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人被問得說不出話來,陰著一張臉,憤憤的瞥向程姨娘,她一定很高興吧。
但程姨娘只顧自己吃飯也沒抬頭看什麼。程夫人瞪了一眼也乖乖吃飯,程囂墨倒是心中樂得很。吃飯也特別香,故意弄得大動靜氣程夫人。
酒足飯飽,也解了氣才懶散的推著輪椅出去。對此,程姨娘有些丟臉,老爺還沒走,他先走了實在沒規矩。程姨娘抱歉的看著程老爺,程老爺早就看慣了程囂墨這副不守規矩的模樣,並且對這兒子也不抱什麼希望所以根本沒往心裡去。
只是這一心一意想要好好栽培的大兒子居然這般不著邊際實在過分。程老爺怒氣難消哪有心思吃飯,吃了一半乾脆丟了筷子不吃了,就留下一句話,叫程顧也回來了去書房找他。
程夫人尷尬的笑著應承著,程姨娘也不想留下來看熱鬧,吃了飯便回屋了。
程夫人哪還有心思吃飯,早早回屋,也不睡下就是點著蠟燭等程顧也回來。可是等到大半夜也不見兒子回來,倒是瞌睡蟲先來了。
迷迷糊糊間睡得沉,醒來之時已是大天亮了。程夫人立刻叫丫環去大少爺房裡瞧瞧有沒有來人,可惜丫環稟報大少爺根本沒回來。這下可把程夫人急壞了,著急著如何跟老爺解釋。
就在這時,門開了,程家馬車進來。程夫人知道是兒子來了,此時的老爺估摸著是睡了的,偷偷瞥了一眼丫環,叫她過去支會一聲好讓兒子有個心裡準備。
誰知噠噠的馬蹄聲早就驚醒了程老爺,大少爺程顧也剛下馬車就讓父親逮了個正著。程老爺繃著臉,瞪著兒子,質問「怎麼回事,大晚上的不著家,去了何處?」
程顧也也不知如何解釋,剛逃過一劫又讓自己爹訓斥,心中也是不爽的很「爹,我掉坑裡了。」
「掉坑裡?」程老爺下意識的往他身上望了望見完好無損,不由得疑惑起來「掉什麼坑裡了?你去了何處,為何徹夜不歸?」
「娘病了,我去尋藥了。」雖然師出有名,但解釋還是有些蒼白並帶著心虛之味。
程老爺不依不饒「你娘病了?我怎麼瞅著好好的,還有什麼病這麼嚴重連鎮上的藥材鋪都買不到非要去那種犄角旮旯裡找?」
「我……」
「好了好了,老爺,既然人已經回來了就好了嘛。你沒聽兒子說他掉坑裡嗎,哎呦我的兒你可摔著了沒,要不要去看看大夫。」程夫人上來護著兒子回屋。程老爺根本沒機會再問下去也只好作罷。
程夫人拉著兒子回屋,關上門小聲責問「我說你怎麼回事,為何到今早才回來,是否中途發生了大事?你快些跟娘說說,讓娘幫你。」
程顧也不可思議的看著母親,她剛才說什麼,是否知道中途之事?明白了,忽然明白了「娘,你是否故意騙我去那風華亭,還有李家姑娘也是你安排的吧!」
「哪有,哪有。什麼李家姑娘田家姑娘,我都不認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程夫人心虛的移開眼不敢看著兒子。
但程顧也還是發現了不對勁「我明白了這一切根本就是你安排的。你之前總是催我找個媳婦,我不肯你就玩陰的。什麼病了,根本就是騙人的,你哪裡像病了。活蹦亂跳的根本好著呢,娘我掉了你的坑了,我真是太傻了我。」程顧也越說越氣憤,語氣越來越差根本不像是一個兒子對娘說的話。
程顧也氣呼呼的回憶當晚發生的情況。那李家姑娘非要與自己閒聊,說是投緣,便找了話題往下說。還時不時的往自己茶杯裡倒茶。
吃了一陣子便覺得渾身發熱,口乾舌燥飢渴的很,便又倒了一壺解渴。誰知越吃越渴最後吃完了,李姑娘便趁機說去鎮上請他喝酒還說去看看母親是否找到那高人。
程顧也信以為真,便去了。二人坐同一輛馬車,又只有一拳之距,加上燥熱難耐身子發虛,眼前出現幻覺。再接著各種胡亂的思緒撞擊腦門,剛開始還能控制,最後不知怎的,手腳竟不聽使喚整個人也被這股力量控制。
雙手一點點朝李家姑娘的身上探去,弄的李家姑娘渾身酥麻,小蠻腰扭擺不定。在程顧也看來更是嫵媚的很,像極了勾人魂魄的小妖精。
馬車駛得緩,飄渺的車簾半掀未掀的撫在李姑娘臉上襯托的那雙媚眼更似尤物,好像會說話似得,只是一眨巴就能將程顧也心中所想勾了出來。火紅火紅的小嘴唇更是一顆火苗子,稍稍一撅就能燃了他心中旺火。火勢洶洶早已經勢不可擋。
