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揚起嘴角,這一聲在光線逐漸黯淡的車廂內,顯得妖嬈又諷刺。「什麼時候,姓賀的和你這麼熟絡,親熱的開始只叫你『若』了?」
安若嚥了口唾沫,與其做無謂的辯解,不如保持沉默。
狹長的通道,被郝驛宸的身體堵住,她想下車的機率,現在為零。
「他來日本後,你們也一直保持聯繫嗎?」郝驛宸不徐不疾,像一隻逮到老鼠,卻準備慢慢調戲的老貓。
但安若心裡急。
她壓根沒料到大姨媽會來,所以一路從酒店過來。都沒準備姨媽巾。而剛才,急著從洗手間出來,也沒來得及給自己墊上兩張紙巾。
雖說她頭一天的量向來不大,可兩腿之間,已經明顯濕漉漉的,很不舒服。
「我問你呢!你不是說你拒絕姓賀的了嗎,為什麼你們還有聯繫?」郝驛宸突然抹臉,沉聲厲喝。
「沒有。自從上次從藥店分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安若攏緊兩條腿,想重新逃回到洗手間。
但郝驛宸看出她的意圖,動作比她還快,長臂一伸,用手一擰。就鎖住了門。
唯一的光線被關在裡面,讓原本就拉上一半窗簾的車廂更顯晦暗。看上去,郝驛宸也不打算打開照明燈。
微弱的月光,挾著日薄西山的最後一縷餘輝照在他臉上,一半如同精靈的俊美。一半如同撒旦般的冷酷。
「你那兒有什麼病?」他冷不丁地問。
「什麼?」安若糊里糊塗。
郝驛宸按亮她的手機,讓賀天擎的短信清楚的顯示在屏幕上,「姓賀的替你預約醫生幹什麼?」
「這……」安若很清楚,讓他知道想偷偷墮胎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說!你那兒到底不乾不淨得了什麼病?為什麼在國內的時候不告訴我,為什麼在國內的時候不找醫生治療?還有……為什麼賀天擎會知道!」這才是真正是郝驛宸怒不可遏的原因。
安若似乎從來沒把他當作過傾訴對象。在他面前,她的心,她的嘴,永遠像裝了一道冰封的門。
她情願把那把鑰匙交賀天擎的手上。也不願交給他!
安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這男人的腦洞真大。
他又想到哪兒去了?
他為什麼總要把自己想成水性楊花,放蕩不羈的女人呢?
「姓郝的,你誤會了。」安若的辯解蒼白無力。
「誤會?那麼這個呢?」郝驛宸突然火冒三丈的把自己的手機砸過去。
安若本能的躲開,隨著他的手機,一起跌坐在沙發上。
她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社交網站,僅管安若一個日字也看不懂,但頁面上的照片,正是賀天擎在機場摟著她的那一幕。
這是……被好事之人拍下來的吧!
郝驛宸朝她逼進一步,居高臨下的伸出手,輕輕一撥她的長髮,溫熱的氣息徑直噴在安若臉上,「看看,你這是多漂亮的一張臉蛋,可誰知道這下面。卻掩藏著一顆那麼醜陋的心……」
話沒說完,他轉而抓起安若的手,像握著一塊柔弱無骨的麵團,在手裡盡情搓揉,「現在看來,你沒混進醫生的隊伍裡是對的。因為你根本不配!」他陡然使力,聲色俱厲。
「啊——!」安若痛得低呼一聲。
這男人的手指簡直是天生的利器,力道之大,幾乎能把人的骨頭捏碎。
「安若,為什麼要在我的咖啡裡放諾氟沙星?還有……你和姓賀的在背後到底有什麼勾當?」這個女人想害死她!那一天,她披著聖潔的外衣,仙子般的飄進他房間,竟然是想害死他!一想到這個,郝驛宸便會不自由主陷入憤怒的沼澤。
「你……你竟然都知道了,還問我幹嘛?」安若像一團被他點燃的爆竹,這男人有什麼資格懷疑她和賀天擎的關係,「我不配當醫生,難道你的謝醫生就配嗎?」
「你想過嗎?我為什麼會不知羞恥的爬上你的床,是因為她在我喝的水裡下了藥。她威脅我,不准我靠近你。她打我,還故意倒在樓梯上假裝受傷,她……」
安若不想讓自己變成可憐又可悲,只會找人訴苦的祥林嫂,自嘲的扯了下嘴角說,「上一次,她也同樣給你吃了過敏的抗生素,為什麼你不罵她,不指責她,不像這樣捏碎她的手指。捨……不得嗎?」
當她說出最後四個字時,有些酸酸的東西湧上她的鼻尖。
『因為她對我,遠沒有你那麼重要!』這句話抵在郝驛宸的舌尖上,幾欲脫口而出。但他只讓安若看到了一個鄙薄的眼神,就像安若不配擁有他的這句話。
安若徹底被他激怒了。她吸了下鼻子,掀起自己的裙子,露出大腿上的那道傷痕,「郝驛宸,你真的不知道你父親做過什麼嗎?或者,根本是你故意在裝傻!」
