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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7 國師受傷 文 / 巖山石

    等沐千翔回來之後,四人便坐了馬車出發去了群賢聚,是慕容家的產業,千尋剛下了車,便看到前方一個熟悉的馬車趕去了後院。

    她疑惑的眼神看向皇兄:夜鍾離這是和誰在這吃飯呢,他不是從來都不承約的嗎?

    沐千翔朝她微微搖了搖頭:我還不如你瞭解的多呢。

    四人進去,想必是早已打過招呼了,掌櫃的親自把他們帶到了二樓的一個豪華的包間。

    沐千翔道:「李掌櫃的,國師大人可是也來了?」

    「稟三皇子,國師大人約了華王和景王在隔壁的那間房。」

    兄妹倆臉色凝重的相互看了一眼,千尋道:「這房間隔音好嗎?」

    掌櫃的道:「當然,二樓都是最尊貴的客人來的,這是最基本的。」

    千尋便不再作聲,慕容梨白道:「好了,你下去吧。」

    「是,家主。」李掌櫃的退了出去。

    慕容梨白調侃的看著自家妹子:「景王在隔壁呢。」

    梨尚受不住哥哥的壓力,撅著嘴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罵我,其實她不是景王家的世子,她…」

    「啊哈」千尋插嘴道:「慕容兄,其實吧,是誰都沒有關係對不對,主要是能坐在一起,說明我和梨尚是真的有緣啊!」

    沐千翔笑道:「說的好,慕容兄,你就不要在追究了。」

    慕容梨白也不是真的追究,就是想訓斥一下妹子,居然敢對他撒謊。

    千尋裝作不經意的道:「想不到國師和兩位王爺關係還挺好,這王爺不是十年沒有回京了嗎,他們走時,夜鍾離還沒有入朝吧?」

    「可能是以前的舊友,這次兩位王爺回京,所以才聚在一起。」這慕容梨白的觀察力可真夠強的,他們兄妹倆的心事被他窺探的一清二楚。

    「是啊,千翔只是奇怪剛才去看兩位皇叔的時候,怪不得不在,原來是去赴約了。」

    一會兒夥計便把菜上齊了,滿桌的酒色佳餚,千尋也顧不得其他了,和慕容梨尚開吃起來。

    沐千翔和慕容梨白都寵溺的看著自己的妹妹,眼裡心裡都是溫暖的笑意。

    酒足飯飽之後,千尋由於喝了點酒,小臉紅撲撲的,很是興奮:「不如我們去春花秋月去玩玩吧,那裡可是美男如雲啊,尤其柳無雙絕對是舉世無雙啊。」

    沐千翔和慕容梨白都盯著她,眼珠都不在轉了,原來妹妹(公主)你還好這一口啊!慕容梨尚咳咳兩聲扯扯她的袖子。

    千尋很是不滿:「你扯我幹什麼,你們倆肯定沒見過與你們不同的男人類別,哎,到時候你們也跟著學學。」

    這次梨尚是重重的咳嗽了,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剛才是誰還說自己一個大姑娘家不好意思呢。

