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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幽月美人 文 / 腐門似海

    勤政殿內。夜還在埋首案牘。尉遲梟忙起來他自然就忙。尉遲梟不忙的時候他一樣忙。因為王上會把更多的事情推給他做。所以由始到終拚命忙的都只有夜一人。

    「夜。」

    「王上……」搖動一下酸痛的肩膀。長時間低著頭突然抬起來。夜眼前有片刻眩暈。

    雖說他的身體在御醫的調理下日見強壯。可是再強壯的身體。也架不住這樣夜以繼日的操勞。

    退去暗衛大將軍的光環。夜給人的感覺近人很多。看著那些不起眼的小動作。尉遲梟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乾脆那些大將軍什麼的你都別要的。本王御賜你個名字就叫『拚命三夜』可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不想尉遲梟叫自己竟是開了個玩笑。夜反唇相譏:「似乎自從雲妃娘娘回來。王上的心情好了很多。」

    一語戳穿尉遲梟的心事。尉遲梟的神色變了兩變。

    夜的功力減退了。膽子倒是大起來了。

    自歎自己御下不嚴。尉遲梟乾咳兩聲。正了正身形說道:「冷宮走水一事。你要加緊去辦。」

    「臣遵旨」夜領旨。可是心中哀怨。他也想盡快結案。奈何遮暮居被燒得片瓦不留。而縱火之人更是做的滴水不漏。他有心徹查。只怕是宮中女子繁雜又諸多禁忌。辦起來處處被掣肘。

    片刻不做聲的尉遲梟忽然追加一句:「你親自去辦。所有的線索都要第一時間過目。現在就去。」

    抬眼望向尉遲梟。夜有片刻遲疑。愈加深究下去。以他一個外官做來恐怕多有不便。以前查案多半是交由內侍去辦。消息到了他這裡自然是要費些周章。這些因素他要如和向王上稟明。

    讓他親自去辦無疑會省去很多流程上的麻煩。可是平添的旁枝錯節只怕不比以前少。

    知道夜在猶豫什麼。尉遲梟提筆親擬一道旨意。只說凡是涉及到冷宮失火一案全權交由夜處理。賜便宜行事之權。

    這是對一個外官極大的信任。領到旨意的夜叩謝王恩。不免心生感激誓死效忠尉遲王權。

    尉遲梟對夜極少玩弄權術。他的確是對夜頗加信任。

    夜的家族其實是隱匿在雪恥王國長白深山中的一隻靈族。據傳說歷任族長都是經過層層選拔。歷經殘酷的訓練。推舉而成。生就為保護雪遲國的繼任者。不過他們所任職位卻是因人而異的。

    待任務完成。將使命交給下一個族人。他們便回到深山接任族長。

    所以靈族之人的生命力要比尋常人頑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也是為何夜能夠中了劇毒還能托縣的原因。同時他們的生命也要相對的長壽。這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完成一個靈族族長的使命。

    當然。這些都是傳說。之於真假夜閉口不說。尉遲梟也無從知曉。但是對夜。他就是無條件的信任。

    夜查的很仔細。尉遲梟對他的肯定是有原因的。對於偵破案件。他具有著天生的敏銳。能於細微之處窺得線索是他能人所不能。

    有人成竹在胸。有人提心吊膽。合歡小築內早就有人亂了陣腳。

    自從得知雲裳脫險。安美人時刻坐立難安。無時無刻不在絞盡腦汁的想盡辦法毀滅證據消除線索。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可是她宮裡的動作越大越頻繁。夜對她的關注也就越發的多。

    有道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夜終於有了線索向王上交差。

    習燕說的沒錯。那夜她的確是熄了所有明火才去的太醫院。按照習燕的描述。寢殿內擺設破舊。室內又陰暗潮濕。實難是無意失火。

    說實話要不是安美人連日來小動作頻頻。夜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這樣鎖定了目標。很多假設說的通了。一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線索變成了至關重要的證據。

    攥著手裡一枚泛了銅綠的銅錢。沒想到這樣一個無心之事最終暴露真兇。

    這銅錢是端慶元年所鑄。只那一年頒發過。後因改造熔鑄技術的同時。新設計了一種圖形更為莊重的花紋。便捨棄了這種花案繁複使用價值過小的銅錢。

    那時候尉遲梟荒糜淫樂做過許多荒唐事。禁止國庫裡所有這種銅錢流通便是其中一件。後來這些銅板被他賞賜各宮權當裝飾所用。這錢便也失了最初的效用。

    那個時候還剩下的妃嬪不多。所以很容易查到安美人身上。兩廂吻合。夜才向尉遲梟回報。

    捏著手裡那枚被編成瓔珞的銅錢。甚至花紋手藝都在寫著安美人幾個字。尉遲梟就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被轉了幾轉。夜緊緊盯著尉遲梟的動作。隨時準備接旨的。這是尉遲梟的習慣。每每動了殺心。都會轉動手上的黑玉石的扳指。

