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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求情 文 / 腐門似海

    守在暖雲閣外的於修。忽聽的裡面人聲吶喊:「快來人。王上暈倒了。」

    於修如臨大敵。帶著宮人率先跑進去。

    但見歡喜抱住尉遲梟的身子還在搖晃。尉遲梟雙目緊閉竟是真的暈倒了。

    隨歡喜將尉遲梟抬進沁心殿。有太醫上前診脈。於修才緩下一口氣問歡喜:「王上怎麼會突然暈倒。」

    「奴才也是不知。奴才在閣裡值夜知道王上來了。剛想出來請安。忽然聽到王上倒地的聲音。」歡喜回憶著尉遲梟暈倒時的情景。突然激靈一聲道:「對了王上那時候好像還喊了『婉依』。」

    「婉依」這個名字對於修來說還是陌生。其實歡喜亦不知曉婉依是雲裳從前閨名。所以於修追究起另一件事來:「你怎麼在這。」

    雲裳打入冷宮半月。這暖雲閣裡的宮人便都被遣散了。宮中沒有主子根本就沒安排過人值夜。而歡喜也是早早就被打發到別的宮中的。所以歡喜此刻會出現在暖雲閣自然是不符合常理的。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歡喜的身子整個一凜:「公公恕罪。奴才承蒙雲妃娘娘昔日恩情。心中惦記舊主。所以才時常過來看看。奴才知錯了還請公公恕罪。」知道是自己毀了規矩。歡喜急忙認錯。

    於修並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相反對於歡喜知恩圖報的忠貞頗加讚賞。才道:「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雜家不與你計較。只是日後這等事還是不要做了。」

    於修其實也不是責備歡喜的意思。只是天威難測。雲妃如今自保尚且不易。要是因為此時牽連到歡喜。也著實無辜。

    尉遲梟昏昏沉沉的醒來。靜靜地看著床頂的雕花。暖雲閣中的一切恍如隔世。

    有幾次他把她強按在這張床上。看著她倔強的眼神瞪視回去的淚水。突地心就疼起來。

    若是當初他能再等等。若是那時候他不用那麼暴力的手段。是不是現在那個人就還能躺在身側。第一時間更新而不是自欺欺人借別人的身體慰藉。

    想到別人的身體。武琉環的梨花帶雨不禁浮在眼前。他到底是哪裡迷了心智。才會覺得那樣世俗妖冶的女人會是像她。

    「瑩白如雪」。除了她的肌膚。誰還敢用瑩白如雪。

    其實武才人的樣貌並不遜色雲裳幾分。只是在尉遲梟的心裡愛屋及烏罷了。這樣一想。對武琉環又是生出一絲厭惡來。

    「於修。」

    「奴才在。」一直守在床邊的於修早發覺尉遲梟醒了。但是王上沒有吩咐他也不敢打攪。

    「把武才人的封號降為侍妾。思過禁足每日謄錄《婦德》。另梅妃禁足一月。即刻宣旨。」尉遲梟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是不許別人提及雲裳。不管心中再如何的相思成疾也是不准別人提及一分一毫。

    「是。」於修應諾的小心謹慎。

    天剛濛濛亮。這在王家後宮來說還是沉睡的時候。捧著王諭於修走在青石板的地磚上。暗嗟自己命苦:怎麼這得罪人的事都叫他一人辦了。

    武琉環也是一夜沒睡。心中忐忑。尉遲梟離開時不愉。不知道會不會因此獲罪。

    惴惴不安的過了這半夜。剛剛有了睏意。迷濛間就聽得太監的生音響起:「王上有旨。武才人接旨。」仿若一道驚雷劃過天際。震的武琉環腦中一片空白。來不及梳理凌亂的散發。胡亂的理過衣裳跪伏在地。

    「臣妾武琉環接旨。吾王萬歲。」

    「王上詔諭。武琉環攻心算計有失婦德。即日起褫奪才人封位。降為侍妾。琉璃居內禁足每日謄雋《婦德》欽此。」

    簡短旨意寥寥數行。聽在有些人耳中如同晴天霹靂。武琉環目光空洞怔在當場。

    於修宣完旨意。還好言安慰:「武侍妾。王上可能只是一時動怒。過些日子您去求個情興許也就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傷了身子。」

    說完於修帶著小太監離去。他並非實心安慰。可也沒有落井下石的道理。不過是身為下人的出於自身的考量。王上給了他這樣一個不討好的差事。他沒有必要得罪任何人。

    昨日還是最趾高氣揚的琉璃居此時鴉雀無聲。淺蝶扶自家的主子起身。可是武琉環已經抖做篩糠。

    她本是商戶人家的大小姐。有幸得以召寵被封做才人。又是第一個上的王塌承寵的人。這莊莊事情下來哪一件不是值的炫耀的。家書也早都快馬送至武家府上報喜。

    武氏夫婦也都是極愛顏面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等光耀門楣的事恐怕早就宣揚的鄰里皆知了。