    一道涼涼的聲線從門口傳來:「春花秋月的柳無雙當真是舉世無雙,嗯?」

    四人皆看向門口,是夥計端著茶水躲在一旁,一道黑色的身影冷冷的倨傲的挺立在門口,彷彿永遠隔離在雲之端,高高在上,風華**。

    夜鍾離發散出的冷意太強,千尋的酒立馬醒了,沐千翔站起來笑道:「國師大人也在啊,好巧。」

    慕容梨白也站起來拱手道:「見過國師大人。」

    夜鍾離緩緩地走了進來,眼光始終沒有離開千尋,真是可以啊,他才剛一天不見,她就想去什麼春花秋月找男人了。

    千尋眼珠飛塊的轉著,就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每次說不好的話時,他都在她身後。

    「哈哈,國師啊,你吃過了嗎,一塊坐下吃點吧。」她也小心翼翼的站起來。

    「華皇叔,景皇叔,你們也在啊,侄子剛才還去館驛拜訪你們呢。」沐千翔看著門口的兩道身影道。

    大家都把目光轉向門口了,夜鍾離也暫時不盯著她了,她頓時感覺自己的壓力小了許多。

    「哈哈,原來是三皇子和慕容家主啊。」

    兩道健碩的身影進來,一股與生俱來獨屬於皇家的高貴優的氣質,和她父皇長得有五分相似,年輕時也定是美男子。

    千尋也學著皇兄喊道:「華皇叔,景皇叔。」

    沐尚華遲疑的問:「這位是?」

    汗,自己剛才一時緊張,忘了,還穿著男裝呢。

    「這是皇妹,為了方便,所以換了男裝。」

    千尋只好點頭笑笑。

    沐尚景哈哈道:「原來是三公主啊,現在三公主可是名人啊!」這話太意味深長了,那眼神也不簡單。

    她許久沒有外出,可是不知道她是怎樣的名人了。

    沐千翔抱拳道:「兩位皇叔,外面傳的都不盡屬實,皇叔還不要放在心上。」

    夜鍾離也道:「傳言之所以為傳言,自然只是讓人一笑置之罷了。」

    沐尚華和沐尚景皆看向夜鍾離,可能是沒有想到國師還會替人說話,齊道:「那到也是。」

    沐尚華道:「十年沒有回來了,這京城變化大了,你們這些小娃娃也長成大人了,可以獨擋一面了,我們呢也老了。」

    沐千翔道:「可我覺得

    十年前在父皇的御書房裡見到兩位皇叔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沐尚景哈哈笑道:「這小子糊弄我們呢,唉,剛才說誰舉世無雙來著,老夫也想去看看,我們便玩邊聊如何?」

    「景皇叔如果想去的話,就去書畫樓吧,那是這京中最熱鬧的地方。」沐千翔才不願把他們帶到他自己的地盤,這兩個都是成精的老狐狸,難免不會被看出什麼。

    沐尚華道:「國師大人一塊去吧。」

    夜鍾離看了看沐千翔,緩緩地道:「一起去吧。」說著便率先走了出去。

    沐千翔倒是沒說什麼,還是慕容梨白皺了皺眉。

    千尋朝著他的背影不屑的白了一眼:還說不讓她去春花秋月,自己還不是隨著一起去妓院?

    慕容梨尚小聲道:「書畫樓是什麼地方,是不是人墨客齊聚的地方?」

    咳咳,這名字起的,的確惹人誤會,今天早上她也這麼想來著,被孤鶩派的人領過去之後,她才知道是個妓院。

    那夜鍾離不會也是這麼想的吧!

    夜鍾離和兩位老王爺都各有自己的馬車,四個人照常去坐自己的馬車,夜鍾離不疾不徐地在前面走著,頭也不回,道:「沐千尋,過來。」

    後面的眾人皆停了腳步,驚異的看向她,她感覺從頭涼到腳,這廝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毫無顧忌的叫她過去?天那,這下大家還不都臆想非非?懷疑他們的關係?而且這時候叫她過去,肯定又要變相的懲罰她,她才不要羊入虎口。

    千尋道:「國師大人,有什麼事,一會再說吧。」說著徑直上了自己的馬車。

    慕容梨尚拉著她,小聲道:「哎哎,你看國師大人的臉色好難看。」

    千尋裝作沒聽到,以那傢伙睚眥必報的性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肯定是要懲罰她剛才說要去春花秋月的事。

    而且都說了,不要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他們的關係,他怎麼就不放在心上呢?

    大家見她連國師的話都不聽,更是驚訝了,都站在原地看著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國師大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呢。

    夜鍾離看著她上了馬車,一雙幽深墨眸匯聚了千山萬水,飄渺遙遠,遙不可及,想的卻是:你就這麼介意和我的關係曝光在陽光之下?

