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安若的脖子上,有串清晰的淤痕,像一朵朵盛開的蠟梅,越過她精緻的鎖骨,向她衣領下微微隆起的胸部一路蔓延。
這……分明是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
她居然帶著和男人歡愛過的氣息,走進郝家,踏進他的房間!
「姓郝的,你……你幹什麼?我……我要被你掐死了!放手……你快放手啊!」
安若一個趔趄跌倒在地上,單膝跪地,靠在他腳邊。她不明白,自己是哪兒又惹到了郝驛宸,讓他像只抓了狂的野獸。
郝驛宸幡然醒悟,鬆開她的脖子。
安若痛不欲生的咳了兩聲,還沒緩過氣來。郝驛宸又兩手並用,撕拉一聲,扯下她運動服的拉鏈。
那件無法扣起的襯衫,連同她瓷白的肌膚,性感的胸衣,一起曝露在空氣下……
尤其,是那一串隱沒在她事業線下的玫紅色吻痕,讓郝驛宸危險的瞇起了眼睛……那男人對她可真粗魯,這都是用咬的嗎?
「他是誰?」郝驛宸一挑眉梢,氣勢漸盛。
「呃?」安若手忙腳亂的合起衣襟,不解。
「剛才送你回來的甲殼蟲是誰?」郝驛宸的目光鎖定了她的雙唇,似乎想從她殷紅的唇瓣上,看出更多的信息,「你男朋友?」
「不是,他是……」安若正要解釋,又被他強勢打斷。
「看看,所有的扣子都被他扯掉了。昨天晚上,你們倆是有多激烈呀!」郝驛宸一揚唇角,眸光陰鷙,臉色鐵青,「難道你就因為這個,和男人滾床單滾到忘記時間,忘記了我給你的忠告……」
「郝驛宸!」安若頭一次開口打斷他的話。她扶著郝驛宸的輪椅站起來,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我沒你想的那麼齷齪!還有,不管我跟誰滾床單,和你也沒有關係吧。你是我的老闆,我的僱主,但你沒權利干涉我的私生活!」
「有沒有權利不由你說。你忘了合同上的條款嗎?」郝驛宸怒火中燒。
「我沒忘。你是太陽,身為護理,我必須一天二十四小時繞著你打轉!」安若略帶譏諷的回道。
「既然知道,那就別和我提你的私生活。你沒有私生活,你的私生活就是我!」郝驛宸不容辯駁,如同一位高高在上,九五至尊的帝王。嫂索妙筆閣以我長情,換你償情
安若摸著還火辣辣的脖子,望著他,竟無言以對。
她深吸了幾口氣,把憤怒,懊惱,委屈,暫時先嚥下去。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到桌前,揭開湯煲的蓋子,拿起郝驛宸的碗勺,正想幫他舀上一碗骨頭湯。
郝驛宸二話不說,揮手「啪」的一下打開她。抿成一條直線的雙唇,更是刻薄的丟出兩個字,「滾開!」
「你……」安若忿忿不平。她現在盡職盡責,做一個護理該做的事情,難道也錯了嗎?
「滾回你自己的房間,把你渾身上下給我洗乾淨,尤其是那個男人留在你身上的氣息。」
「你……」
「怎麼,」郝驛宸冷酷的像頭獨狼,「難道,還要我叫兩個傭人上來幫你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