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凌光著身軀,躺在木桶內,浸泡著身體,曲柔柔為他梳洗不算太長的頭髮,邱莫歌、黎雪二女一左一右在兩旁,為了揉肩,鬆解肌肉疲勞。
「噢…」辰凌被得無比舒爽,身心放鬆,輕呼一聲。
無論古今時代,都要成為強者,有權勢,這樣才能享受的齊人之福。
男人通過征服世界,從而征服女人!女人卻是通過征服男人,進而征服世界!
辰凌細微的觀察,體會到四愛女手上的氣與力,說道:「你們經過半個月的訓練,以及服用培元丹,再用藥液浸泡,很快就能跨入一階武者行列了,很好,這次帶你出門,一是磨練自身修為,通過邊塞之苦,以及戰場殺敵,將劍法練成殺人的劍術,二是歷練心智,看到戰爭的殘酷與無情,不可以對敵人心存慈軟!」
「是,公子!」四女異口同聲地回答。
「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辰凌語重心長地感慨道,記得這是他第一次加入國安局做特工時候,教官對他講的話。
等辰凌沐浴完畢,那楊冪兒也等於半浴一番,渾身濕透,邁出木桶後,用長巾裹住嬌軀,小臉通紅,看著辰凌時的目光,有點害羞。
「都回去睡吧,還有三個時辰,明天行動,全副甲冑武裝,帶足十日的乾糧和清水,都穿上軟甲,這一次,要有一場血戰!」辰凌冷峻說道。
因為他知道,上一次四女避開了戰鬥,並沒有見到殺人場面,在辰凌第一次參加戰場衝殺的時候,也曾嘔吐過,因為戰場的血腥場面,讓人聞之作嘔,血氣惡臭沖天,體質弱的容易染屍毒或瘟疫。
四女點頭,卻沒有辰凌想的那麼深和殘酷,諸女只是心下在想:公子對待她們,毫無越格的舉動,坐懷不亂,芳心都有些小失落,但是越是如此,越讓她們崇敬無比,期待有一天能獲得公子的垂青顧眷!
孟嘗君回到帳內,召集兩員大將和客卿謀士,分析今晚魏國做的決定。
謀士馮諼、環淵、莊辛、魯仲連、田軫等人,都是諸侯國的名士,在齊國做了孟嘗君府上的客卿,這次出征,孟嘗君特意挑選這幾人隨行,為他籌謀劃策。
大將軍田錚、田繕也來到,涉及行軍打仗的事,孟嘗君讓兩位大將軍前來,一同商討大事。
「辰凌要帶兩萬先鋒軍奔襲平陽城,這…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成為孤軍,一旦秦軍派出精兵前去支援,很可能會把辰凌人馬全部圍堵截殺,根本等不及合縱大軍去搭救!」將領和謀士聽完孟嘗君述說,都大吃一驚。
田錚冷哼道:「這個辰凌,究竟懂不懂兵法,每次都是如此魯莽行事,完全乃兵家大忌,要不是他運氣好,早就死好幾次了。」
「馮先生,你覺得呢?」孟嘗君在這關鍵時候問向馮諼。
這馮諼中年,先前因窮困潦倒,無以維持生計,便托人請求孟嘗君,表示意願在他的門下寄居為食客。孟嘗君問他有什麼愛好和才能,馮諼回答說沒有什麼愛好和才能。
孟嘗君聽了後笑了笑,但還是接受了他,旁邊的人因看到孟嘗君看不起馮諼,就供給他粗劣的飯菜,按照孟嘗君的待客慣例,門客按能力分為三等:上客吃飯有魚,外出乘車;中客吃飯有魚外出無車;下客飯菜粗劣,外出自便。
過了一段時間,馮諼倚著柱子彈著自己的劍,唱道:「長鋏歸來乎!食無魚,」要求改善待遇。左右的人把這事告訴了孟嘗君,孟嘗君說:「食之,比門下之魚客。」
又過了一段時間,馮諼彈著他的劍,唱道:「長鋏歸來乎!出無車。」左右的人都取笑他,並把這件事告訴給孟嘗君,孟嘗君說:「為之駕,比門下之車客。」
馮諼於是乘坐他的車,高舉著他的劍,去拜訪他的朋友,十分高興地說:「孟嘗君厚待我。」此後不久,馮諼又彈著他的劍,唱道:「長鋏歸來乎!無以為家。」此時,左右都開始厭惡馮諼,認為他貪得無厭,而孟嘗君聽說此事後想到馮諼有個老母親,於是派人安撫家屬,這使馮諼深受感動,決心不再向孟嘗君索取,一心一意地等待為孟嘗君效力的機會。
後來卻著實為孟嘗君效力不少,如替孟嘗君收租,樹立了孟嘗君在人們心中的威信;在孟嘗君遭齊王猜忌時,遊說國君,使之威名重立,通過「薛國市義」、營造「三窟」等活動,馮諼為孟嘗君立下了汗馬功勞,使其政治事業久盛不衰,成為孟嘗君麾下第一謀士。
