怎麼覺得沒事看看幾個丫頭吵吵嘴就那麼幸福呢?
「給我說說,這段時間,你們怎麼回事?據說魔宮的人要殺皇兄?」
落霞問道:「公主,這事國師沒有向你匯報?」
夜夢咋咋嘴:「我們主子估計是沒時間匯報吧?」
落霞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問:「國師和公主不是形影不離嗎?怎麼會沒有時間?」
夜夢那丫頭嬉笑無下限:「那還不簡單,我家主子只喜歡與你家主子深入交流。」
落霞頓時悟了,臉紅的像一隻北極蝦,左右看了看,幸虧國師大人不在,不過這夜夢的膽子可真夠大的,連她家主子的玩笑都敢開了,看樣子以後要離她遠些,以免哪天她被主子懲罰殃及池魚。
千尋也不惱,笑嘻嘻的看著她:「夜夢丫頭懂得不少啊,是不是該嫁人了?還是有思慕的對象了?要不要我向你主子說說好話,成全了你呀?」
夜夢怎麼覺得她笑的那麼陰森呢,忙擺手,腦袋晃得如撥浪鼓:「不用,不用,我這樣挺好。」慌忙上前拉住千尋道:「夫人不是要聽我們的事嗎?來來,我講給你聽。」
其實,自從那天她和夜鍾離去了白子樓的營帳之後,一直盯著他們的魔宮,便悄悄地在軍營裡傳播了沐雲國皇帝被人刺殺危在旦夕的事,當然這些都是紙老虎,是障眼法,你想夜魅可是掌握著西大陸各處最詳細的資料,給大家一解釋,謠言很快就被澄清。
但是夜晚糧草被燒,一道小消息又流傳開來:「說是天降妖孽,沐雲國這是得罪了上天所受的懲罰。」
沐千意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和大家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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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接踵而來的這種小事數不勝數,當沐千意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營帳時,沒想到卻受了重重的一擊,這都是魔宮事先安排好的,讓他們放鬆警惕,一擊成功,幸虧夜鍾離臨走時令夜魅好好保護沐千意,在暗中發現了可疑人物,及時出手,才保住了沐千意一條命。
「不過,不過。」夜夢突然變得吞吞吐吐的。
「不過什麼?」她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魔宮大長老乘我們顧著二皇子的傷勢無法走開,派了死士悄悄潛入了放置手雷的倉庫,那些守衛雖然都是主子親自挑選的,但是對抗死士還是處於下風,眼看手雷就要落入魔宮長老之手,一個守衛慌忙記起你吩咐的這種武器絕對不能落入敵手,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於是急中生智,拿起了其中一個手雷,拉響了,整個倉庫都爆炸了,火勢沖天,山崩地裂,所有的人都死了,手雷也全都沒了。」
千尋恍然,怪不得夜鍾離這兩天忙的都沒空貼著她,原來是去處理這事去了。
她心裡有一陣後怕,幸虧當時守衛盡責,也不顧性命,保全了手雷沒有外流,如果真是落入了魔宮之手,那整個大陸勢必要要經歷一番炮火的洗禮。
她在想,是不是應該把剩下的手雷都處理了呢,以前她是不得已為了自保,才弄了手雷,如今形勢好轉,而且偏向她這方,她是不是就該讓這種武器在這個大陸上永遠消失呢?
「那些人做的對。」
「主人已經把他們都厚葬了,手雷的事情已經讓夜魅去處理了,夫人也不要太擔心了。」
「嗯。」這點無需她操心,夜鍾離會處理好的。
他們在這裡處理完了所有事情,就繼續向北海之濱出發,下一個目的地要穿過魔宮才行,是他們這一趟之中最艱險的地方。
但是他們剛走出兩步,還沒有出了白狄的邊境,前方就出現了一個人,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不是霧仙子又是誰。
看看那滿臉的晦氣,看樣子是知道了冷心的事,除了魔宮那位,估計也沒有誰那麼好心告訴她了。
離颯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失去了兩位護法和一個長老,心裡憋屈的很,能不利用冷心的事,挑撥一下?