    等了許久並沒有等到夜預想中的「殺無赦」。尉遲梟邪魅的勾了勾嘴角。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緩緩開口:「你說一個人是乾脆利落的死了痛苦。還是日日夜夜提醒吊膽生不如死的痛苦。」

    冰冷的聲音陰鷙的眼神。夜知道尉遲梟已然下定了主意。

    「納蘭侍郎最近倒是安穩。」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來。他也不再三五日的就要進言尉遲梟充盈後宮綿延王嗣。就好像他的女兒就一定能過生得一個王子似的。

    「納蘭侍郎忙。」夜簡短的只有一句話。儘管面前的是人人敬畏的王。

    「哦。忙。說來聽聽。」再忙還能忙

    忙過他這一國之君不成。

    「長女做了王上的美人。他也算是國丈了。每日登門拜訪的賓客就夠他忙了。更何況還有無數上門提親的。老侍郎此刻怕是挑花了眼。要給愛子選一個門當戶對的姻緣。也好將來能在仕途上助他們父子一臂之力。」

    這事於修也聽說了。所以沒給夜機會。他自己添油加醋的說起來。

    這話要是交給夜去說。恐怕也只有寥寥數字:忙著給納蘭公子討老婆。

    夜挑眉看了於修一眼。於修笑呵呵的回了一個。對著尉遲梟這張千年不變的寒冰臉。於修可沒有夜的定力。就怕一個不留神自己會被嚇出個好歹來。

    於是趁著雲妃娘娘把王上捂化的功夫。他自己也得想法子暖暖。

    「那本王就再幫他一把」尉遲梟頭也不抬的順道:「宣納蘭雲竹到辰慶殿」。

    「是」於修不明白王上到底做何打算。既然王上有旨。他照做就是。

    鳳陽殿內習燕摔打著笸籮裡的線團。纏的板板整整的線團被打的散亂。崛起的嘴巴足夠繞上幾軸線。

    雲裳托著一本書在燈下聊以打發時間。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見習燕如此。不禁忍俊:「大小姐這是又怎麼了。誰還敢惹你不成。」

    「你明知故問。」習燕掉頭把氣撒在雲裳身上。

    放下手中的書。雲裳端了端身體正了正衣袖:「我哪裡做錯還請大小姐明示。」

    習燕跳了起來走到雲裳身前。手裡的線團還王雲裳面前一摔「你說王上心裡到底怎麼打算的。昨日還在你這裡魚水情深的。怎的今夜就召了納蘭美人。」時間的男子莫要都如此薄情。

    習燕氣不過的表情看的雲裳直搖頭:「你啊。我雖是妃也只是他所有女人中的一個。納蘭雲竹與我再大的冤仇那也是王上的美人。何況她又是納蘭侍郎的掌上明珠。就算是為了拉攏朝臣。他也該多到哪裡走動的。」

    「你的意思是說王上臨幸納蘭美人不僅沒有錯。反倒還是我小肚雞腸了。我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現在雲裳需要尉遲梟的恩寵。她才懶得計較這麼許多。

    「不是說你的話不對。只能說是不全對。」拉住習燕的手。雲裳道出自己的想法:「納蘭美人進宮這些時日。卻從未得到恩寵。偏王上前腳剛出了我的宮門。後腳就宣她侍寢。你就沒有覺得蹊蹺嗎。」

    習燕凝神想了一會還是搖搖頭:「我想不明白。」

    溫聲笑笑。雲裳接著說道:「據我猜測。他是要為我出頭了。」

    雲裳至今記得尉遲梟看到她手臂上的傷疤時。那隱藏在疼惜後面隱隱的憤怒。雲裳猜想冷宮縱火一案。也該有個眉目了。

    「真的是這樣。」聽了雲裳的分析。習燕不由得驚喜。若真是這樣最好。只是這種法子真的有效嗎。

    「王上心中到底作何打算。我也只是猜測。做不得數的。可也不是誑你。我敢如此說必然有我的道理。」

    點點頭。習燕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她也覺得王上不能變的那樣快。他這千方百計的做這許多。為的不就是得到雲裳嗎。怎會這麼快就放棄。

    鳳陽殿內主僕分析的頭頭是道。幽月宮裡初乘雨露的納蘭美人可不如是想。

    前頭黎、武兩位侍妾掙得你死我活。到頭來便宜了司徒雲裳。大難不死不說。還出了冷宮。只怪她們沒有本事。抓不住王上的心。

    如今王上終於給她一個機會。她自然要牢牢把握住。用盡一切辦法讓王上離不開她。更離不開她的家人。

    頸上和合二仙的如意金鎖。戴的納蘭雲竹心裡美滋滋的。在鏡前左顧右盼的照了許久。終是意猶未盡的穿上衣服。起身離開宸慶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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