    周圍的低氣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終於夜鍾離收回目光,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馬車。

    四人坐在馬車裡,只聽見外面骨碌骨碌的輪子聲,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千尋受不了這樣的低氣壓,咳咳了兩聲,用胳膊碰了碰慕容梨尚:「外面都傳了我什麼?」

    慕容梨尚是個大大咧咧的人,看了看慕容梨白和沐千翔道:「外面都說你是天下第一神醫呢,比你師父都厲害。」

    「還有呢?」

    「呃,還有?」

    「嗯。」

    她才不相信外面就說這些呢,要不然沐尚景也不會是那種眼光複雜的神情。

    梨尚比較豪爽,反正就算她不說,外面好多人說的,她早晚都要知道,便道:「外面人還說,你是狐狸精轉世,特會勾引男人。」

    噗,千尋這次徹底樂了,這肯定是戰況那些人故意在外面傳的:「他們是不是還說勾引了誰誰誰,還有時間,地點,過程?」

    「是啊,說你勾引了花家兩位公子呢。」慕容梨尚睜大眼睛:「你不生氣啊,還笑呢。」

    原來勾引的是花雲聽和花雲丁啊,她還以為戰況敢傳夜鍾離的謠言呢,原來還是沒有這個膽,不過,不知道夜鍾離聽到了這話,會作何感想?

    其實她哪裡知道,夜鍾離巴不得和她傳謠言呢!最不願意聽到的是她和別的男人的謠言。

    「那當然,我覺得狐狸精三個字呢是對女人的最高讚美,說明很有魅力啊。」千尋頗為自豪。

    三人都看著她,目光各異,沐千翔想:只要妹妹不生氣就好,幸虧他已經和國師採取了措施,這些留言很快就會沒了。

    慕容梨白和慕容梨尚則想:這公主的思想真是與眾不同,這解釋這理解真是前所未有。

    慕容梨尚接著道:「剛才國師大人叫你,你為什麼不去啊?你沒看見他剛才臉色好可怕啊。」

    沐千翔和慕容梨白都看著千尋,等著她的回答,他們不敢問這個問題,既然有人問了,他們也很期待答案。

    「是嗎?」千尋裝作很驚異:「我沒有看到啊,他讓我去,我不想去,就拒絕了唄!」

    三人面面相覷,咳咳,敢拒絕國師著,你是全大陸第一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書畫樓奔去,書畫樓不光名字,連門面,裡面的裝飾都很,外面全是大家的畫作,或者萬里江山,氣勢磅礡,或者煙雨小鎮,朦朧纏綿,或者梅蘭竹菊,君子風度。

    沐尚華道:「果然是京城,名不虛傳啊。」

    沐尚景附和:「是啊,不錯,這是情公子的手筆吧!」

    「嗯,的確是。」沐尚華仔細看看。

    往裡走去,便有眾多的姑娘,嚷嚷著迎了出來,環肥燕瘦,各種各樣的美人,老鴇子走在前面,本來是迎向走在最前頭的夜鍾離的,但是被夜鍾離一個黑臉給嚇了回去,就陪著笑臉望著

    後面兩位道:「客官,裡面請,裡面請。」

    沐尚華打發了那一群散發著濃濃脂粉味的女人們,道:「老鴇,給我們找幾個有才藝的姑娘,我們去裡面喝杯茶。」他見夜鍾離臉色不善,也沒有太過分。

    老鴇子接過沐千翔手中的銀票,樂的合不攏嘴:「好勒,客官等著,包你滿意。」便扭著肥碩碩的屁股走了。

    「嗨,春梅夏雨,快下來,有客人來了。」一道嘹亮的聲音飆的很高,都可以去唱女高音了。

    老鴇引著眾人來到三樓的一間間,乾淨舒暢,很是嫻靜,你絕對想不到這是一個妓院該有的品味,裡面燎燎繞繞的熏著熏香,再加上一股股茶香,撲鼻而來,眾人皆驚歎,是個好地方。

    眾人坐下,由於夜鍾離還是一股低氣壓,這屋裡的氣氛也不高。

    沐千翔道:「父皇說,要讓兩位皇叔住到宮裡去的,可兩位皇叔不同意,所以讓我問問兩位皇叔可有什麼要求?」

    沐尚華嘿嘿嘲笑兩聲:「要求可不敢當。」

    沐千翔臉色如常:「兩位皇叔都是自家人,有要求也是應該的嗎。」

    千尋直截了當地道:「兩位皇叔可是覺得宮裡有人在,見了心裡堵的謊,住在外面眼不見心不煩?」

    沐尚景哈哈笑道;「還是侄女的話合我心啊!」

    千尋笑盈盈的給他們兩個續了茶,道:「那是因為我們和兩位皇叔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和皇兄也不想住在宮裡,可能兩位皇叔不知道,我八歲那年差點被人下毒害死,幸虧我師父醫術高超,侄女才撿回一條命,我皇兄更不用說了,不知道遭受了多少次迫害,這要不是我兄妹倆掛念著父皇,還不如遠離皇宮,過閒雲野鶴的生活去呢。」