霧仙子身上佈滿了濃濃的殺氣:「沐千尋,冷心的慘死是你一手設計的?」
千尋把後背往夜鍾離胸前一仰,懶懶的噓出一口氣,完全一副難以理解的無可奈何地道:「我說霧仙子,你是不是年紀大了糊塗了,你徒弟那是因為不守婦道,和人有染所以呢才處於小木驢的酷刑,她又沒有背叛我?沒有給我戴綠帽子,我處理她幹嘛?」
落霞和夜夢聽面聽到這話,差點笑噴,這公主的話說的。
夜鍾離則在後面幫她順著毛,不滿的掃了霧仙子一眼,你看你把我媳婦難為的?
霧仙子一愣,離颯一說是沐千尋干的,她二話沒說,也沒有時間去思考,就直接找來了:「哼,你少推卸責任,如果不是你在那裡面散播流言,冷心何至於會被處於這種酷刑?」
「霧仙子的意思是她背叛了丈夫,也是我教唆的?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你太高看我了,對背叛丈夫的人處於小木驢是人家白狄的規矩,我怎麼能左右?你自己的徒弟什麼樣,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嗎?和人家白子山見了一分鐘就開始親熱,對人家能是真心嗎?如果不是為了皇子的位置,說不定眼睛都要翹到天上去,瞧都不瞧白子山一眼,既然是白狄的皇子妃,享受妃子的一切榮寵,就同樣也要受人家法制的約束。」
言下之意就是冷心即然嫁給了白子山,就不光是她的徒弟,而是人家的媳婦,就要守婦道,遵守白狄的規矩。
這話說的霧仙子臉紅一陣白一陣,可是又無法反駁,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其實她心裡也是萬分不認同她這種水性楊花的性子的,但是奈何冷心是她的徒弟,聽到離颯把她的死描繪的那麼慘,她怎能不氣憤,恨不得把白子山和白狄人統統殺了,冷心丟人就是她丟人,傳出去,大家會嘲笑她的能耐的。
「總之,現在白狄也歸屬了沐雲,一個是沐雲的公主,一個是沐雲國的國師,你們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交待。」
千尋大義凜然的一揮手:「霧仙子放心,看在你和我師父同一輩分的面子上,我已經替你把白子山給殺了,也算替你徒弟報了仇,你也不用感謝我,這也算是我和冷姑娘有過一面之緣,最後為她做了件好事。」
夜魅和魅影差點齊刷刷的從樹上掉下來:夫人,你還能在腹黑一些嗎?替人家報仇了?還不讓人家感謝?你可真是偉大。
霧仙子冷冷一哼:「你以為你這樣說就逃避責任了?白狄的十萬將士就能逃避責任了?」其實如果按她以前的脾氣,管這件事有沒有和她有關係呢,只要她認為對,認為誰欺負了她的徒弟,她就會把人家打的滿地找牙是輕的,死的慘不忍睹還差不多,但是吧,她現在不是在心裡有點小小的期待嗎,希望千尋呢幫她換皮,所以在言語上和行動上也不敢得罪千尋,只是冷心畢竟是她徒弟,跟了她那麼多年,就是個小貓小狗也有感情了吧,她也好歹要替她說句話吧。
另外呢,她還希望沐千尋能稍微的升起那麼丁點的悔意,然後幫她換皮,但是看她如今這樣子,不但毫無悔意,怎麼似乎還有種要向她邀功討賞的意思?
千尋歪著腦袋想了想:「仙子的意思是要去找白狄的麻煩了?」然後又朝後看了看夜鍾離,道:「夫君,我理解的沒錯吧?」
夜鍾離瞇著眼睛,似乎快要睡著了,聽見夫人喚他,懶懶的應上一句:「仙子的意思是,如果夫人好好說話,看在夫人的面子
子上,也可以不追究的。」
千尋歪著腦袋,皺著眉頭,道:「是這意思嗎?可是我一直對仙子敬重有加,說話一直都很客氣的,你看我是不是比面對你時還溫柔?」
夜鍾離很不滿的抱怨:「那夫人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面對我時,就不溫柔了,難道是我這張皮不好看?」
朝空中喊了聲:「夜魅。」立馬從空中落下一把小鏡子,到了他的手裡,把自己那張風華正茂的臉左照照右照照。
千尋嘴角抽抽,這廝什麼時候愛上了照鏡子?
