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瞧著寶玉的神情變來變去,不由暗暗好笑。
「想什麼呢?臉色這麼奇怪。」
因為水溶是怡然的親侄子,寶玉心裡面對他有著一份隱隱的親近。
聽了這話,也沒打算瞞他,手托著下巴,擺出了一個無比誘人的姿勢,用充滿了魅惑的聲音說道:「你說我家政老爺是不清楚你風流的名聲呢?還是對我太放心了?」
水溶呆愣愣的望著眼前的寶玉。
房間裡的燭光不是很亮,但卻充滿著一種旖1旎的氛圍。再加上空氣中緩緩浮動著不知道什麼味道的香氣,讓水溶感覺整個人都快要醉了。
聽了寶玉的問話,水溶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好半晌方才知道喊冤:「寶玉,你說什麼呢?我連個侍妾都沒有,哪裡來的風流名聲?你留宿王府政公自然很放心了。」
寶玉眼眸一轉,與白日裡的冷靜自持不同,這會兒的他在在顯示著一種無言的魅惑。
「你沒有侍1妾,男1寵1肯定有吧。別說假話騙我哦。」
水溶還真不敢說自己沒有男1寵。練習至剛至陽的功夫,不去採1陰1補1陽1已經很厚道了。找一些體質陰柔點的男1寵,還能渡給對方陽氣,讓人顯得更男人一些呢。
不能騙人,又不想說實話,水溶望著寶玉,正尋思著用什麼話語搪塞。
誰知這一看,竟然看呆了眼。
寶玉剛剛睡了半晌,衣襟上的扣子開了,露出白皙的頸項。他半直起的身子正好撐得衣襟下張,胸前的兩點,若隱若現。
水溶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滿滿一杯水,顧不得水已冷,大口的喝了下去。
壓下了心火,水溶方才緩緩開口道:「寶玉,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很誘1人?」
寶玉站起身來,挑挑眉毛:「王爺這話就奇怪了。我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剛睡醒也稱不上誘1人吧。這樣的字眼,應該用在美人兒身上才是。」
水溶深吸口氣,平緩了一下被寶玉挑動的心緒。念了幾句清心咒,方才恢復了北靜王爺應有的從容。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寶玉好一會兒,笑道:「若說美人,寶玉當之無愧。」
寶玉走到水溶身邊,直視著他,目光在燭光閃爍中現出一種奇異的光芒,語調低沉的說道:「這句話,應該送給王爺才是。」
水溶發現夜色下的寶玉與白天完全不一樣,更加的肆意,更加的魅惑,也更加的讓人心動。
伸手將寶玉拉到腿上坐下,低頭望著他絕美的臉龐,水溶像是下定了決心般說道:「寶玉,快些長大吧。到時候咱們結成契兄契弟可好?」
寶玉對水溶突然的動作略有些震驚,等到聽清了水溶的話,寶玉卻是久久說不出一個字來。
水溶等了半晌沒有得到答覆,有些患得患失。
「寶玉,你不願意嗎?」
寶玉不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而是他相信不相信的問題。
這些天潢貴胄對待感情的態度是否認真,寶玉絲毫不敢保證。
在現代時,他混跡娛樂場所,什麼樣的人物他都遇見過。其中不乏真心想找伴侶的人,但是更多的卻還是貪圖一晌之歡1愉。
來到古代,豪門貴族中人更是妻妾成群。
師傅怡然與師公徒耀還是青梅竹馬,自幼一起長大,到最後依舊掙不開命運的枷鎖。
這會兒雖然重修舊好,但是心已經傷到了,年華也已逝去。最美好的時光,就是花再多的心思也回不來了。
知道北靜王水溶和忠順王徒斐練習的是至剛功夫時,寶玉只是將他們當成了一種備用之物。
倘若到時候找不到九陽果實,就將這兩人當做九陽果實的人體版。
平日裡可以做朋友,陰陽*的副作用發作時可以上1床,但是絕對不會發展成愛人。
因為寶玉對他們缺乏基本的信任。
這種不信任可以說是從遇到他們的那一刻起,便在心裡面出現了。
這會兒望著水溶難得的緊張表情,寶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爺,結為契兄弟的事兒以後再說。反正我年紀也不大,咱們可以慢慢發展。這會兒我困了,王爺是不是應該先回去了?」
寶玉沒有直接拒絕,水溶鬆了口氣。也不想逼他太甚,順著寶玉的話說道:「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明兒個一早,我派車送你回去。」
打發走了水溶,寶玉呆坐在床上。
睡了一天,實在是沒有睏意。
契兄弟?還真是挺不錯的掩飾。
可惜寶玉對這個詞實在是不感冒。
薛蟠到賈府家學中不也是為了結交契弟嗎?結果把好好的家學弄得差點變成了麗春院。
水溶無論品貌身份,都是上上之選,可惜與這種人相交,說不的權力只在對方手上。
唉!再等等吧。如果九陽果實真的到不了手,就只能向水溶或是徒斐妥協了。
又或者,像師傅說的,娶上三五十個小妾?
算了,算了。上輩子的私生活已經夠亂的了,這輩子有機會順當點,還是不要節外
外生枝了。
真弄幾十個男人在家裡,看著他們爭風吃醋,怕是會噁心死吧。
,……………………………………………………………………
從北靜王府離開後,寶玉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除了賈府,甄太妃在京城做官的兄長,也在花大價錢建園子。另外還有當今皇上的榮嬪,熙嬪等人家,也都不遺餘力的掏錢採買。
各種木料,石料等建材,古玩字畫等擺設,還有其他林林總總的東西,每一日都能成交一大筆。
粗粗一算,這些日子幫皇上賺的銀兩足足有一百多萬兩。他自己也賺了好幾十萬。
果然是些不差錢的主兒啊,真是讓人收銀子收得心花怒放。
只是看著府裡,堆山鑿池、起樓豎閣,又是買小戲子,又是買小尼姑的,寶玉心裡面隱隱有些歎息。
不過圖一夜的榮光,竟然花費這麼大的代價,只能說人在局中,看不清形勢啊。
不過無論怎樣辛苦,經過幾個月的趕工,富麗堂皇的大觀園終於竣工了。
園內各處景致本來應該由元春親自題匾作對,卻因她沒有觀賞過,無法題筆。
各處又不能沒有匾額、對聯,賈政思之再三,便決定帶著一班清客遊園,先擬出臨時寫上,等太妃娘娘省親時再由她親自題詠。
寶玉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他剛準備出門瞧瞧各處生意如何,哪知剛走了沒幾步,就與賈政迎面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