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些不自在,看了看尹君,好像他也沒有開口的打算,正想開口。
尹君這時候抬起頭看了我,「宮小姐,我們能否談一談?」
我疑惑的看著他,該談的都已經談過了,還有什麼要說的麼?「尹先生,上次不是都已經說完了麼?如果你是因為郁瑾茵小姐的關係,那大可不必這麼費周折的,我宮瑟瑟也不會幹一些沒有頭腦的事,這一點,請尹先生放心好了。」
尹君怔了怔,他或許也沒有想到,昔日裡的那個溫婉的宮瑟瑟,會變成如今這樣,伶牙俐齒。
尹君有些想笑,卻又忍住,硬是裝成一副嚴肅的樣子,「宮小姐,上次只是你的想法,你並沒有給我機會去表明我要說的話。」
我抬起頭看了看他,「既然宮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是聽著吧。」
尹君有些無奈,剛想說話。我打斷了他,道,「尹先生,我現在上去要給夢知送水,她想吐的厲害,這樣吧,等我上去送過水後,你在樓下等我,我馬上下來。」
尹君這時點點頭,也不多言。
我拿著水瓶往樓梯上走,一步一步,走的十分慢,手卻禁不住發抖,許是沒有料到。
我只是搞不清尹君到底要和我說些什麼,只覺得他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和我多說話,萬一傳出去對郁瑾茵也是不好的,難道他不怕郁瑾茵知道麼?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的,我回來這麼多天,也沒聽到郁瑾茵半分消息,也許是尹君瞞的好吧。我搖搖頭,這根本就不是我應該管的事情,尹君要怎樣,郁瑾茵要如何,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如今的生活,也是要像前看的。
我到了樓上,敲了敲夢知的門,「夢知,我把水拿給你。」
說完,便推開了門,夢知正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我笑了笑,「傻丫頭,睡著了也不知道把被子蓋好。」
想來她也是極累的,被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這麼壞了,整個人也顯得有點清瘦。
我幫她把被子蓋好,想了想,這是冬天,怕她的手冷,就將她的手掖在被子下,也是怕她凍著。
「夢知,安心的睡一覺吧。」我輕輕的閡上了門。門「咿呀」的一聲響起。轉瞬即逝。
我看到夢知睡著了,心裡也是安穩,尹君既然要和我談話,那一定是比較重要的事情了。
我安了安心神,就朝樓下走去。
到了樓下,尹君坐在沙發上。
他看見了我,手一抬,指著旁邊的沙發,「坐。」
我點點頭,剛坐下,「不知道尹先生要找我說什麼?」
我看著尹君的表情,只覺得他用上了談判時的那種殺伐決斷。
「宮小姐,現在我們的談話是關於我們的個人,我不希望這麼公式化,不如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稱呼吧。」
我笑了笑,「不用了,尹先生,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知道,以前和現在是不同的,所以也沒必要像老朋友敘舊一樣那樣談話。」
尹君搖了搖頭,「宮小姐,如果是以以前的稱呼的話,我想對我們之間的談話也是很有好處的,就有我帶頭吧,雙雙。」
我瞪圓了眼睛,他竟然,他竟然說,「雙雙」。
「不是的,尹先生,我覺得,我們還是……」
「好了,雙雙,我們來談談吧,我不希望這些所謂的稱呼破壞了這次談話的過程。」尹君張口便打斷了我。
我有些氣結,既然他都已經這麼說,那我也只好隨他的想法了,「好的,尹君。」
他緊皺的眉頭一下子舒緩了起來,想來也是極為高興的,「雙雙,我想先解釋一下之前的事情。」
我有些面無表情,之前?呵。不知道是四年之前,還是剛剛回來的之前。「請說。」
「雙雙,我知道剛見面的時候,你確實是氣憤了,我對我的說話方式也感到抱歉,可是,請你相信我,我的本意絕對不是這樣的。」尹君有些著急,生怕我不理解,「雙雙,請你相信我,不會再有郁瑾茵這種事情了,四年前……四年前……我知道這樣做對你而言是極為不公平的,但是,請你相信我,我和郁瑾茵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我有些恍恍惚惚,尹君說他和郁瑾茵沒有關係?我苦笑了一聲,那四年前我聽到的又是什麼?是我的錯覺麼?我那般倉皇失措的逃到了意大利,四年時間,足以讓很多事情改變,包括尹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