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好長時間的噩夢。徐耀慢慢的清醒過來,那個大叔就站在他的旁邊,外面陽光刺眼的得很,在陰暗裡生活久了,難道就要開始害怕那個他一直渴望著的光明嗎?
身下軟軟的,似乎是一張很不錯的床。徐耀靜靜的想著,自己不會又被拉進了那個可怕的世界吧?
「小子,算你命大,這回就醒了?」男人看他睜開眼睛,拿手遮擋外面的陽光,不冷不淡的說著,照比起之前在那個世界裡面的形象看來,現在的他真的算得上是衣冠衣冠堂堂了。沒有了那邋遢的大鬍子,臉上也是一塵不染的樣子,之前那個形象就像是一個乞丐,現在看來似乎算得上是社會上的上流人員了。
「咳咳。」徐耀想要說什麼,喉嚨裡面卻乾燥的要命,脖子上這回是真的被綁上了厚厚的綁帶了,就連藥水味聞著都是那麼清晰可愛。
「這裡是哪裡?」處於對外界的一種警惕,徐耀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我家。」男人,雙手環胸,似乎收留一個犯人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難事。
徐耀聽到家這個詞算是鬆了口氣,頭又重重的摔在枕頭上,這個房間沒有什麼多餘的傢俱,除了一張床還有靠窗的一張書桌外就只剩下了一個衣櫃。
「為什麼收留我?」徐耀不明白,至始至終都猜不透這個大叔的想法,幹嘛不把自己交給警察或者直接把自己遺棄在那條小巷子裡任自己自生自滅?這樣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這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會明白。」男人風輕雲淡的聳聳肩,對徐耀一直都是那種不以為然的態度。
看來暫時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徐耀從他的口氣裡面聽出一種寬慰感,現在自己握在他的手裡,要生要死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那個人不想告訴自己什麼事情,那麼就算自己一天問上幾十遍也是沒有用的。他心裡明白得很。
看來自己對某些人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徐耀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誰,有什麼目的,但是至少可以成為自己暫時的庇護,所以只要自己不幹些出格的事情,活下去還是沒問題的。
「你要是可以動的話自己下樓去拿早飯。我出去辦點事,記住最好不要跑。」男人成竹在胸的說道,「外面有紅外線切割網,不知道路徑最好不要去送死。」
原來他說前面的話是有滿滿的自信的。徐耀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深藏不露,要知道,現在僅憑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的。
「哈哈,那你儘管去,我現在連逃跑的心情都沒有。」徐耀打著哈哈,說道吃飯,,自己肚子的確餓了,「你不在的時候,就不怕我把這個房子一寸寸跑個遍?」這樣假使他有什麼秘密估計也隱藏不住。
「那你要知道狡兔三窯,而且絕對不會把一個外人放在自己最重要的根據地裡面的。
切。徐耀默默地鄙視著看男人慢慢的從門口走出去,腳步聲漸漸地在樓梯上往下消失不見,樓下大廳的門似乎被重重的關上。
過了好久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徐耀才確定他真的是離開了。
從床上爬起來用了好大的勁,徐耀吃力的穿上拖鞋,扶著床沿慢慢走過去,書桌旁邊的窗戶還開著,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徐耀摸了摸身上,自己之前那一身濕漉漉的衣服早就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套顯得有點大的運動衫,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大叔穿過的衣服。
他的房間對著後院的花園,圍牆不是很高,刷的蒼白蒼白的,花園裡也沒什麼精緻的花草,只有一塊鋪的平平的草皮還有一張石桌配著幾個石凳。圍牆外面似乎是其他一些別墅,看得出來這裡都是一種規格模式的建築,兩層半的高度,自帶一個花園和外設車庫,精緻的造型一看就知道造價不菲。
狡兔三窯嗎?徐耀淡淡的想著,看著外面那一排排別墅,這個窯子未免排場大了點。
他關上窗,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看來警察是暫時不會查找到這裡來的,不過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合上了窗簾。
打開房間的門,二樓的走廊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房間,這幢房子的佔地面積不是一般的大。他也沒心思去一個個房間的探尋過去,直接走到樓梯口,乳白色的欄杆擦得可鑒四周,看得出來這裡也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廚房在樓下,徐耀記著那位大叔的話,沿著樓梯走下去,客廳擺著一隻極大的擺鐘,正在滴滴答答的響著。
整幢屋子的裝飾都是豪華奢侈的,真看不出來那等土豪居然寧願把這裡當做一個空殼。
徐耀苦笑著想著,這個世界還真的是一點也不公平,繞了一大圈,走到樓梯腳下的時候才發現廚房的門居然大開在樓梯後面,徐耀毫不猶豫的就走了進去,明亮的玻璃灶台上放著一盤土司,土司旁邊有著一些火腿片還有黃油巧克力醬等。
冰箱就在灶台旁邊,徐耀好奇的走過去打開看了看,飲料,食物,新鮮的,速食的一應俱全,看得他一陣猛嚥口水。
看來在這裡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徐耀暗自想著,虧得那男人想得周到。
他端了一盤蕎麥麵包還有一和牛奶直接坐到了客廳裡,既然那男的都不介意自己到處亂翻,那麼在他的客廳吃點東西總不至於違法。
他想著,打開電視機,想要看看最近有沒有什麼關於他的新聞。
不過連續換了十幾個頻道都沒有他想要的信息,這倒是叫他有點鬱悶。
被囚禁的時間實在是無聊得很。徐耀吃飽喝足後躺在沙發上就漸漸的開始犯困。
迷迷糊糊中只聽見樓梯上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徐耀一個機靈睜開眼。
白色的頭髮,半遮著的雙眼···那個少年正在靜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