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那一日。從他成為順王的時候。他就開始為今日之位奔波暗作了。他先是假意聽得皇后的話。取了皇后的妹妹為順王妃。讓人覺得他唯命是從。沒有一點的殺傷力三令六衛全是他的人。不算洛恩手裡的兵力。不算馬佳族的十三軍。他已然有了全東國三分之二的軍權。」落塵神色莊重的娓娓道來……他又是追風的表哥。銀消樓樓主之妹的孩子。所以他必定是許了銀家什麼。銀家才會在財力上那樣的支持他。你可知道。全東都六軍
「就是說。哪怕沒有洛恩幫他。他也是有七成的成功所在。是麼。」洛婉心中一驚。
「那麼。他一心帝位。為何對我如此用心。」洛婉又問他。
「不是用心。而是有用處。他的野心。不光是東國一國。而是統一四國。你和慕容雲。他都不能殺。也不能動。雖然北辰國國小力弱。可是如果與南國合在一起。誰主沉浮還不一定呢。」落塵輕聲的說道。
「我不想他會有如此心計。」洛婉輕輕的咬著下唇。心中一陣忙亂。
「那麼你們怎麼會有了孩子。」落塵雖然不想說出口。但是也不得不問。
「這孩子不是他的。我一開始在懷疑。直到你剛剛確認了一下。我才肯定。」洛婉很肯定的告訴落塵。
「那麼。他也是知道的。為什麼要這做。難道他是真的喜歡你。」落塵皺著眉毛。十分的不解。
「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但是聽了你剛才的話。我想。我對於他來說。一定還是別有用處的。要麼。他不會如此做。試問哪一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洛婉慘淡的一笑。充滿了苦澀。
「現在我們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事情順其發展。我們沒有與之抗衡的砝碼。」落塵無奈的低聲述說。
「我們有什麼理由與他抗衡。爭位。誰還有這個資格。他已然追封了慕容如月為太上皇。第一時間更新他頂著慕容如月的名字。又握著傳位旨意。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順位者。難道要把齊佳洛婉從墳裡挖出來。證明他是范梨的孩子。證明他是慕容如日的兒子。」洛婉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心如刀絞。想了想。又問落塵。
「其它誰當皇上都與我無關。我只是擔心乾兒和我肚子裡的孩子。」
「到了沒有利用的價值之時。你還能保住你的孩子麼。何況孩子。還有你。都是危機四起的。」落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所有的人都歸了位了。洛恩、雲消。只有我。還在這裡孤單單的漂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洛婉無限的傷感。
「前日。我聽說。銀消樓的樓主現在是當朝的相國。也就是說。他無論怎麼樣都是把雲消當成了自己妹妹的孩子。所以才會全力以赴。」洛婉突然問他。
「應該是。而且。追風」落塵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洛婉焦急的看著雲消。
「他一直被銀潼關著。如果我沒有猜錯。可能也是雲消的意思。所以他早有此心。不是我們能相抵的。」落塵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告訴洛婉一下的好。
「是呀。當初。他是要帶著我走的。如果我聽了他的話。帶著乾兒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萬難了。」洛婉現在很是後悔。她盯著落塵接著說道:「你能想像我現在的生活狀態麼。用苟且偷生四個字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明天。就是你的冊封之禮了。要麼走一步算一步。好麼。」落塵輕聲的問她。
「你不說也是這樣的。我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只是。你現在能否解教出來追風呢。」洛婉問他。
「不能。雲消這樣對你。一定是有原因的。第一時間更新他怎麼會讓一個能帶走你的人重見天日。」落塵很堅決的告訴洛婉。
「那麼你呢。是走。還是留。」洛婉問他。
「雲消的意思是讓我助他一臂之力。我雖然不想幫他。但是多年的情意在。我也不忍心害他。最主要的是霧隱不知道所蹤。你還身陷後宮。我怕我下不了狠心拋開一切。自己遠走。」落塵盯著洛婉的雙眼。心中一直在靜靜的思索。雖然心中有洛婉。但是終歸只能護花面行了。
「你可去看看常姥。也許。她知道些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洛婉問他。
