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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不朽傳承 文 / 木晨

    大荒深處,裂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開。一個小小的嬰兒自裂開的山丘中浮現,手握的鮮血驚動了整片大荒,就連外界那些傳承古老的勢力也受到了影響。

    一座高聳入雲、霞光點點、天地靈氣環繞的大山上有一片宏偉的建築群,而在山頂至高處的雲海之上,一尊龐然大物靜靜地懸浮在雲海上空。這是一座大殿,恢宏雄偉、古樸沉凝,散發著一種不朽的氣息,任古來萬事東流水,我自巍然而立。在大殿的身上能感覺到一種歲月的氣息,那是萬載的沉澱。

    石階盡頭,大殿門前,一名仙風道骨、鶴髮童顏,身著道袍的老者迎風而立,白髮白鬚隨風舞動,愈發像是神仙中人。

    老者只是站在那兒便給人一種大道至簡、道法自然的感覺,彷彿成了道的載體一般,令人忍不住親切的同時心生敬畏。老者一揮拂塵,看些遙遠處那通天徹地的一道光和那攪動風雲的星輝月華組成的漩渦,感受著即使是相隔百萬里依然能清晰感受到的驚人波動,慈祥親切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慎重,低聲自語著:「那蠻荒深處究竟發生了什麼,依無極劍的反應,怕是有著什麼了不得的存在出世了,希望不是那些敵視人族的強者,現在的人族經不起太大的波折啊……」

    東土最北方,萬里飛霜,白雪皚皚,即使在黑夜下依然閃爍著晶瑩的光澤。在這片冰天雪地的世界裡,一座群山環繞,大雪紛飛的山谷中棲息著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勢力,歷萬載歲月依然不朽的傳承。

    外界是一片寒冬臘月時也比之不及的冰雪世界,山谷內卻是生機勃勃的一片春景。馨香陣陣、溫暖宜人的山谷裡,瑤草遍地、秀木成林、花香鳥語、落櫻繽紛,靈泉石上流,明月松間照。這是一片令人陶醉沉迷的淨土,尤其是經過了外界那萬里雪飄的冰天雪地之後更顯得這方土地的難能可貴。

    山谷中心是一座通體潔白,彷彿是以冰雪雕砌而成的精緻如藝術品般的宮殿。整座宮殿並不是很大,便是與周圍那些宮殿群相比,這座晶瑩的宮殿明顯的矮了一頭。但不知為什麼。給人的感覺卻是那些宮殿樓閣在拱衛著這座冰雪宮殿一般。

    正如人們看到的第一印象,這座看似並不大,實在不符合不朽傳承所在的玲瓏宮殿卻是整個勢力的核心。它內部自成一方天地,其中甚至有著青山如屏、綠水如帶的驚人景象。還有壯闊的瀑布,巍峨的巨山,波光瀲灩的大湖,靈氣蒸騰的靈池,邊上還有古木參天的古木林,各種祥禽瑞獸在林間、湖邊或悠閒地踱步或展翅。

    這方天地至深處有著一片懸空的樓閣宮殿,它們都圍繞著中間一座霞光萬道的宮殿。

    宮殿中,蒲團上,一名身著雪白長裙的中年美婦盤膝而坐,眉心有一團柔和的光芒在微微跳動,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與這名女子聯繫在一起。這時,一名同樣身穿雪白長裙的美麗少女腳步輕柔地進去大殿。少女眉目如畫,肌膚如雪,有一種風華絕代的美。她恭敬地站在美婦身前,尊敬的道:「見過護教長老,剛剛東方蠻荒之地有驚人的異象發生,不知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存在出世,本宮如何應對,還請長老定奪。」

    中年美婦眉間的光芒漸漸淡去,她慢慢地睜開眼睛,這一剎那,彷彿有兩輪明月升起,釋放著耀眼卻不刺目的光芒。她斂去神光,聲若冰霜:「無妨,以往如何便如何,本座請示了雪皇琴,這次的異變絕不利於異族就是,我們只要關注著異族的動向就可。」

    「是,一切按照長老指令。」少女微微欠身,聲若山谷幽泉,道,「婉兒這便去佈置。」說著便退出了大殿。

    被稱作護教長老的中年美婦螓首輕移,看向了大殿幽深處,一縷若有若無的波動再次傳來,與此同時,護教長老眉心再次閃爍起光芒。片刻,美婦那冷若冰霜的玉顏驀地因為大驚而失色,她似乎有些難以置信的喃喃著:「人族大帝……的氣息……」