    這是拉攏兩位老王爺的好時機,可不能錯過,他們雖然遠離京城,去了各自的封地,但是憑著他們各自的能力,皆是一方霸主,不可小覷。

    沐尚景驚異的道:「咦,竟然有這樣的事,是誰要害你和三皇子啊?」這廝也是老奸巨猾的,當年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沒有聽說過,卻還要在這裝糊塗,明知故問。

    「我們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說是誰,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少不了那幾個人,和當年驅趕兩位皇叔出京的應該是一夥的吧,可惜我父皇沒有說話的權利,要不然兩位皇叔也不能十年不能回自己的家看一眼啊。」

    千尋就是要把這所有的過錯都歸到那些人身上。

    沐尚華道:「皇兄就是這樣一個性情,心腸太軟,狠不下心。」

    千尋道:「是啊,要不然兩位皇叔也不能離京十年,我和皇兄離家八年不得歸。」心裡卻不屑的想,你就知足吧,就因為我父皇是個仁慈的人,老太婆才沒能把你們趕盡殺絕。

    沐千翔道:「所以我們兄妹倆才覺得和兩位皇叔特別有緣呢,以後還請兩位皇叔多多關照。」

    千尋又慌忙給兩個人續上茶。

    那兩個老頭看著兄妹倆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皆露出讚賞的目光,不虧是雲卿的兒女,如果她看到這些,也該瞑目了。

    只是嘴裡卻道:「國師,意下如何?」他們見夜鍾離似乎對他們倆格外的提攜,就是沐千尋如此不敬,也沒有發脾氣,不由得對這兄妹倆刮目相看,但是還是問一下確定一下國師的心意比較好。

    夜鍾離道:「他們以後就仰仗兩位老王爺了。」

    兩位皆意味深長的表態,道:「不敢,不敢,我們遠在千里之外,以後說不定要仰仗三皇子呢。」

    兩人都不免的看向那兄妹倆,都到這種份上,國師依然幫他們說話,難道暗衛傳回來的消息是真的?

    這時慕容梨白也加入進來,談起了生意。

    一片喜樂融融,外面的絲竹聲入耳,加上纏綿的嗓音,氣氛也漸漸的活躍起來,除了夜鍾離說完話之後,依然陰沉著臉。

    慕容梨尚起身主動的給夜鍾離續了茶,高興的討好道:「國師大人請喝茶。」

    千尋看向她,她喜滋滋的樣子,好似已經忘了獨狐印才是偷了她胸衣的要死要活要嫁的那個人,不好,不會這小妮子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吧,看這灼灼的目光,似乎能把人融化了。

    千尋忍不住腳下踢了一下她,給她一記白眼:記住你的獨狐印。

    沒想到,夜鍾離瞪了她一眼,不好,好像踢錯了,她挨著慕容梨尚,夜鍾離坐在她對面,踢得好像是那個大長腿。

    千尋低下頭,縮小自己的存在。

    慕容梨尚道:「國師大人,聽說你府上有一種上古器物,可以把人說的話記錄下來?」

    夜鍾離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咦,那不是錄音筆一類的嗎,古代也有?

    千尋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次夜鍾離恍若為聞,繼續喝著自己的茶。

    慕容梨尚道:「據說是一個類似於海螺之類的東西,是有人從海底帶出來的。」接著又對夜鍾離道:「國師,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去看一看啊?」

    「沒有。」夜鍾離很不給面子,直接拒絕道。

    索性梨尚除了當時的一瞬尷尬,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據說國師大人就是這個脾氣。

    千尋有些緊張的心才稍微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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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沐尚景道:「國師府的寶貝多了去了,不知有多少人想一睹為快呢,我的暖心可是一直嚷嚷著要去一睹國師的風采呢。」

