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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可以不在乎 文 / 腐門似海

    「難道不應該在加點酸的嗎,你不是說我愛吃醋?」雲裳揚起小臉看尉遲梟,翻起後賬來。

    「好好好,那天是我不對。」尉遲梟繳械投降,頭卻湊得更近:「可是剛進房間的時候,我明明就有聞到酸酸的味道,你敢說你沒有吃醋?」

    滾熱的鼻息撲面,鼻尖對上鼻尖,尉遲梟乘勝追擊:「要不幹嘛躲得我遠遠地,分離了二十三天,想念了二十三天,這就是你表達思念的方式,嗯?」

    二十三天,他竟然一天天數過,現在又親手為自己做了一碗麵,雲裳說不感動是假的,感覺自己一顆心在慢慢融化,閉上雙眼,等待著那一吻的到來:尉遲梟別讓我查到任何關於你對小哥哥不利的事情,這樣的你已經讓我習慣,再靠近一步,我就都是你的。

    可惜老天沒給他這個機會,天意弄人也不過如此。

    糧庫有發生災民哄搶的事情,尉遲梟來到以後,一直注重安撫百姓情緒,醫藥及時,糧食及時,在這種時候還出現災民哄,搶顯然是有人鼓動惡意為之。

    尉遲梟天黑的時候趕出去,雲裳提心吊膽的擔心大半夜。襲燕一次次進來安慰,依舊是沒有效果。

    如果只是簡單的哄搶,自然不是大事,百姓的目的在糧食,那麼得到糧食也就好了,可是如果是有人惡意煽動,就怕這哄搶變成暴亂。

    淮陽城不是邊關要塞,駐紮的軍隊並不十分多,尉遲梟本意只是微服,帶的人也不多,不知道這樣的防守能不能抵抗得了暴亂。

    尉遲梟本身武功了得,還有夜護衛,自然無虞,問題是萬一有心人探聽到自己也在這裡,會不會先拿下驛館,用自己來威脅尉遲梟。

    自己死生不重要,尉遲梟卻會因此陷入進退兩難。

    就在雲裳思慮三千的時候,一根細長的竹管捅破薄薄的窗紙,吹進一股白煙,在空中四散開來。

    雲裳眼皮越來越重,心中卻是清明的很,自己向來淺眠心事又重,正為尉遲梟的事擔心,不可能這般困頓。心中警戒乍起,雙手緊攥,指甲刮開皮膚,陷進皮肉,想借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從沒入過江湖的她,自然想像不到這迷藥的威力,很快便沉睡過去,確定屋內的人睡著了,一道黑影閃進,熄滅了房間燭火,在桌子上留下一張紙條,扛著人飛掠出去。

    尉遲梟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半掩的房門,昏睡在地上的襲燕。忙碌了一個晚上的疲勞困頓瞬間清醒,這個素來沉著冷靜的人一下子就慌了。

    上前幾步用力搖晃襲燕:「襲燕醒醒,醒醒……」搖了幾下襲燕悠悠轉醒,目光還不甚清明。

    看著眼前迷糊身影,搖搖頭使勁按著太陽穴,半晌才看清楚:「王上」動動酸麻的四肢,發現自己竟然是伏在床邊睡著了,床上被子亂作一團,雲裳已經不在。

    「你家娘娘呢?」不等襲燕開口問,尉遲梟急切的聲音傳來。

    襲燕還沒搞清楚狀況「啊?」了一聲「娘娘?娘娘不是出去了嗎?」

    看來襲燕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尉遲梟也放棄了對她的盤問,帶著一絲僥倖心裡,在屋內仔細查看起來。

    走了一圈,茶盤下半邊露在外面的白紙映入眼簾,尉遲梟箭步上前,抽出來查看。簡單的幾個字,熟悉的筆體,看的尉遲梟眉峰緊皺,緊握雙拳,一張紙揉碎在掌心,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好大的膽子!」

    雲裳緩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這房間佈置得也算致,山水畫,古玩瓷器,應有盡有,看得出主人不是普通人家,最重要的是,房間裡幾幅繡品,暴露出這屋裡原本的主人可能是個女子。

    晃動下身體,手腳都還自由,雲裳起身下床,先去開門,「吱呀」門竟然沒鎖,這讓雲裳喜出望外,急忙推開。入目的是一座小園,花草樹木高低錯落,看來這裡並不是臨時收拾出來的,要麼就是對自己的綁架早有預謀,要麼就是這裡的主人暫時不在。

    沒有把自己關押起來就是好的,綁架自己的人應該知道什麼,所以自己的人身安全應該可以保證。現在能做的唯有以不變應萬變,等著人來找自己就好。

    雲裳索性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真的好久沒有得到休息了,可笑的是,竟然要被人綁架後強制休息。

