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吃過晚膳後,便將丫頭們都趕得遠遠的,可是他的心中依舊是忐忑難安。
一件事情,知道他必然會來,卻又不知他何時會來,當真是讓人感覺每一秒都煎熬無比。
水溶和徒斐怎麼還不過來?他們來了,大家說說笑笑的,也好過這般的孤寂一人。
寶玉剛想著北靜王和忠順親王,沒想到這兩人就光明正大的推開房門走進來了。
寶玉倏地坐起身,「你們怎麼不走窗戶?」
水溶奇道:「有大門為何要走窗戶?莫非你這與別處的規矩不同?」
徒斐也打趣道:「咱們會武功之人走走窗戶還行,你這院子裡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可不少,難道她們也每日穿窗而行不成?」
寶玉橫了徒斐一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好了,說正經的,你們這樣大大咧咧的進來,也不怕被人發現了?」
水溶溫和一笑,說道:「你可知我兩人為何這個時辰才來?方纔我們兩人可是將你房裡所有的奴才都放倒了。保證沒有人能知道你房裡的事情。」
「放倒?你點他們穴道了?」
「當然不是。點穴時間長了難免傷人。他們都是伺候你的,傷到了如何是好?放心吧,我只是給他們用了宮裡面秘製的安魂香。無色無味,卻能讓人昏睡一整夜。」
寶玉這才鬆了口氣。
因為『柔媚『的藥力沒有發作,寶玉便從床上下來,指了指一旁的黃花梨座椅,說道:「你們別站著,快坐。」
說著,親自動手,幫水溶和徒斐各倒了一杯茶。
水溶聞著與眾不同的茶香,訝然道:「祁門紅茶?沒想到你的愛好這般的與眾不同啊。」
京城世家中,一般愛喝龍井,碧螺春,大紅袍。也有人愛喝普洱,毛尖。這祁門紅茶喝的人還真不多。
寶玉笑道:「我就是聞著好聞罷了,對茶道還真是沒有什麼研究。」
說完,又對徒斐說道:「王爺今兒個可是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一提這事兒,徒斐的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我還真查到了一些東西。謫仙居一個跑堂的活計被收買了。從他的口中知曉,在你飯食中下藥的兩人,一個是皇后的侄子陳煥,還有一個是惠國公的兒子龔喬。
這兩人怕是壓根兒沒將你放在眼中,竟連一點善後的意思都沒有。我的人只不過到謫仙居轉了一圈,便將前因後果都問清楚了。」
「陳煥?」寶玉覺得這名字很耳熟,仔細一想,原來是當初在歸雁樓遇到的那個紈褲,不由深感晦氣。
正打算問問徒斐該如何處置他們,突然感到一股炎熱之氣湧上心頭,接著寶玉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水溶和徒斐看到寶玉低著頭好半晌,一句話也不說,不禁擔心起來。
水溶說道:「寶玉,陳煥雖然是陳家的人,可他毫無實權,不過就是靠著家族的庇佑混日子,不足為慮。」
徒斐也說道:「是啊,寶玉,你要是顧忌他,就讓我出手,保證收拾的他連他娘都認不出來。」
兩人說了半天,寶玉方才抬起了臉,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往日那般的溫爾,而是變得無比的魅1惑。
他盯著眼前的兩人看了一會兒,嘴角浮起一絲攝人心魂的笑意:「……你們兩個傻坐著幹什麼呢?」
水溶和徒斐渾身巨震,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這會兒的寶玉一點也不像平日裡的他,卻遠比平日裡更加的吸引人。
寶玉渾身滾1燙,可禁不起這兩人的耽擱。
既然他們不動手,那他只能自力更生了。他身上本就只穿著內衫,不過轉瞬間,衣服便已經落在了地上。
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寶玉又移步到水溶跟前,修長白皙的手指開始一顆顆的解開他長衫上的扣子。
水溶望著眼前人兒雪白的肌膚以及胸前艷紅的兩點。只覺得一切的自制力都土崩瓦解了。
他抱起這惑人的妖精,三步並作兩步的轉移到了床榻間…………
徒斐愕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得額頭生疼。
昨天他去遲了,也就算了。
今兒個他可是和水溶同時坐在這裡,寶玉怎麼還是選擇水溶?
徒斐只覺得自己悲哀的再次被無視了。
聽著床上勾1魂1攝1魄1的呻1吟聲,徒斐忍不住向那邊看去。
只見水溶仰躺在床上,寶玉以一種霸氣的姿態半騎在他身上,冰肌玉骨,配著烏黑的頭髮,說不出的誘人。
正當他有些失神時,寶玉突然向他看了過來。眼眸中帶著一股媚1意,勾的人心癢癢的。
寶玉盯著徒斐看了一會兒,突然用一種糅合了優與魅惑的聲音說道:「你怎麼還傻坐在那裡,不過來嗎?」
眼前的美景,讓徒斐失掉了所有的自制力,他發現自己竟然克制不住的起了反應。
這一刻,徒斐對自己過往的經歷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明明他才是那個百花叢中過的人,怎麼到了寶玉跟前,他就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絲毫掌握不了主動?
有心多坐一會兒,可他卻知道,這不過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長歎口氣,徒斐也邁步上了床榻,既然已經決定幫這個傢伙解除藥性,想的太多,簡直就是自己折磨自己。
寶玉一邊和水溶動作著,一邊轉頭看向徒斐。嘟起嘴唇求親吻。
徒斐摟住寶玉,歎息般吻在對方唇上,知道自己完全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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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瘋狂後,兩個天之驕子忙著幫寶玉善後。
既然寶玉不想讓別人知曉,他們也只能盡力的幫他多瞞一些日子。
一切收拾妥當,寶玉睡眼朦朧的說道:「你們路上小心點。」
說完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水溶和徒斐相視一笑,頗有些難兄難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