    「是啊,還有傾心,今天一聽說我也來見國師,可是一直纏著我非要來,被我好不容易被甩下了。」

    靠,這傢伙還是一個搶手貨,一睹風采?他哪裡有什麼風采?就是一張好看的臉也整天黑著,看久了也成難看的了。

    沐千翔笑著道;「暖心姐姐和傾心妹妹也長成大姑娘了。」

    「是啊,我記得和你們是同歲的,只是月份不一樣。」

    「是啊,大了可是難纏的緊啊!」

    兩個人難得臉上有了寵溺的神色。

    夜鍾離始終沒有接話。

    千尋心裡有些不爽,道:「我出去要點點心去。」

    「我和你一塊去。」慕容梨尚也站起身。

    兩個人一起去了小廚房點了吃的,慕容梨尚要去茅廁,讓千尋等她一會,千尋就遵守在那裡數星星。

    數著數著,就憋見旁邊一個黑色的衣角,抬起頭來,見夜鍾離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千尋,這裡的茅廁真有意思,居然還放了好多香包,真是笑死我了。」慕容梨尚的聲音響起。

    夜鍾離一把把她拉到懷裡,迅速的轉了一個彎,到了後院的假山後面,就聽見梨尚驚訝的聲音,似乎很遠:「咦,怎麼不見了?可能是先回去了吧!這傢伙,說好的,也不等我。」

    夜鍾離把她推到牆上,把她圈在兩個手之間,她逃也逃不了,只能被迫看著夜鍾離的嘴唇離她越來越近。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臉上也飄起了一朵紅雲。

    她很緊張,手心裡都出了汗。

    「你幹什麼?」似乎只有說話才能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

    一道冷冷的嘲諷的聲線在頭頂響起來:「你覺得我要幹什麼,沐千尋,你就這麼介意別人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嗯?」

    千尋抬起頭來,看他幽深墨眸裡居然有一絲受傷的感覺,她的心緊緊一縮,他是介意她沒有給他面子,還是單純的介意她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你是國師大人,我沒有給你面子,是我不對,我…。」

    「我不需要她媽的什麼面子,我要的是你,你不明白?嗯?」夜鍾離突然拔高了聲音,千尋還沒有見過他發過脾氣呢,他不是從來都是高冷的樣子?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是不疾不徐的嗎?

    千尋還沒有說話,一道涼涼的嘴唇貼了上來,像暴風雨般砸下來,砸的她絲絲作痛,不同於原來的幾次,這次的夜鍾離真的生氣了,像啃豬蹄一樣的啃著她,她似乎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就在她痛的要發誓反咬過來的時候,夜鍾離突然放開了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在原地發呆,沒有反應的沐千尋。

    直到有人在喊她,她才發現她在這裡已經站的太久了,腿都已經沒有知覺了。

    她迅速的從袖子裡拿出一張手帕,蒙住嘴巴,這個樣子估計是沒有辦法出去見人了。

    蒙好之後,她才答道:「哎,我在這裡。」

    「小妹,你怎麼在這裡?」

    「啊,我迷路了。」

    「咦,你怎麼蒙著臉?怎麼了這是?」慕容梨尚上來就要扯她的面巾。

    千尋忙用手摀住:「沒事,剛才甩了一跤,把臉給磕破了。」

    「啊,要不要緊啊,看醫生了沒?小心長不好,將來嫁不出去。」梨尚還開著玩笑。

    但是沐千翔和慕容梨白則臉色各異,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不會是這麼簡單,但是都沒有說話。

    千尋道:「兩位皇叔呢?」

    「他們見國師走了,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都回去了。」

    「哦,那我們也回去吧。」

    千尋和千翔把慕容兄妹倆送回去以後,就往宮裡趕去。

    「哥哥,兩位皇叔當初也是太后把他們趕出去的?」

    「在他們看來,太后和父皇是一體的,總之他們沒有坐上皇位,還要離家十年不得歸,心裡早就怨聲載道了。」

    「這麼說,他們對父皇也很有意見?」

    「當年郡王的母妃曾經替先皇擋過一劍,按照先皇的意思,這皇位是要傳給郡王的,先皇死後,太后和戰況發動兵變,裝作無意中射死了郡王,為了不引起朝臣非議,把郡王年近一歲的兒子沒敢處死,直接發配到自己的封地去了,父皇這才繼了位。」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說父皇的皇位似乎來的不正啊。」