霧仙子心裡一震,她也不由得拂上了自己的臉。
「仙子,借你照照。」夜鍾離隨手一拋,把鏡子朝她扔過去,霧仙子臉色一白,下意識的一躲,她哪裡還敢照什麼鏡子?自從那天以後,她恨不得把自己全身上下都給扒一層,要是照了鏡子,早就扒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了,鏡子沒了著陸點,就落進了旁邊的草叢裡。
千尋急匆匆的叫:「仙子,你不照?」言下之意,你不照也不能把鏡子摔壞了。
霧仙子幽幽的盯著她道:「沐千尋,你真的會換皮?」
千尋鬆了一口氣,夫君配合的真好,這麼快就把她引到正路上來了。
「那當然,你想換誰的皮都可以,不過我不敢保證你不起排異反應,最好是用你身上的一塊皮。」
「我身上的任何一點皮,我都不想要了。」
「這個不好辦,要找和你匹配,不反應的皮膚才行。」
「你幫我。」
千尋突然笑了,笑的明媚燦爛,猶如那明晃晃的陽光,刺得霧仙子的眼睛發熱,心裡開始打鼓,以這丫頭的腹黑和後面坐著的那個又快要睡著的更腹黑的傢伙,還不知道要怎樣勒索她呢?
「你有什麼條件?只要我辦的到的。」
千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夜鍾離雙眼一睜,迸射出凌厲之光,與剛才的慵懶判若兩人,現在更像是伺機而動的獵豹。
「二十年前,那冰蟬之毒可是出自你手?」
霧仙子一驚,二十年前,好像是個很遙遠的記憶,可是冰蟬之毒…。
「你問這個幹什麼?什麼冰蟬之毒?」
夜鍾離面色一冷,鼻子一哼,駕起馬就往前奔去,似乎在不願和她多說一句話。
霧仙子一直是武林中的毒中翹楚,連虛谷子都稍遜一籌,那冰蟬毒無色無味,中毒的人沒有痛苦也不會流血,就像睡著了一樣,如果誰有這種能耐做到,也只有霧仙子了。
「等等。」霧仙子沒想到他這脾氣真夠大的,一句話就把她給否定了,不給她機會了。
她騎馬往前追去,直到馬跑的筋疲力盡,到了一個村莊前,夜鍾離才停了下來,把馬甩給夜夢,牽著千尋的手進了村莊。
霧仙子一把老骨頭那禁得起這樣的折騰,硬撐著追了上來,也同樣把馬扔給了落霞。落霞本不想要的,但是被她一瞪眼,落霞心裡立馬有了好主意,就一聲不吭的從地上撿起了韁繩,並朝夜夢一眨眼:這純種的白馬能追的上你主子的千里馬,品種一定不錯,不知道肉質怎麼樣?
夜夢也朝她眨眨眼:我十分懷念夫人烤的羊肉串,這牛肉串也一定不錯。
兩人笑嘻嘻的空中一擊掌。
「夜鍾離,當年的冰蟬毒是我研製的,你怎麼知道那是冰蟬毒?」
前面一直繃著臉處於低氣壓中的夜鍾離脊背僵了僵,聲音比冰山還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問道:「是誰讓你研製的?」
「這個,我答應了要給別人保密,不能說?」
「如果我一定要你說呢?」
霧仙子一愣,夜鍾離態度強硬,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哈哈哈,是虛谷子發現的對不對,想不到二十年了,他才發現,看來比我的水平,他還差的遠呢。」霧仙子得意的大笑,她和虛谷子做對了幾十年,虛谷子喜歡救人,她就研製毒藥殺人,嘿嘿,想不到自己研製毒藥的水平比他高了那麼多年。
夜鍾離面無表情,跟著他的人都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暴風雨來臨時的黑暗,果然夜家,西大陸第一隱世家族,一夜之間被人滅門,也太不可思議了,他曾經想過是毒,但是回想了很多次,也檢驗了很多次,都沒有發現中毒的痕跡。
直到前段時間,他見到了洛天,聽洛天說他無意中聽到他父親是被人下毒死的,而且描述的死的症狀和夜家的狀況一模一樣,於是他又開始了懷疑。
前幾天天目和虛谷子幫他重新研究了這種毒,才知道西大陸果真有這種毒,一開始一詐霧仙子,她有些底氣不足的表情恰好說明了他們的推測果然是對的。
那麼當初她也參與了夜家的滅門慘案?
