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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集 過去將來現在未來 文 / 淺黛縈雲

    衣服也是現代流行的款式,腳上瞪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整個一現代街頭的時髦女郎。

    微弱火光裡的這個雕像,讓楊槿大吃一驚,這明明就是古代的遺跡,怎麼會有現代人的雕像呢?

    而從這雕像的手法和風格來看,又完全是古代中南半島的風格,與吳哥窟或素可泰並無二致——就像用秦始皇兵馬俑的手法和風格,去雕塑章子怡或蔡依林一樣。

    「有沒有搞錯啊?」楊槿百思不得其解,又發現在當中的這扇石門上,還刻著一排奇異的古代字。

    她讓蘇明安把手往這邊挪了挪,而後藉著蘇明安指尖上的火光仔細察看起來,半分鐘後才皺起眉頭說:「天哪,居然是梵!」

    「梵?」

    對於絕大多數現代人來說,梵幾乎已經等於天書了。

    於是,我們的楊老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對著後面的人上起課來:「梵,不僅是印度的古典語言,也是佛教的經典語言,梵記錄了印度—亞利安語的早期形式。印度教經典《吠陀經》和許多古印度史詩都是用梵寫成的。

    歐陽點頭附和道:「小槿,所言甚是,真沒看出來,小槿你對梵還有所瞭解。」

    歐陽的一番話更加刺激了楊槿,她斜眼看了一下歐陽後,繼續道:「梵對古代漢語也有很大影響,比如「剎那」「菩薩」等詞,就連唐僧取的西經也是梵寫的。但由於印度語言的演變,今天的印度語已與古代梵語千差萬別,古梵和拉丁一樣成了死語言,只有極少數語言學家和宗教人士才掌握。」

    「你懂嗎?」

    簫明翰推了推黑框眼鏡,輕蔑的問了一聲。

    楊槿立即挺起胸脯:「哼!我在上學的時候,就對這些帶有神秘色彩的東西感興趣,所以一直在潛心研習,現代中國可以讀懂梵的人,不會超過兩位數,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蘇明安最討厭她的自吹自擂,催促著問道:「那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

    「容我細細看來!」

    楊槿居然還擺了擺架子,煞有介事地瞇起眼睛,仔細辨認石門上的字,若有其事地唸唸有詞,歐陽覺得她好像在瘋言瘋語一樣。

    突然,她睜大眼睛說了一句:「現在!」

    「現在什麼?」

    後面的三人都以為她是愣住了或結巴了,沒想到她又斬釘截鐵地說了聲:「現在!」

    「你什麼意思啊?」

    「就是『現在』!楊槿興奮地喊道,」這當中門上的古梵,就是『現在』的意思,梵讀音為madhya^nta。

    後面的三人只有歐陽聽懂了這句梵,雖未聽懂但都明瞭她話中之意。

    現下三人仔細在看了看第一扇門壁畫上的雕像,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上面是現代人的裝束,原來她代表的是「現在」啊。

    但千年魚精蘇明安立刻感到了這種想法的荒謬性—古代的「現在」,和今天的「現在」,毫無疑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時代。

    古人的「現在」自然就是建造這幾扇門的年代,那雕像也應該是當時古人的裝束啊,難道那個時代的女人就穿高跟鞋了?

    何況就算是要表現他們的未來,又如何能夠預知現今的衣著樣式呢?難道建造這座古建築的人,真有無邊的神奇魔力?還是苗疆族王真有通天的本領?

    不,如果是古人的未來,不又和「現在」自相矛盾了嗎?

    難道是有人預知到了他們今日會來,所以特此建造了這扇門嗎?那這個現在的意思到底是啥呢?

    時間在此刻一下子就混亂了,世界頃刻間就被顛覆了過來。

    真是「另一個世界」啊!

    此刻,會梵的歐陽提醒著楊槿:「你不會看錯了吧?」

    「絕對不會有錯的,我百分之百地確定,這行字的意思就是『現在』!要不你自己來看看?」

    歐陽為了證實楊槿所言非虛,於是邁開腿朝第一個石門看去。當他看到那扇門印著的梵時,立馬震在了原地。

    後面的兩個人看到歐陽的身子板突然僵硬,就已然明瞭了其中含義,但蘇明安和簫明翰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楊槿繼續走到左邊那扇門前,依靠著蘇明安的手照了照石門上沿,又發現了一尊不同的雕像。

    是一個老人!

    雕像有明顯的長鬍子,半禿的頭髮,臉上佈滿皺紋,只有雙目炯炯有神。

    老人居然穿著古希臘的衣服,飄逸地裹在身上,露出底板和肩膀,也許是與柏拉圖同時代的哲人。

    左邊石門上也有一行古梵,楊槿趕緊把停留在第一扇門前的歐陽拉了過來,兩個人凝神仔細觀察了片刻,同時點頭示意道:「過去!」

    「這行字的意思是『過去』?」

    「沒錯,左邊的大門上是『過去』,正應了這位古希臘老人的雕像,梵讀音為pu^rva^nta。」

    後面的兩人依舊沒有聽清楚,雖然是古希臘的人物形象,但雕刻手法和風格依然是東南亞的,並沒有希臘雕像的寫實主義,而更近似於外面看到的佛像。

    這時去過很多地方的人魚精喊道:「好了,現在是個時髦女子,過去是個古希臘老頭

    ,那麼未來呢?我們還有未來嗎?」

    而楊槿和歐陽繼續走到了右邊那扇大門前,用手電照了照門上沿的雕像,卻變成了一個小孩的浮雕。

    不,不是小孩,更確切地說是個胎兒。

    因為它的身體上還連接著臍帶。

    這個母腹中的胎兒讓楊槿目瞪口呆,她怔怔地站在右邊的大門下,看著那沉睡的雕像。

    這黑暗的空間彷彿變成了子宮,而身後長長的甬道化為了產道,這石門上的胎兒正要誕生,向光明的人間艱難前進。

    這胎兒照舊是東南亞的藝術風格,就連嘴唇也雕得很厚,四周畫著一個混沌的圓圈,大概代表著母親的體內。

    歐陽也看得發呆了,在他的遙遠記憶中,東南亞藝術沒有表現胎兒的—事實上在整個人類古代藝術史上,表現胎兒的雕塑或繪畫都極其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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