    「不管怎麼說,父皇是我們的父皇,我們都要盡力的替他守護好現在的一切。」

    千尋點點頭,父皇給了他們他的一切,那麼他們也要守護好他的一切,不讓他為難。

    這時,前方一股低暗的氣壓壓下來,像是突然冰雹壓頂,風雲色變,千尋也嗅到一絲絲的不同的異樣氣氛,沐千翔臉色一斂,條件反射的抓著沐千尋破車而出,騰空而起,腳底的轎子已經四分五裂,無數支利箭從四面八方飛來,一群群黑衣人也趁他們抵擋劍雨的時候,快速

    的湧來。

    這是一個拐角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死角,適合刺殺。

    「你來擋箭,我來對付黑衣人。」

    「好。」兩人背對背,配合默契。

    沐千翔的暗衛包括言七也加入了戰鬥,魅影也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但是這些黑衣人個個身手強大,就算他們能以一當十,也是困難的很。

    「徒兒,你師父我來了,嘿嘿,有沒有想為師啊?」

    眾人心中一喜,居然是虛谷子來了,那他們面對這麼多人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可能,激起了更多的力量去戰鬥。

    那些黑衣人更是加緊了進攻的步伐,甚至是不要命的攻打過來,他們的主子要求速戰速決,他們只要一盞茶的功夫。

    千尋擋了一波劍雨之後,趁敵人在換箭的空隙,拿出了上古暗器佛雨花開始反擊,一陣慘叫之後,射箭的人已經所剩無幾,她迅速的上了屋頂,對眼前的形勢做了分析,他們只要在堅持一分鐘,這麼大的打鬥聲勢必會驚動京中的羽林軍。

    此時的沐千翔險象環生,一個蒙面白袍人實力太過強大,千尋也加入了進來,沐千翔頓時覺得壓力減輕了很多。

    「是誰,報上名來。」

    一道冷冷的聲線,居然是個女子:「哼,拖延時間是沒用的,納命來。」

    她的身形動了,像閃電一般,千尋暗器的功夫也不差,她等的也是這一瞬,幾十隻三稜飛刀飛了出去,那女子突然身形一轉,像一隻巨大的飛鷹向沐千翔撲去。

    千尋大驚失色:「哥哥,小心。」

    沐千翔險險的躲了過去。

    沐千翔卻朗盛笑道:「多謝琴兮姑娘手下留情。」

    那女子身體一僵,那些黑衣人也都不由得看向這邊,高手過招,容不得半絲的疏忽,他們等的也就是這一瞬,他們迅速的發動了反擊,眾多黑衣人在這一眼裡失去了性命。

    而那琴兮以更加不要命的招式殺了過來,千尋看到時她已經到了眼前,竟然是同歸於盡的念頭。

    「哥哥,小心。」她和沐千翔近在咫尺,她想也沒想,就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等待她的不是五臟六腑的碎裂,而是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小妹。」

    在那一瞬,她只知道她和哥哥都活著,天空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和琴兮鬥在一起,幾個回合,兩人都已過了百招。

    這時大隊的人馬也都趕了過來,加入了戰鬥。

    琴兮發出一道嘹亮的鳴叫:「撤。」

    一時間,剩下的黑衣人似洪水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魅影和言七沒事,沐千翔的暗衛則有不同程度的受傷,虛谷子給了他們傷藥,都隱了下去療傷了。

    「好徒弟,怎麼樣,沒有受傷吧。」虛谷子走到千尋面前,說的是關心的話,露出來的表情則是幸災樂禍,你看吧,不讓你回來,你偏要回來,都差點死了幾次了?

    羽林軍統領肖墨上前跪到夜鍾離面前道:「請國師恕罪,手下來遲。」

    「下去領五十軍棍吧。」

    「是。」肖墨退了下去,真的領軍棍去了,好像跟她前世領獎金是一樣的速度,奶奶的,這辦事也太爽了吧!