她想起那天在車上,郝驛宸的指尖,一遍遍撫過這傷疤的情形。當時,安若幾乎以為在他的好奇下,還暗藏著一種不忍,不捨。所以,他指尖的溫度帶給她的除了驚慌失措,還有每每回憶起來,只有她自己才能體會到的心弦一動。
他怎能那麼若無其事的面對自己的傷疤,怎能那麼心平氣和的聽她講述那場車禍。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安若的臉龐滑下。
只可惜,郝驛宸沒有看到。
在被黑夜逐漸統制的車廂內,安若腿上的傷痕模糊的如同寒夜雪地裡盛開的剪梅。他壓抑多日的欲/望被迅速點燃,蠢蠢欲動的烈火在他的體內躥動,叫囂……
「你……」安若難以置信的瞠大眼。
因為郝驛宸陡然丟開輪椅,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
「郝驛宸,你瘋了,你……不要你的腿了……」
安若話音未落,他已經像座坍塌的大廈倒下來,把安若壓在沙發上。
「就算真的瘋了,真的沒有這兩條腿,那也是因為你。」他決絕的口吻,染上了幾分邪魅。團頁何才。
「不,不行。」安若真的慌了,「郝驛宸,我的大姨媽來了!」
「呵,又來這一套!」郝驛宸嗤之以鼻,「用大姨媽搪塞,用痛經博取同情。」
「這次是真的。」安若拚命搡他,只差脫了褲子證明給他看。但她旋即像木偶似的怔住了。
郝驛宸的大手放肆的探到她裙擺下,迫不及待的滑過她的腿,在她身體的最深處摸了下,爾後,是意味深長的一聲低笑……
安若知道他這詭異的笑聲,意味著什麼!他誤會了,誤以為……
「笨蛋,那是……」
「血」字,連同她的唇舌一同淹沒在郝驛宸的熱吻下……
他像個技藝高超的工匠,用舌尖細數她的每一顆貝?,用舔噬激發安若隱藏在體內的熱情,只待安若像只無路可逃的兔子,跌進他布下的天羅地網。
但安若的舌尖聽從她的理智拚命逃躥,不可以,不可以,這男人難道嗅不到她身上的血腥味兒嗎?
她的指甲隔著郝驛宸的襯衫,深深的掐進他的肩頭。
她推,她捶,她打……她的反抗,終於起了作用。
郝驛宸迅速放開她,卻是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脖子上的領帶,拉高她的胳膊,剪住她的手腕,然後用領帶打了個結,把她礙事的雙手綁在她的頭頂,動作一氣呵成,讓安若束手無策,欲哭無淚。
就像vcr重放了一遍。
郝驛宸再次欺身而下,再次用唇舌品嚐她的甘甜……
當安若無奈的閉上眼睛,只待他欲取欲求,他卻合上牙關,毫無預兆的咬住安若的舌頭。
「唔……」安若睜開眼睛,從喉嚨裡滾出一聲痛吟。
「這就覺得疼了。」郝驛宸帶著掠奪者的姿態,烏黑的瞳孔像蟄伏在暗夜裡的獵豹。
他的掌心彷彿帶著富有魔力的火焰,貼上她的身體,隔著衣料的撫摸,有種異樣的微妙……
他後悔沒有打開廂頂的燈,讓他無法欣賞到安若酡紅的臉頰,無法領略到安若如雪的肌/膚,在他的手掌下,慢慢變得粉紅,直至嬌艷欲滴的樣子。
但安若曼妙的弧線,在黑暗中同樣具有能讓人血脈僨張的力量。
他的指尖一旦沾上她胸前綻放的花朵,便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安若妥協了,安若認輸了。
安若的大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騰沸的血液,動盪的情/潮,引領著她急促躍動的心,準備跟隨著郝驛宸同赴他一手打造的美妙天堂。miao筆ge.更新快
可……
郝驛宸就是個卑劣的魔鬼。
如同他的吻。剛讓安若品嚐到妙不可言的滋味,便馬上撕下了偽善的面具,像剛才搓捏她的手一樣,帶著深惡痛絕的力道,用尖利的牙?,蹂躪,凌虐,懲罰著那兩朵嬌弱的花蕊。渾圓的胸部,高聳的弧線,在他修長的手指下,不斷的變形、扭曲,凋零、枯萎……
當他滿意的聽到安若痛苦的呻呤從黑暗裡傳來,當他心滿意足的準備進入到下一步的掠奪。
安若用殘存的理智叫道:「姓郝的,你不是懷疑我那兒有病,你不是嫌我不幹不淨……」。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郝驛宸邪佞的一笑,打斷了她的話。
安若的大腦一懵,因為她還什麼都沒準備好,郝驛宸已經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