「你當初是合夥人之一?除了商千,還有誰?」
霧仙子道:「我不是,我根本不知道當初他給了我冰蟬,要我研製那種毒藥是幹什麼?我當時只是對毒藥很瘋狂,所以才應承下來,當我知道夜家滿門抄斬的時候,才知道是冰蟬毒惹的禍。」
「是誰給的你冰蟬?」千尋著急的問道,老是說不到點子上,她都急死了。
「我也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他知道我恨雲芝諾,說會幫我找到她,除掉我的心頭大患,只要我幫他研製一種毒,還說這
件事一定要保密,誰也不能說。」
「是個什麼樣的人?」
「穿了一件大黑袍,只露了一雙眼睛,我記得他眉峰上有一顆黑痣,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夜鍾離高聲道:「夜魅可聽到了,給我查眉峰上有黑痣的人。」
「是。」遠遠地傳來一聲應答。
「夜鍾離,我知道我也應該為當初你夜家人的滅門負上一點責任,但是如今只有我能認出那個人來,作為條件,讓沐千尋為我換皮如何?之後我們在決定以前的事怎麼算?」
夜鍾離沒有說話,千尋道:「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霧仙子聳聳肩:「比起夜家的深仇大恨來,這公平的很。」
「好,但是你以後不准在因為冷心的事去找白狄將士的麻煩。」
「成交。」霧仙子陰險一笑,她可以不找那些將士的麻煩,但是她失去貞潔的事,也和你們有關係吧,這筆賬怎麼能忘記?等她報完自己的仇之後,她可以去白狄的百姓家走走。
「如果你要把全身的皮都給換了的話,至少需要十次手術,最快一年,我要去北海之濱去找魔域之花,你準備好,隨時過來找我。」霧仙子聽了一愣,喝問:「一年?沐千尋你耍我?」
「我沒有耍你,我只是本著對你負責的態度,你是不可能一次換完的,一是你承受不了那種痛苦,而是如果一次性全換,你起碼要躺在床上兩個月不能動,我還不敢保證你能不能活,所以十次是最少的,也是你的生命極限,畢竟你年紀大了。」
霧仙子看她說的坦蕩蕩,有些狐疑,但是她又實在不像是說謊。
「再說,我有什麼理由要騙你,你又有什麼值得我騙的?」
霧仙子考慮了一瞬,覺得自己實在是吃虧,他們要去北海之濱去找魔域之花,也就是一年之內,她不但不能動他們一分一毫,還要不遺餘力的保護他們,躲過魔宮的暗害,北海的凶險?要不然沐千尋死了,就沒人幫她了,她看似只不過幫夜鍾離認一個人而已,實則是付出的代價要大得多。
「好吧,我答應。」一年很快就會過去,一年之後,在報仇好了。
「我去找合適的人選,我換別人的皮。」
「但是如果你找的是無辜的女人的話,我不會做。」
霧仙子終於不耐煩了:「沐千尋,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千尋聳聳肩:「這是我做人的底線,你必須接受。」
霧仙子一忍再忍:「好,我去了,你別被離颯弄死了就好。」扭過身就走了。
千尋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故意說給她聽:「咦,魔宮的人毀了她的清白,她不是和魔宮勢不兩立嗎?」
霧仙子要飛起來的身子差點沒摔倒,她依然最聽不得清白兩個字,算了,不跟她一般見識。
但是下一秒,她又氣的暴走:「你們這是弄得什麼?」
落霞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霧仙子不是把馬送給我了?」
霧仙子終於歇斯底里起來,她不敢殺沐千尋,難道也不敢殺一個小丫頭嗎:「你找死。」
千尋在後面慢悠悠的道:「仙子在動手術前,不能動氣,不能感冒,不能吃辛辣的東西。」
霧仙子嗖的收住揮向落霞的掌,忍了再忍,忍了再忍。
千尋又補了一句:「否則,皮膚會長不好的。」
霧仙子頭也不會的走了,她要是在看她一眼,非得把自己憋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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