    「哎哎,我說你分不分青紅皂白啊,人家那是在路上受了調虎離山之計,才來晚了,是有情可原的,夜鍾離,你是不是給的處罰太重了?」虛谷子似乎專門是來拆夜鍾離的台的。

    夜鍾離面無表情的道:「遲了就是遲了,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行。」

    「那怎麼不行了?那…。」虛谷子非要捋出個是非曲直來。

    「好了。」沐千翔打斷了他的話,面色凝重的道:「虛谷師父,還是不要說了,五十軍棍都差不多快打完了,還是先看看國師的傷勢怎麼樣了吧。」

    千尋吃驚的抬頭:「你受傷了?」仔細看過去,他的嘴角隱隱約約的的確有血絲,她急忙跑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哪裡受傷了?」

    虛谷子嘻哈哈的上前,碰了碰她:「紅顏禍水啊。」又輕鬆的上前給夜鍾離把了脈:「哎呀,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脈聚斷,活個一兩天還是沒問題的。」

    又道:「丫頭啊,你也不要太感動,誰讓他出現的那麼晚,到你出現危險地時候才出現的,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想受傷來博取你的同情,你千萬別上當啊。」

    原來她沒有受傷,是因為那一掌,他替她受了啊!

    她上前直接抓住了他的脈搏,的確脈細凌亂,受了重傷。

    著急的抓住虛谷子:「師父,怎麼辦啊,你有辦法對不對?」

    「你是天下第一神醫,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唄。」

    虛谷子站在一旁看好戲,就是不願出手幫忙。

    沐千翔上前道:「國師,不是還有天山雪蓮嗎?」

    千尋也著急的道:「對呀,有天山雪蓮。」

    夜鍾離幽幽的道:「我只有兩顆,現在沒了。」

    千尋急的都快要哭了:「那怎麼辦啊?」一顆雪蓮給了她治拉肚子了,另一顆給哥哥了,現在救命的時候卻沒有了,早知道,她拉肚子吃什麼天山雪蓮啊,那不是浪費嗎?

    夜鍾離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心裡反倒坦然了,不疾不徐的道:「不用擔心,生死有命。」

    「什麼生死有命,不可能,一定有辦法治的。」這時千尋的淚珠已經止不住了,嘩嘩的往下淌。

    「師父,我不管,你已經要把他給我治好了,要不然我和你斷絕師徒關係。」千尋急的用袖子使勁的摸著臉上的淚水,耍起了無賴,她就覺得她師父有這個能力,只是不想幹罷了。

    虛谷子咋了毛:「我說我怎麼養了個白眼狼啊,你竟然重色輕師,真是氣死我了。」他在路上來回暴走。

    「誰讓你見死不救來著。」

    「哼,今天我就不救他,看你怎麼著?」他還真說到做到,一溜煙的跑了。沐千翔想去攔著,也沒有攔住,千尋急忙追了上去,便跑便喊:「你要是不救他,他死了,我就拉著你一塊陪葬去。」

    遠方虛谷子的聲音已經很遠:「你個臭丫頭,真是見色忘師父,大大的白眼狼。」

    沐千翔著急的在後面喊道:「小妹回來,國師堅持不住了。」千尋忙回頭,看到夜鍾離偉岸的身軀搖搖欲墜,她又急忙跑回來,扶住他,急道:「怎麼辦啊?」

    「小妹別急,我去追虛谷師父,你快送國師回府。」沐千翔在關鍵時刻,穩著不亂。

    「哥哥,你派人去找吧,自己回宮等著消息就行了,千萬別再出差錯了。」千尋對這場刺殺心有餘悸,但是又不能排除還有沒有別的刺殺,還是先回宮比較安全些。

    「那這樣吧,我傳信息給孤鶩讓他去找,我和你一起去國師府。」

    「三皇子還是先回宮吧,這件事還需要向皇上稟報處理。」夜魅腹部也受了傷,但依然堅持背起夜鍾離。

    「也好,你們先走吧。」

    千尋點了點頭,一個縱躍跟在了夜魅的後面。

    羽林軍肖墨被人抬著到沐千翔的面前道:「三皇子,還有什麼吩咐?」

    沐千翔道:「你先回去養傷吧,有事我會讓人去叫你的。」

    這就是夜鍾離培養出來的將領,果然與眾不同,堅決服從命令,就算是前面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就像現在,即使瀕臨死亡,也不忘自己的職責。

    ------題外話------

    都是你們念叨的結果,終於受傷了,這才剛開始哈,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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