    昏昏然的雲裳睡意朦朧,只聽得腳步聲響起,雲裳微睜開眼,坐起身來戒備的看向門口。

    背對著陽光的是一個蒙面的女子,高挑的身材,性感的穿著,眼窩比尋常女子要深一些,濃妝重彩,這個女子顯然不是雪遲國的人。

    「夫人還真沉得住氣啊。」來人笑意盈盈,把一個托盤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一順不順的看著雲裳。

    雲裳回以一笑:「怎麼才算沉不住氣?大喊大叫哭天抹淚?有用嗎,透的出這高牆嗎?」既然沒用,她做那些幹嗎。

    「嗯,是個明白人。」把托盤上的東西一件件擺到桌子上,是幾樣吃的,葷素都有,倒是不比驛館的飯食差。「我也只是請夫人過來坐坐,沒有惡意的。」

    雲裳看了女子一眼,拿起碗筷不客氣的吃起來。看的來人倒是瞪大了雙眼,懷疑的看著雲裳,猜測這人是真的可以鎮定自若到如斯地步,還是沒心沒肺到這種地步。

    「你就不怕我在飯菜裡下毒嗎?」

    一口米飯送進嘴裡,細嚼慢咽過,雲裳才悠悠道:「要我死何必下毒那麼麻煩,我昏睡的時候一刀斃命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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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真的要她性命何必大費周章,自己昏睡的這一夜,怕是不要死上一百回了。

    「聰明,我的確不是為的殺你,我請你來,只是求你幫個忙。」女子的眼神犀利,竟是有見慣了生死的寡淡。

    雲裳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一副洗耳恭聽的神色。

    「聽聞你家夫君甚是在意你……」

    女子話只說了半句,卻是最直截了當的戳到雲裳軟肋,看著雲裳握著的手一頓,女子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我可以讓他不在意我!」雲裳冷冷說道,帶著不屑與驕傲。

    她不重要,但是不能用她來威脅尉遲梟。那是要關乎江山社稷的,她是雪遲國的王妃,就有義務維護她的國王,維護他們的子民。

    被雲裳的話說的愣了一下,這個女子不知道雲裳的「可以讓他不在乎」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雲裳為了踐行這句話做的諸番打算。

    再詢問時,雲裳卻不多言。女子自討沒趣,便離開了。

    承恩閣的一間內,尉遲梟冷寒的一張臉,彷彿凍得能掉下冰渣來。對面坐的一個女子卻笑的妖嬈動人,絲毫不懼怕他的盛氣凌人。

    「我就是想要知道她到底值不值得你那樣維護,成為我們王的軟肋,總要有能讓我信服的地方,單單是美貌顯然是不夠的」。女子說著,再一次把尉遲梟面前冷點的一杯茶換過。

    「這種事也能任你胡鬧,我是不是給你的太多了?」尉遲梟陰狠的聲音,恨不能把這個女子撕裂。可是又明白,雲裳是安全的,他真的沒有必要因為此事重罰。

    既然她會有這種懷疑,赧保自己身邊的暗衛死士也有同樣的考慮。自己做事向來不把沒用的人留在身邊,那麼這樣在乎雲裳,在雲裳身上就必須有讓人信服的地方。

    「兩點選擇,一是馬上把她送回來,二是扣一年俸祿,官降兩級,杖責二十。」這只是對於有人敢動他的王妃的懲罰,尉遲梟才不會承認,他是存在著自己保護不周的遷怒。

    這女人是在警告他,他在乎的太明顯了,暴露了自己的弱點,又給別人可乘之機,確實不夠明智。還好昨夜沒有發生暴亂,還好昨夜劫持雲裳的是她。

    女子賭氣的站起身,氣鼓鼓的甩下一句「我領罰!」便離開了。

    尉遲梟有點哭笑不得,他隨口說的為逼她就範而已,她竟然寧可領罰也要試探雲裳,這樣的代價值得嗎?女人的心思真的猜不透!

    有人挨了打,自然不方便出面見雲裳,雲裳無聊了兩日,只好找每日給她送飯的小丫頭說說話。

    「我一個人待著怪悶的,你不和我說話,坐下來聽我說說也好啊。」雲裳可憐道。

    這小丫頭不知被交代了什麼,每天過來,只是送飯,任雲裳如何問就是不說話。整日面對著一園子的植物,心裡惦記著尉遲梟,雲裳感覺自己都要被逼瘋了。

    或許是雲裳的表情實在太過哀婉,小丫頭終於被觸動。,心的坐下來聽雲裳說話。

    「我是外地人,這裡的飯菜實在不和口味,能否麻煩妹妹給我買點開胃的飯菜來。」說著雲裳摘下自己身上一個香袋還有一些首飾交給丫頭:「這些先放在你那裡,每日我把想吃的告訴你,你去買就是。」

    小丫頭開始還有些不肯,架不住雲裳軟磨硬泡,終於鬆了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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