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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神秘男子 文 / 腐門似海

    在安神香的作用下。也是心力交瘁。雲裳雲裳慢慢昏沉睡過去。太醫才得以近得前來給雲裳把脈。

    雲裳身上的傷雖然繁措觸目。可都是皮外傷。並不十分嚴重。太醫多番診治之下。得出的結論依舊是兩個字「心病」。

    尉遲梟深沉著臉色。靜坐著。似乎雲裳每次染恙都逃不過這兩個字:心病。

    從前自己對她不聞不問。她身體的狀況似乎還好一些。可是現在……即便自己不時常在鳳陽殿。騰太醫每次的藥方。他也是都看過。

    據說是在遮暮居的時候身體落下了病根。稍稍沾染一點涼都會發熱。追究起來還是自打小產之後身體便沒有調養好。第一時間更新這副被掏空了的身體。倔強的讓人不知所措。

    可是又一次的。自己錯了。是自己委屈她了。明知道她不肯輕易服軟的性子。自己為何不多問一句。是不是今日的誤會也就避免了。現在的雲裳還可以與他爛嚼紅糯。笑向君王唾。

    冷笑一聲。尉遲梟深沉的目光從雲裳的指尖移到臉上。

    所以。沒有了司徒環宇你的小哥哥。你就是服不得半點軟。是嗎。

    站起身來。尉遲梟走出鳳陽殿。於修跟在身後。望著王上挺拔的身影忽的生出些許落寞之感。這個驕傲的站在天梯上的男子可以傲視天下。可以坐鎮群雄。卻是對一個女子這般束手無策。

    於修心中突地生出一絲不忍。終是情之一事。誰也說不明白。

    宮宴遇刺一事。尉遲梟沒有刻意封鎖消息。納蘭雲竹藉機提出離家日久。想見父母一面的請求。尉遲梟泰然應允。

    美人歸寧是大事。司禮監尋了好日子。尉遲梟賞了王妃的儀仗。給足了納蘭家的面子。

    越是靠近家門納蘭雲竹越是心中得意。看街道之上被清了閒雜人等。寬闊通暢。直直通到納蘭府邸正門。

    自己府邸紅燈搖晃。牌匾高懸。爹娘兄弟具是早早的在府門前等候。

    行了君臣之禮。納蘭昂首聘婷。頗有風範的走在前面。進了正堂。又坐在上座。一番禮儀下來。雖然勞累。卻是滿門歡喜。

    晚宴過後。屏退所有下人。只有一雙父母在女兒原本的閨房敘舊。一家人享受來之不易的天倫。

    母親抱著納蘭雲竹。痛哭失聲。嚶嚶啼啼嗚嗚咽嚥了許久。誰也不說一句話。

    還是納蘭侍郎打斷了傷情的母女道:「好了都別哭了。雲竹在家也呆不了幾日。你們都要這樣哭下去嗎。」

    納蘭雲竹這才從母親懷裡抬起頭來。破涕為笑:「父親說的是。第一時間更新女兒回家母親該高興才是。」

    「高興。娘親高興。」略顯蒼老的手撫上女兒面頰。母親看自己的孩子哪有不滿意的。花容月貌精緻的容顏。絕對是天下間獨一無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腮邊仍不見一點肉。關切的聲音問道:「雲竹怎麼瘦了。莫不是宮中受了委屈。」

    「母親說的哪裡話。女兒若是受了委屈。王上怎會賞了王妃儀仗讓女兒歸寧。怎會接連升了父親和哥哥的官。」

    雙手握住母親的手。納蘭雲竹嘴上安慰心中苦澀。她從小乖巧討人喜歡。父母都是奉若至寶掌上明珠一樣疼愛。

    現在進了王宮。第一時間更新隻身在那裡。連個照應的人都沒有。又是處處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她雖然自詡聰明。可是很多時候不得不感歎力不從心。

    「嗯。我的女兒必然是最好的。服侍王上也是辛苦你了。」納蘭侍郎對女兒宮中的表現甚是滿意。由衷讚道。

    得到父親的肯定。納蘭雲竹淺淺一笑:「女兒時刻記得父親教訓。以納蘭家門楣為重。請父親放心。女兒絕不會給家族丟臉。

    納蘭家族也算是開國元老級的家族。可惜「富不過三代」。為官者亦是如此。到了納蘭侍郎祖父那裡就開始沒落。納蘭侍郎還算爭氣。做到了侍郎的位置。現在又有女兒在宮中。自己大小也算個國丈。走到哪裡都要被人禮讓三分。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越是得到便越想得到更多。從前只希望可以光耀門楣。給祖上爭光。可是越多的權利攥到手裡。越多的人物在自己面前點頭哈腰。納蘭侍郎的欲求就越是得不到餮足。