    與此同時,東土大地上,那些同樣有著不朽傳承的勢力高層同一時間變得「熱鬧」起來。

    一座懸浮在虛空中的樓閣中,一面鏡子在半空沉浮。它古樸無華,就如普通的鏡子一般,然而在它的鏡面上卻是清晰地浮現了蠻荒深處所發生的一切。

    一群人圍在鏡子下方,他們每個人的氣息都強的驚人,氣血旺盛。中間一名白髮蒼蒼的耄耋老者看似行將就木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從此長眠不起,但他那乾枯的軀體內彷彿孕育著一輪天日一般,精氣神強大無比。

    老者看到鏡子中的嬰兒掌握的鮮血再感受到鏡子傳出的一絲細微卻驚人的氣息時,一雙渾濁的老眼頓時神光乍現如太陽般令人不敢直視,他乾涸的雙唇細微的顫抖著仍強自鎮定地道:「那滴鮮血非比尋常,與我族大帝留下的帝血有著相近的氣息,似乎也是帝血。」

    邊上一名儀表堂堂、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聞聽此言,有些振奮地道:「手握帝血而生……莫非是我人族大帝的子嗣降世不成?」

    「家族史有記,在人族大難而無大帝之時,自有帝子出世。」說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頓了頓,他接著道:「五萬年前的黑暗歲月裡,異族逼迫人族希望收為奴隸族,在人族近乎絕望時,一名帝子橫空出世,滅了異族的十大王族和一大皇族,拯救人族於水火。現如今,人族雖然還未到五萬年前的那段黑暗歲月裡,但我們的形勢依然不容樂觀。說不定這便是一名帝子受命出世壯大我人族。」

    「說不定便是如此,」老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用沙啞的聲音吩咐道:「不管如何,蠻荒深處我們不得擅進,異族也不可擅闖,我們只要密切關注那裡的動靜便可。」

    「謹遵老祖法令。」眾人彎腰領命。

    ……

    在人族各大不朽勢力做出相對措施時,這片大地上佔據優勢的異族也各自做出相對反應……

    東海深處,一座金光中夾著黑點的巨大無比的巢穴漂浮在海面上,幾隻或大或小的大魚進進出出,大的堪比一座島嶼,小的也有幾十丈大小。

    在巨巢中心處,一群或金髮或黑髮的老者聚集在一起。

    此時,一名金髮老者拿出一枚水晶球,大手一揮,遠在千萬里之外的莽莽大荒出現在了水晶球中。金髮老者面色凝重,道:「這是剛剛我們九大皇族共同掌握的通天法眼傳來的景象,大家有什麼意見?」

    這時,水晶球正播放著大荒深處正在發生的一切。目睹了一切後,眾人臉色都凝重了起來。其中一名黑髮老者道:「這莫非又是哪一名人族大帝的子嗣出世不成?」

    在老者說出這句話時,週遭的氣氛都有了細微的變化。他們不會忘記,五萬年前,一名帝子帶給他們的壓迫太強了。那是一個只屬於他的時代,那個時代所有的奇才天才都只是為了襯托他的存在而存在,他只一個人,卻壓的當時十大皇族都喘不過氣來,最後更是被他生生打爆了一大皇族。

    「帝子是每一名人族大帝的血脈延續,自身皆有大氣運,若無一定的條件根本無法密謀殺害。」一名黑髮老者道,「若是我們正面打壓,恐怕會招來人族大帝留下的那些勢力的瘋狂報復,他們任何一家也不弱於我們皇族,何況我族並不仇視人族,五萬年前那名帝子報復的只是那些敵視人族的皇族而已,我們應當如五萬年前一般無作為就是了。」

    首座的那名金髮老者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就如此做,何況,我們至尊也留下了後手,不見得會怕人族帝子打上門來。」

    在另一片火山中,有著一口幽深的溶洞。此時,從溶洞中傳出一道聲音轟轟而鳴、響徹雲霄,充滿了滔天的怒氣:「人族帝子又如何,五萬年前能夠逞兇那是我們至尊之子還未出世,現在不久的將來,就輪到我們古皇的子嗣鎮壓這個時代,沐浴帝子血,光輝耀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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