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聽出弦外之音。
南川林臉色很是難看,風雨柔自然也明白大理寺卿的意思,眉頭微蹙。
目光也驟然鎖在了大理寺卿的身上。
「大人考慮的倒是周全!」風雨柔眸光一冷。
大理寺卿生生的退後了一步,「王妃贖罪。」
「雨兒,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可好?」南川林壓制著自己心頭的酸意說道。
風雨柔看了看他,正要開口。
「王爺,請恕罪,世人皆知您和世子殿下相交甚深。加上近來的事情,也……也與王……王爺……有關,所以……」大理寺卿感受到自上而下的威壓,幾乎站不穩身形。撲通,跪在了地上。
「不讓我驗屍,好!那不如我隨機選一個人負責這個案子,就從你們的人裡面選,你意下如何?」風雨柔美眸一轉。
大理寺卿敢說不好嗎?
現在還跪在地上兩腿哆嗦,王妃和王爺還真是絕配,給人的壓力都不是蓋得。
「好,但憑王妃吩咐。」大理寺卿顫巍巍的說道。
「那就他吧。」風雨柔隨手一指,指的正是剛剛說話的年輕衙役。
大理寺卿看過去,微愣。
年輕捕快,名喚木童,巧不巧是這一批新錄取的捕快,更巧不巧是第一次出任務,竟然這樣也能被選中。
「木童。」大理寺卿看著顯然被嚇傻了的木童,低呼了一聲。
「啊,是,是,屬下多謝王妃提攜。」木童急忙躬身行禮,眼底劃過一絲狡黠。
「起來吧,去驗屍。」風雨柔冷冷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木童就往屍體前面走。
大理寺卿捏了一把漢,木童不過是衙役,怎麼可能會驗屍,王妃明顯就是強人所難。剛要說話。
木童利落的走到蘭雪的身前,蹲下身子,一旁的仵作一愣,正要說話,卻見木童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副手套,熟練的戴在手上。
手順著蘭雪的頭緩緩的向下摸去,「初步判斷,喉骨被捏碎是致命傷,不排除被下毒殺害之後偽造死亡方式。」一邊說一邊,直接解開蘭雪的衣服。
大理寺卿一愣,急忙轉過頭去,南川林也急忙背過身去。
「木童,你做什麼?」大理寺卿臉色鐵青。
「不大開衣服怎麼知道她有沒有其他傷?」木童淡淡的反問,哪裡有一點剛剛似乎是怯懦的模樣。
大理寺卿忽然有些恍惚,似乎眼前的木童也是高深莫測的人,而且似乎和王妃很熟識,自己貌似被擺了一局。
一旁的仵作根本插不上手,木童已經做完了簡單的驗屍,給蘭雪穿好了衣服,起身。
幾步直接走到風雨柔的身前。
「回稟王妃,初步判斷,死者女,年齡十八歲,死於窒息,死亡時間推測為六個時辰,也就是昨天夜裡。」木童一字一句的說道,「至於確定的死因要解剖之後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好,那就帶去檢驗,現場你看過了嗎?有什麼可以的地方嗎?」風雨柔問道。
「嗯,床鋪凌亂不堪,明顯是有歡愛過的痕跡,初步判斷,很黃很暴力。」木童嘴角噙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