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給她鎖經封脈。」落塵冷色的眸子中透出的陰冷讓雲消心中一顫。
「那怎麼可以?至於達到這樣麼?」雲消站了起來,看樣子十分的急切。
「呃?她不會武功,一點內力都沒有,毒在她的身上肆意竄虐,如果她命大,真的能醒過來,你想讓她以後也如此的不堪一擊,你還有別的辦法麼?」落塵皺起了眉頭,對雲消這種優柔寡斷他是最恨鐵不成鋼的。
「我知道,可是你更應該知道那樣對她的身體是多麼大的傷害?」雲消不禁的帶著怒氣的提高了聲調。
落塵臉上露出一抹驚異,沒有想到因為一個相處十幾日的女子,竟然會讓雲消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便把口氣放平和了,暗帶嚴肅的說道:「你現在擔心她的身體?十日前,我們曾經有過一次長談,你既然對你的身世和與她們家的瓜葛已經一清二楚,難道還要動情麼?」
「我沒有動情,畢竟她是無辜的!」雲消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天下多情的、美貌的、俊俏的……何止這一個?待到你君臨天下之時,何止一個齊佳之婉?你好自為知吧!」落塵並不多說,扔下一句話,便穿於夜色之中,無了影蹤。第一時間更新
墨色的前方飄來一句話音:「下山去吧,客房全安排好了。我先走一步,將藥準備好……」一陣嘹亮的哨音,接著是馬蹄飛奔聲音,由遠至近,又由近至遠……。
雲消站在那裡愣了一下。
雲消長這麼大,一直在姥姥的呵護下長大,重來沒有遇到過任何需要他思想的事情。現在的他有點亂了。
他木然的坐上了馬車,向山下走去。
傍晚的陽光,從外面射到客房是另外的一種溫柔。透過明紙糊窗均勻的灑了一地。
低哼一聲,洛婉緩緩的醒來,歪著頭看到倚在床邊睡得香甜的雲消,立即明白一個事實:『我還活著』。
洛婉用手輕輕的扯了一下雲消的衣服:「雲消哥哥!」只有四個字,卻讓她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啊?啊!你醒了?太好了!」雲消還沒有從睡夢中反映過來。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接著說道:「得喝藥!喝藥啊!」
雲消不知道從哪裡端來一碗藥,來到她的身邊,伸手要扶她起來,卻又以最快的速度縮了回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洛婉也迅速的反映過來,她竟然裸著上身。洛婉可憐、害羞、痛苦的看著雲消。
洛婉皺著眉頭想了想,拉拉了身上的薄被,乖乖的端起藥碗,捏著鼻子,一狠心,一口飲盡,而後竟然又砸了一下嘴。
藥是努力的喝了下去,可是突然覺得頭更暈了,她慢慢的將自己滑到被裡,閉上了眼睛。
雲消看著她臉頰蒼白如紙,本來紅潤的櫻唇,此時卻是乾癟並無半分血色,細緻的肌膚上還有少許黑色血液的結痂。看上去是那樣的脆弱,就像狂風中的小花兒,搖搖欲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就凋零了。
他不自覺的抓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深情的看著那細而密結的睫毛。他越發的看的呆了起來。呆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塵竟然站在了他的身後。
落塵看著他的樣子,很是生氣,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但是想了想又把火氣壓了下來,而是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肩膀上。
雲消硬生生的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抬眼一望,看見了落塵冰冷的眸子,那目光就像千年冰峰,何止一個冷字,還有刺心的峰利。冰涼的寒意直刺入骨。
雲消失落和鬆開了洛婉的手。
「宗王府來信了,不出姥姥所料,宮中已經開始動手了。」落塵逕自走到一旁的紅木椅上,輕撩衣擺,款款坐下,擺弄著手中的黑玉蕭,目不落實。
「誰?包括洛婉麼?」雲消也轉身坐在了床上。第一時間更新
「賢妃,你身後太子妃的婆婆,雖然被太后暫時保了下來,但是皇后是絕不會就此罷手的。」落塵不緊不慢的說著,那語氣就像這事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大有坐山觀虎鬥的意味。
「這樣很好,省得咱們費力了,咱們只管坐收盛果就好!」雲消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可是轉而就被擔心所取代,接著問道:「洛婉也是皇后下的手?」
「正是,而且聽說皇后身邊有一個宮女已經越級被皇后著升為婕妤,聽說已經有了六個月的身孕,皇后做的如此滴水不露,你說以她的心機,要除去的只是慕容雲麼?」落塵一條一條的講給雲消。也轉而盯著雲消的臉不移目光。
「那我們是保他們?還是……」雲消還是這樣的不自信,落塵聽著他無氣的問話,沒有放過他眼中的一抹驚悸。
「先找到慕容雲再說吧,此人再不露面,宮中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被皇后一黨除了,而我們還不知道?」落塵說完這句話,就站了起來,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雲消,在心中長歎一聲,轉身而去。
洛婉在床上動了一下眼珠,心中思緒翻滾。在她的心中,她一直以為雲消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回宮之後,她們就會變成平行線,今生再也不會有交結之處,一直在心中克制著自己對他的好感和依賴。
甚至有的時候,她都夢想著,永遠不要找到慕容雲,就這樣和雲消快意江湖,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人、特別是女人,最痛苦的事兒,就是被一個你相信、依賴的人騙了,最最痛苦加傷心的,就是被一個你愛的人騙了。
本書
首發來自,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