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獲取了政府部門的視頻資料,對照了所有攝像頭的錄像,並進行了全程追蹤,暫時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
電話那一頭,一員小頭目小心又恭敬地將情況匯報過來。
歐別洛目光一冷,抿著的唇終於動了動,「繼續尋。」
他喉嚨乾涸,嘴唇發白,像是渴了許久的水。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更願意是她自己趁亂逃走,至少說明她是安全的。
不過,憑這女人的手段,如果她有心離開,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再一次捉到她。
歐別洛有些煩亂。
勞斯萊斯從滬影市第個岔口開了出去,這一條公直通滬影市,正是他的真正目的所在,歐少大腦中自然而然地閃過這麼一個念頭,既然臉素感應分析器對他這麼有幫助,那麼,似乎送勾家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岔上,不時見南琨市和嘉祥市分樓的車輛在逡巡,與主道上的數量一般多,氣氛也一樣凝重緊張,可見兩方之緊密,對任何可能情況的高重視。
歐大少的轎車駛過,諸豪車紛紛停下,鳴笛讓道,禮遇至高無上,氣場肅穆莊嚴,比之中夏總統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他車輛的主人訝然不已,懾於那樣的氣勢也停了下來。
歐別洛按一聲長笛回禮,將車徑直開了過去,他神色微動——倘若他的女人就坐在副駕駛座上,那麼這時的她,就是一個皇后,多麼好!她是他的,他願意將最高的尊崇和最好的榮譽與她一道分享。
可是,她又消失了!
歐別洛唇一抿,加快了速,眸中一片黑靜。
「少主,夜琅會紅牌邵南已經被押到枚園,如何處置,請指示。」
歐別洛神色閃過一抹嫌惡,「先交給第二公,等我回來後定奪。」
倘若不是這個表面溫,實際上雄性激素分泌過多的風流男人主動去招惹他的女人,事情就不會到這樣的地步,更令他窩火的是,離堇竟然為了這個一個男人,不顧一切地奔跑著去救,雖然她對他沒有貓膩,但,他還是很不喜歡,其地排斥。
唔,這個女人容易招蜂引蝶,等找到她了,還是要加強管教才好。
歐家大少嘴角的笑意邪魅又陰森。
「公,這是少主交由您『照管』的人,夜琅會紅牌邵南。」
兩個黑衣西裝男將一個大黑袋拎提到白衣男人跟前,而後有些尷尬地微垂下頭,靜等吩咐。
沙發上,好一派旖旎風光。
第二纖凌只穿了一條深藍的褲衩,上身是一件灰色的背心,寬間厚胸精瘦腰,麥膚修腿精緻顏,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凌厲與風流雜糅的氣質,一雙眸閃著星璨流光,唇角微勾,說不出的曖昧風情。
而他的懷中,正依偎著一個英倫風的俊美男,那小受的手在厚實的胸膛上緩緩遊走,半闔著眼睛,眸光迷離,一臉享受,卻摻雜了一絲被打擾的嗔怪與不悅。
「泰,歐少的吩咐,你怎麼敢有意見?」
第二纖凌抬手,撫著齊汐泰額上微卷的頭髮,聲音溫柔得似乎要化作一灘水,繼而掀起眼皮,看向黑袋,懶懶道,「打開。」
兩個下屬將袋打開,一個蜷縮的男人緩緩睜開眼,他上身著一件米色襯衫,下身著一件藏青色的修身鉛筆褲,雖然不地曲著,卻無損他人對那頎長精瘦的身材的判斷。
第二纖凌準備欣賞一個落魄獵物的神色一僵,眸在一瞬間霜凍,定定地看著地上的男人,不了置信地吐出兩個字,「纖澤。」
邵南也是一怔,嘴角綻開一抹溫潤卻無溫的笑容,緩緩地站起身來,垂頭整理襯衫,語氣風淡雲清,「大哥,別來無恙。」
白慘慘的光芒,將室內的一切照得更加瘆人。
牆壁上,懸掛著沾染暗血的鐵鉤,槍支,長刀,尖頭的細鐵等冷熱兵器,平桌上,是密集的瓶瓶罐罐,鴉片、嗎啡、******、大麻,****、******、***,以及疾病誘發性藥物應有盡有,室內充滿了複雜的氣味,離堇幾欲作嘔。
除了那些恐怖的東西外,偌大的房中,只有一張床還算正常,然而,也只有一層薄薄的床單墊在下面,沒有被、枕頭,硌得人難受,四個鐵圈從床頭床尾伸出來,束縛住她的手腳,再加上滾下刺籐蔓坡撞到了頭,她的情緒一團亂糟糟。
光亮從牆壁上唯一的一扇窗戶投射出去,斜向高空,越來越朦朧,末端則消隱在一片漆黑中,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只深切地感受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難熬,心中咬牙切齒地恨,如果抓她的人落到了她的手中,她一定要讓對方不得好死……
室門緊閉,大半個晚上都沒有人進來。
離堇一宿處於忐忑茫然中,一熬就熬到了早上,大腦更加昏沉,四肢骸幾乎全麻了,她艱難地撐著眼皮,從
窗戶望出去,只看見初露的晨曦投入一朵白雲間,呈現一片清冷的金黃,與室內的骯髒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不喊不叫,懷著我就無所謂逆境,看你究竟能怎麼樣的心思,但還是希望快些有人出現,讓她知道被擄掠到這兒的目的,就算結果在壞,也要「死一個明白。」
「嗒,嗒,嗒……」室外有腳步聲響起,一步一步,沉緩中自攜了一股壓抑的氣勢,仔細地辯聽,還雜了一些輕悄的動靜,似乎在小心翼翼地隨著,看來,領頭的來頭並不小,甚至可能是昨晚上那個
個裝神弄鬼的男人。
離堇的心也隨之越懸越高,視線投向鐵門——門不疾不徐地打開,兩個黑衣男走了進來,神情嚴肅淡漠,一言不發地將鐵解開,一左一右地拎起她,向外面走去。
「你們溫柔一點,畢竟白小姐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離堇一激,昨晚那個被稱作「少主」的人的聲音懶懶地,冷森森地響起來了,是在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