「去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人如朽木。不中用了。」落塵搖了搖頭。
「畢竟養了他這麼長時間。他也狠心。」洛婉輕聲的喃語。
「人心最是難測。何況帝王之心。現下的他。哪裡還是小時在我身邊的去消了。」落塵也是無奈。
「好戲在後頭呢。且行且看吧。只是不知道。我是戲中之人。還是戲外之客。」洛婉站了起來。輕輕的打開了屋角上的小窗。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
「你可知道霧隱的消息。」落塵問道。
「除去這四四方方的天。還有這一宮不吱聲的宮女。太監。我哪裡還能得到外面的消息。你問我。不如不問了。我很擔心她。」洛婉說的是實話。現在無人之裡。她偶爾的還會想起當時封宮之她與霧隱同處的時候。
「我先走了。天色漸晚。你也注意休息。」落塵起身告退。
洛婉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突然覺得晃如隔世。一切都變的讓自己手足無措了。
翌日。天沒有放亮。洛婉便睡不著了。心裡彷彿藏著什麼一樣的心神不寧。她突然想起昨天帶
回來的汀兒。琴詩固然精心。但是畢竟是太后的人。不知道汀兒變了多少。是否與她十六歲入宮那年一樣的心性。
想到這裡。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拉過來一個紅色繡鳳圖的披風。起身往側殿的後間走去。剛到門口。就聽到門裡傳來的哭泣之音。洛婉推開了門。屋中只點了一根蠟燭。黑的讓人心裡也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的光明。
洛婉靜靜的坐在床邊。不錯眼睛的盯著還在熟睡的汀兒。六年的時光。改變了很多。汀兒的長相也有所改變。至少成熟了。洛婉拉過她放在胸前的手。那雙手是粗糙的。上面有無數的裂口。一看便是做了粗活的一雙手。
「娘娘。」汀兒轉醒過來。眼裡含著淚光。
洛婉微笑的點了點頭:「好好養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但是前提是我自安的情況下。我的身份雖然是皇后。但也甚是尷尬。也許成敗轉換是我們不能承受的。如果沒有說錯的話。你再有三年就可以出宮了。我安排你去哪位太妃那裡。靜靜的過了三年。到時平安出宮可好。」
洛婉說完這樣的一段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而或選擇在我身邊。那樣會有無盡的困苦。也許會有性命之憂。因為合宮上下。沒有一個我可信之人。」
「娘娘。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千方百計的找你。不是要借你什麼光。只是想知道。你真的活著。我們沒有太多的接觸。我也沒有受過你太多的恩惠。但你可相信。我心中一直有你這個主子。你不用說這些。我雖然在宮中時日不長。可是我知道。皇后之位也不是人人能坐得穩的。所以我願意和你風雨共擔。無論是太平盛世。還是身陷困頓。」汀兒有氣無力的說道。但是話語的堅定是不容質疑的。
「好。」洛婉沒有多說一句話。拉了拉身上的披風。用力的握了一下她的手。千言萬語盡在這一握之中。
「娘娘。我想給你梳妝。今天是你的封後這典。」汀兒掙扎的想要爬起來。
「你還是休息吧。以後你服侍我的日子多著呢。」洛婉輕聲吩咐著。
「不。當初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和你一起出宮。現下。我不想和你分開一分一秒。我什麼事兒都沒有。不過是挨了點打。我能堅持。」汀兒咬了一下牙。堅強的站了起來。
事隔六年。這對主個僕互相攙扶著走出側殿。她們要一起迎來一段新的歲月。無論榮辱。注定與共……
東元七十九年。九月初月。新皇立後之日。
冊封大典定在宗安殿。同日冊封的還有兩妃兩嬪。洛婉著了一身正紅大黃繡金鑲東珠的鳳袍。走向在冊封之台。兩邊侍衛恭而齊站。一干宮女低頭如雕。遠遠的站著的正是慕容熙。他站在紅毯的盡頭。笑而靜等。那龍袍上的五爪飛龍。遠遠望去。卻是那樣的猙獰。這個不在是當年的雲消。到底有多少是自己看不透的。
洛婉雖然年歲漸長。可是更是風韻最佳。高貴綽約。她微笑的走到了紅毯的盡頭。笑握慕容熙的雙手。那雙手沒有一絲的溫度。依稀的溫暖蕩然無存。冰冷如刺真真入骨。慕容熙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握著她的手更緊了。
旨意宣完。洛婉接過那一絲黃卷。緊緊的握在手中。捲上的刺繡栩栩如生。線線生威。拿在她的手上。卻如萬針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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