    可是才人做了不到一月便被罰禁足。這等於祖上無光之事。對於剛入宮的女子來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才人。要不要我去找梅妃娘娘說項求她給您說個情。」淺蝶出主意道。

    「好。你這就帶上厚禮。前去求梅妃娘娘。記住做的萬要穩妥。」為今之計也只有一法。武琉環真的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幫到自己。

    「是。」淺蝶答應著就要去庫裡點東西。

    「慢著……」

    「才人還有何吩咐。」

    「我的妝奩裡有一副夜明珠的耳墜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把它帶上。」

    被貶、禁足。這在武琉環的眼裡就是一隻腳邁進了冷宮的事。她不想布雲妃的後塵。她要想盡辦法保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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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耳墜子淺蝶最清楚。這是虢海出產的夜明珠。及笄之禮上。父親重金購得。價值連城。恐怕就連王宮也難見這等稀罕物。

    淺蝶帶著重禮前來拜見梅妃。本來心中也甚是不安。只從琉璃居到倚梅苑這一路她儘是挑偏僻之處走。可是王宮這種地方哪裡是絕對沒有人。

    偶然碰的幾個粗使的浣洗丫頭。以前還對她畢恭畢敬的叫著姐姐。這一夕之間竟是轉天換地模樣。敬而遠之算是好的。更有甚者背後指指點點議論一番。有心上前理論。可是這時候心裡竟也是怯懦起來。

    扣在門環上的手伸出又收回。最後還是身後的小宮女勸到:「姐姐。才人的事要緊。保得住才人也就是保全了我們自己。」

    小宮女的話淺蝶懂的。只是真的怕了這宮裡的世態炎涼。

    鼓足勇氣的淺蝶攥緊的拳頭還沒等扣到門板上。「吱呀」的聲音。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小太監正站在門口。

    推開的宮門險些蹭到淺蝶身上。還是一旁的宮女拉了她一下。

    那太監那眼神上下打量淺蝶。看的淺蝶渾身的不自在。生了退卻之心咬了咬牙又硬著頭皮上前:「煩勞小公公通稟。就說琉璃居武才人宮婢淺蝶求見梅妃娘娘。」

    「武才人。哪一個武才人。」小太監目空一切的樣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淺蝶。

    其實著小太監淺蝶有些印象。從前常來倚梅苑。這宮裡內侍她多半見過。說來這內侍對她也不該陌生才是。

    有宮女拉了淺蝶衣袖一下。福下身子行過禮才道:「是武侍妾。武侍妾說是眼下不方便日日再來給梅妃娘娘請安。特地著了我們幾個過來給娘娘賠罪。」

    說罷還掏了銀兩出來悄悄塞在小太監袖中。臨了加上一句:「還望公公通稟。」

    小太監掂了掂手中銀錢份量。意有所指的說道:「還算是懂些規矩。進來吧。」

    第一次覺得倚梅苑的一切那麼的陌生。從來都是跟在自己主子後頭受盡風光的淺蝶杯弓蛇影的給梅妃請過安。才說明來意。

    「娘娘。我家武侍妾不知哪裡得罪了王上。王上震怒降了我家主子位份。還禁了足。我家主子自打入宮以來就是娘娘為親姊。凡是單憑娘娘馬首是瞻。如今可否請娘娘顧念舊情拉我家主子一把。」

    淺蝶也學的乖巧。對武才人被降為侍妾一事適應過來。也懂得矮下身段。拿捏著用詞去說。

    梅妃淡然一笑。依舊的溫顏悅色:「淺蝶快起來。我同琉環妹妹雖相識不久。但我是真心待她的。所以你回去告訴你家武侍妾。她的事。只要我能幫的。都會盡力去做。」

    沒有臆想中的嗤之以鼻。最讓淺蝶懼怕的事就是梅妃的冷眼旁觀。還好梅妃沒有。

    淺蝶高興地什麼似的。一個頭扣在地上。正要謝恩。突然聽到碧春急道:

    「娘娘。您自己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有能力去幫她們。」

    一道身影擋在淺蝶身前。聲音從上面直撲下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家武侍妾。我家娘娘也被禁足。還有臉來求你娘娘幫你們。你們還懂不懂得廉恥。」

    碧春的聲音在憤怒下顯得有些尖銳:「侍寢便好好侍寢。沒來由的抬出我家娘娘來幹什麼。你……」

    「夠了。碧春。」一反溫婉的常態。梅妃端起架子板著臉道「你說這些做什麼。這些全都不關琉環妹妹的事。」

    繼而又緩下臉來對淺蝶:「你先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稍安勿躁。過些日子我在想辦法。碧春雖然無狀。但是我被禁足也是事實。所以給我些時間。」

    梅妃並沒有因為自己被牽累而遷怒任何人。相反依舊設身處地的琉環著想。在淺蝶心裡梅妃便是這宮中最好的人。千恩萬謝的送上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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