馮諼沉思說道:「兩種可能,一是辰凌根本就不懂兵法,盲打莽撞,異想天開,勇字當先,不計後果,驕傲自大,過於高估自己;二是這辰凌十分精通兵法,並活學活用,出其不意,不拘於常理和兵法,棋高一著,天生將才!」
孟嘗君點頭問道:「先生以為是哪種?」
馮諼皺眉道:「通過他前兩次與秦軍交鋒,都是大勝而歸,世人以為他是耍小把戲,不是真正帶兵之法,然則非常時期,當用非常之法,能人所不能,屬下看來,辰凌屬於後者!」
孟嘗君凝思片刻,長長歎一口氣道:「我希望是後者,又不希望是後者!」
眾人聽他之言,有些自相矛盾,謀士環淵笑道:「主公希望是後者,因為辰凌能擊敗秦軍,助我盟軍大勝秦國,到時候秦國萎縮回秦川,元氣大傷,再無與我東方諸侯爭鋒的能力,給我齊國稱霸掃除一大障礙。」
「不希望看到的是魏國又出現一個將才,魏國與齊國接壤,爭執不斷,兵戈不息,一旦魏國橫空出世一個天生將才,率領魏國武卒征戰四方,將會成為我齊國的大敵!」謀士魯仲連接著說道。
孟嘗君哈哈笑道:「你們不愧是我孟嘗君的智囊團,甚知我心,不錯,不論秦國還是魏國,甚至趙、楚、韓、燕都會是我齊國稱霸諸侯,橫掃天下的障礙,不能讓任何一國崛起壯大,眼下合縱大軍攻秦,當然希望能挫敗秦國,使其國力萎頓下去,甚至趕回河西戎狄之地,中原六國之戰,燕已經瀕臨滅亡,剩下五國,唯有趙、魏、楚才是咱們最後的對手,而且都與我齊國比鄰之邦,我自然不希望魏國有將才出現!」
馮諼安慰說道:「主公莫憂,當務之急,還是先破秦國,它是六國首敵,只有秦國元氣大傷,才有中原六國爭雄,逐鹿天下,否則,一切空談!」
「其二,魏國根基動搖,縱有名將,也無濟於事,國家要稱雄,首先是綜合國力,然後是變革新法、軍隊強大、經濟繁榮、將相和睦,最主要還是明君在位,朝綱無奸佞小人、權臣當道,魏國有太子和公子鈺爭權,太子狂妄自大,奢華貪色,不通政論,他登基之後,魏國定然會萎縮下去,所以我們要背後改支持魏太子,打壓公子鈺,否則那公子鈺是個人傑,一旦登基,有公孫衍、辰凌等人輔佐,難保不會對齊國構成大威脅!」
孟嘗君歎了一口氣,面色沉穩,點頭道:「不錯,當初咱們聲援魏公子鈺,那是因為太子親近秦國,擔心魏與秦聯合,借道連橫攻我齊國,如果這次能打壓秦國,回過頭,公子鈺就失去了作用,我們聯合趙國,一起向魏王施壓,擁立魏國太子登基,廢掉公子鈺!」
眾謀士紛紛點頭,權謀和外交的力量,有時候能成就一個諸侯國,也能毀掉一個諸侯國,勝過十萬大軍,上兵伐謀,就是這個涵義了。
趙軍大營,平原君回到大帳內,同樣立即招來親信謀士,分析當晚公孫衍和辰凌的對話。
「公子,屬下覺得,這辰凌與眾不同,往往出事都驚世駭俗,乃武全才之人,在洛才女的論戰會上,壓住秦國名士陳軫,在秋獵大典上擊敗武尊,這樣武具備的人物,天下少有,這次既然他敢出兵奔襲平陽,那肯定胸有成竹了,雖然不知道他會采有哪種方法,也不知道他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我們決不能小覷,做好完全之策,否則機遇瞬息萬變,把握不住,會失去大好機會!」藺相如分析道。
平原君對藺相如頗為器重,聽他如此看重辰凌,也頓時改變了他先前的看法,沉思片刻,說道:「如果他真能在秦軍眼皮底下,拿下平陽城,那麼這辰凌就太厲害了,日後定會成為我趙國的心腹大患。」
「主公,我趙國有明君趙武靈王,名將趙奢,趙軍精銳在不斷擴充,一點不弱於了秦軍魏卒,即使這辰凌有些本事,在魏國遲早遭到排擠,只要到時候我們抓住時機,拉攏過來,投效我趙國,不就高枕無憂了嗎?」劇辛在旁說道。
平原君微微點頭,道:「先看看再說,派人用鷂鷹給趙奢將軍發去密函,如果辰凌奪下平陽城,斷了秦國在河東的糧倉,立即大軍麾下,以雷霆之勢,奪回茅津渡和大禹渡,搶佔黃河沿河渡口,殲滅黃河東岸,汾水以北的秦軍,駐紮我趙軍,從秦國手裡奪得疆域,不必歸還魏國了!」
「喏——」趙梁抱拳應諾。
平原君趙勝三十出頭的年紀,站起身來,身材魁梧,比孟嘗君高出一個頭,頗有北方男兒的俠氣和威武,看著帳內風燈,炙光明亮,光暈閃動,輕歎道:「辰凌究竟是飛蛾撲火,還是烈火重生,就看這一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