    一雙緊皺的眉毛。在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糾結的更加難看。納蘭雲竹覺得父親似乎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抬起頭問道:「父親大人。可是有事要向小女交代。」

    納蘭侍郎歎了一口氣。默不作聲。納蘭美人又看向自己的母親。母親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女兒。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看的納蘭雲竹更是心急。大小姐脾性上來。一跺腳嗔道:「你們倒是說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老頭子。還是你說吧。我實在說不出口。」納蘭夫人像是推卸一個極其沉重的包袱。偏過頭去不敢對視自己的女兒。

    她相夫教子一生。詩書禮儀的教導女兒長大。如今這等下作難以啟齒的事要她怎麼拉的下老臉來和女兒說。

    一聽夫人反掛。納蘭侍郎也急了。一隻手指向自己的夫人「你……你……」半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納蘭雲竹疑惑叢生的眸子在父母身上來回逡巡。二老越是不說她越是著急:

    「母親為難。那便父親來說。何事至於女兒也這樣說不得嗎。」

    「哎。你一個女孩家。我能怎麼說。我迴避一下。還是你母親來說吧。」納蘭侍郎把包袱又踢還給了老婦人。自己轉身離去。

    侍郎大人離開許久。老婦人還在斟酌。最後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一副慷慨赴義的表情。看的納蘭雲竹更是雲裡霧裡的。

    只見夫人對著屏風後面開口道:「你出來吧。」

    納蘭雲竹這才注意到。第一時間更新自己的寢帳之中。屏風後面影影綽綽一個身影隱在那裡。

    是自己心急。只顧得和父親母親敘舊。竟是沒注意這些細節。

    不過話又說回來。父親屏退了所有下人。就是一直近身服侍的芝蘭都被趕了出去。怎麼會偷偷的藏了一個人在這裡。

    疑竇叢生的心思電轉。納蘭緊緊盯著屏風後走出來的人。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更是驚得花容失色。

    雙手摀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納蘭美人眼睛瞪得老大。

    來人是一襲青色長衫。外罩藍色錦紗。長帶束髮。上綴冠玉。眉目清秀。腰身細長。這是一個男子。

    自己的閨房竟然出現一個男子。納蘭顯然有些不敢置信。莫不是自己看錯了。用力眨了幾下眼睛。眼前人影不變。還是那個人。納蘭一臉惶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尋常女子閨閣中都不可能出現男子。何況她現在已經是王上的女人是一位美人。就算是自己親生父親見面尚且要避嫌。怎能輕易夜會陌生男子。這叫有心人知道了去。橫生事端。可是要殺頭的罪啊。

    只見那男子款步走到納蘭面前。雙膝跪倒行禮:「給納蘭美人請安。」

    「母親。這是怎麼回事。」納蘭並不理會面前跪倒在地的男子。偏過頭去緊鎖峨眉問向自己的母親。

    未曾說話。老夫人先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哎。女兒啊。說來……說來這事委屈你了。」

    「此話從何說起。」這個男人她根本不認識。自己貴為美人。這兩件事有什麼相干嗎。

    「女兒。母親聽說宮中安美人有了身孕。還被晉封為夫人。」納蘭夫人不正面回答女兒的話。反問到。

    納蘭雲竹點點頭。輕「嗯」一聲說道:「是的」。

    「那女兒可有喜了。」

    「母親。」長長一聲嬌啼。納蘭掩住羞紅的臉色。

    身前還跪著一個男子。母親與自己提起這等私密話來。實在是不合時宜。

    母親貴為侍郎夫人。向來深淺得宜。今日這般言語無心。莫不是自己回家歸寧真的把母親高興壞了。

    「那母親再來問你。王上多久去一次你宮裡。」不管女兒嬌羞嗔怪狀。納蘭母親繼續說到。

    「這個。王上政務繁忙……」

    「母親知道。王上並不時常去你宮裡。這若是放在尋常人家也無大礙。可是女兒啊。王宮不比尋常人家。子嗣為重啊。」

    「母親您說的女兒懂。只是這等事不是女兒能說得算的。」盡量忽略陌生人存在的不適應。納蘭美人心中思忖。父親安排這個人在自己房裡必然是有他的用意的。

    目光掃向女兒紅透的臉頰。今天她這張老臉也是豁出去了:「女兒啊。這子嗣之事並非王上一人之力。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自己也要早做打算。」

    下頜一揚。納蘭夫人點向跪在哪裡的男子。示意女兒看過去。

    「他。」納蘭雲竹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再一次的肯定自己的確不認識他。莫非這人有什麼秘術可以讓人懷上身孕。

    眼前的男子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納蘭雲竹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母親。可是母親接下來的話卻如一道炸雷。恨不能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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