程顧也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那華貴的衣衫頓時撕裂成片,酥麻之感直逼心房。李家姑娘臉上泛起紅暈,方才有的嬌羞之感早讓這股旺火燒了去。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要將這男人佔盡。而這男人也是深有同感。
二人不知不覺中,早已磨滅了一拳之距,臉貼著臉,唇纏著舌。彷彿兩條分不開的蛟龍,來迴旋轉用美妙身形譜寫生命的美。
一番**盡,解了渴才知出了大事。此時馬車已經到了鎮上李家所投客棧。恰巧李夫人看見自家馬車回來,一掀門簾,見是這幅場景立刻怒意大作,將程顧也綁了起來。
折騰了一個晚上,直至黎明時分才放了他。
說至此,程顧也頓感噁心,怎就上了別人的當,還鬧出這等大事,真不知如何是好。
偏偏此時,有人上門鬧事。進來的是一位夫人,那夫人上來就是連哭帶嚎的,把寧靜安詳的氣氛攪的支離破碎。程老爺看了一眼鬧事之人,是一位不認識的夫人,也不知發生何事哭得如此傷心就上去問了幾句。
「這位夫人為何事哭的如此傷心,
不知老夫能否幫得了你?」
夫人看了一眼程老爺,哭的更是傷心了「就是你家大兒子欺負了我家姑娘,我才哭的。程老爺你們家在泉州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如今你們做出這等事來是不是該給個說呀,不能吃干抹淨就想拍屁股走人!我家姑娘也是個小姐,跟你們家公子一樣的門當戶對,這好端端的遭了這事,以後還如何嫁人呢。你說這事是否該給個說法!」
那夫人在外頭吵鬧的厲害,程家大門又正對著大街,那大街上的路人聽見裡頭哭天喊地的都忍不住往裡頭觀望。
那夫人瞅準了機會更是不肯放手,定要程顧也出來承認此事還要娶了他們家姑娘。
屋裡頭程夫人和程姨娘都被吵鬧聲吸引了過去,透過窗戶偷偷打量了一眼。程夫人是不知那人來頭的,但是程顧也卻是知道的,一看這情況整張臉都白了。
而程姨娘也是不知發生何事的,只知道那夫人是上次金媒婆介紹的一位李家姑娘的母親,只是好些日子沒見著了她怎麼忽然就來了。還衝著程顧也來的,這中間到底發生何事?
程囂墨看看外面情景再想想昨天看到的馬車,大概已經猜到七八分了「我估摸著金媒婆最近介紹的一位姓李的姑娘就是上次那位。昨兒個兒子可是按照娘親的意思去見那姑娘。只是沒想到讓金媒婆攔下了,說是李家姑娘嫌我來得太遲已經回去了。於是我便下山去,沒曾想看見大哥馬車停著再想想今日之事,恐怕金媒婆是騙了我們。這當中定是還有些故事的。」
程姨娘聽得也感複雜,想那金媒婆實在坑人,既然如此耍手段,估摸著本是想對她家兒子下手的,只是沒想到讓程顧也趕上了。如此錯綜複雜之事還是別惹上自己才好。程姨娘不瞧熱鬧也不出聲,自顧自繡花,只當是沒這回事。
程囂墨心中樂得很,沒想到陰差陽錯的倒是出了這麼回事,反正也與他無關,聽鬥嘴也只是浪費時間,倒不如出去查查昨天之事,才覺得人生過得有些意義。
程囂墨從後門出去,避開是非去了外頭。沒想到外頭也是「熱鬧」的很,街上路人多多少少圍在一起說些什麼。湊上去一聽原來是衙門之事,有一大嬸的兒子在衙門當差。聽他兒子回來說,泉州城河道中一艘大船出了事。船上好多貨都掉進水裡了,為此還害了不少魚。
沉船?不會吧,程囂墨怎麼也想不通大船會沉在這條河道裡,這河道附近是兩座山,河道連山的那一段是個瓶頸。非常大的船根本駛不進來,再聯想昨日魚死的地方是這個瓶子裡頭,也就是說船隻是進了此處的。
這就奇怪了,河道水很平靜,每天來回也有些船隻經過,但都沒事為何就這艘船出了事。程囂墨覺著此事不平凡,定是還有些內容的。
程囂墨推著輪椅,決定去現場看看。此時那條河道已經做了封鎖,縣令大人帶著衙役已經在河道中撈死魚找翻船之後遺留之物。沒想到打撈半天竟然都是些魚啊水果之類的,毫無貴重之物可言。縣令一看這個頓時就沒有呆下去的**。
但是面前跪著的哭的稀里嘩啦的船主人死死抱住縣令大人的腿說什麼都都要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