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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7章 非我族類 文 / 澀澀兒

    落凡落凡,一入此陣,再無仙緣。

    莫長生這句話一出,丁宏、丁湛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並非是他們膽小,而是莫長生這個陣法……著實是太可怕了!

    他們不懼殺陣,不懼幻陣,不懼死,不懼折磨,唯獨怕在擁有了修士強大的力量後,再被收回這股力量,淪為普通風雨都要畏懼的凡人!

    莫長憂臉上,則是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莫長生沖莫長憂笑了笑,看向丁宏、丁湛的模樣,心中略略對落凡陣的威力越發有數,也就不再嚇唬他們,只將陣盤收了起來,便道:「不過,這落凡陣終究是毀人仙緣的東西,牽扯的因果太大。若不是有生死之仇,我也不會亂用。」

    丁宏、丁湛這才放下心來。

    他們的理智也重新回來了,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思量片刻,立刻便拱手道:「林道兄好本事!既是丹師,又有如此的陣法天賦,真是令人欽佩不已!只不知這等好事,我們有幸得知,外面的人,是否也有幸得知呢?」

    莫長生唇角勾了勾。

    他就知道,丁氏兄弟能以散修身份相互挾持走到現在,必然不蠢,這不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莫長生道:「知道又如何?左右他們又不知我的容貌,不知我的名字。」

    丁宏、丁湛立刻道:「如此,只要我等能有一個活著出去的,這落凡陣之名,必然傳揚四海!」

    莫長生微微頷首,爾後一臉憂愁道:「只是可惜了兩位的弟弟,不知他落入那陣眼之中,身邊又是李遠之和凌昀二人,是否會有危險?」

    莫長生的話一出,丁宏、丁湛立刻神色大變。

    丁湛擰眉思索,丁宏卻已經對莫長憂躬身道:「還請林憂道友出手相助!」

    丁湛也反應過來了,當即從儲物袋中取出半片玉簡,雙手捧著遞給莫長生道:「若兩位林道友能救回丁巖,除了這半片上古丹方,我等還有另外的半片上古丹方奉上!之前在下所說的陰陽丹,正是出自此丹方。」

    說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丁氏兄弟三人出身散修,亦沒什麼煉丹、煉器或是陣法的天賦,只能憑著一股衝勁修煉,這才在修真界慢慢站穩了腳跟,三人也依次築基。

    可是三人闖了無數秘境,卻終究找不到一套真正有用的修煉功法,而這上古丹方玉簡,卻被他們輕而易舉的得到了。只可恨丹方有了,三人卻都煉不出一顆丹藥,這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了。

    丁湛將玉簡奉上,卻見莫長生沒有接,苦笑道:「也不怕林道兄笑話,我等三兄弟,也不是沒想過在煉丹一道上花心思,只是我等終究只是散修,即便在外面的坊市上得了什麼煉丹法子的教授玉簡,那些玉簡中也只是說些淺顯的東西,我等又不是那等煉丹天賦頗高之人,這些東西,即便是自己留著,也只能是放在儲物袋裡束之高閣而已。」

    丁宏接道:「正是如此。與其讓我等留著那玉簡,倒不如寶劍贈英雄,將這丹方,贈與林道兄,我等只求二位幫忙,將丁巖給救回來才好!」

    莫長生這才歎了口氣,拱手道:「在下曾聽說過無數師兄弟甚至親兄弟、親父子為區區利益而反目的故事,今日見到丁道友幾人兄弟情深,原就想幫丁道友一把,只是不知該從何說起。既兩位丁道友相請,家兄又湊巧能找到陣眼,那麼,這半片上古丹方,在下就厚顏收下了。」

    丁湛立刻將東西交到了莫長生手中,還道:「只等丁巖被救出,我等便立刻將剩下的半片丹方奉上!」

    兩方商議完畢,莫長憂便盤膝坐下,拿出陣盤,開始計算此處變化多端的陣眼。

    然而這處陣法遇強則強,方才被打破一處陣眼後,這處陣眼變化得越發複雜,莫長憂足足計算了小半個時辰,才將新陣眼計算出來。

    丁宏、丁湛大喜,一行人快速行進,很快找到了新陣眼。

    這次也不牢莫長生出手了,丁宏、丁湛搶先出手,又搶在莫家兄弟之前跳入了那處深邃而神秘的通道。

    莫長憂還稍有猶豫,看向弟弟道:「我們,也走?」

    莫長生掙了片刻,才將心口處跳動得厲害的心臟給按壓下去,立刻道:「自然。」

    凌昀還活著,他們當然要去殺了他!

    且丁氏兄弟所給的半片上古丹方的玉簡亦是好東西,莫長生也很希望能拿到下半片在手。

    莫長生拉著莫長憂,直接跳入了那處通道。

    片刻之後,通道又重新關閉。

    兩個時辰後,柳芙蓉帶著逍遙宗其他人趕了過來,看到的就是空無一人的地方。

    柳芙蓉見眾人皆尋不到陣眼,而帶他們來的那人連路都找不清了,末了也只好道:「既然無此機緣,那我等還是暫居此處,認真修煉,待龍門鏡重新開啟之時,再行離開。」

    柳芙蓉終究是千幻道君的親傳弟子,為人謙和溫柔,其餘眾人就是心有不服,想到此處陣法的詭異之處,也都按捺下了心中的想法,暫且不表。

    再說莫長生等人陸續跳入了那道深邃黝/黑的密道之中,只當密道出口之處,定然是令人意想不到的險境。

    未料他們爬出通道時,見到的卻是山明水秀、靈氣更比之前在龍門鏡感應到的靈氣濃郁十倍的仙境!

    四人皆從通道中走了出來,稍稍呼吸一口此處靈氣,便覺週身經脈都

    都活潑了許多,而丁宏、丁湛之前受的輕傷,也在這裡的靈氣的滋潤之下,快速的恢復著。

    莫長生見狀,稍稍一怔,就回頭去看莫長憂。

    就見莫長憂原本淡然無波的面上,此刻也是頗為激動。

    莫長生立刻明白,這裡的靈氣不只是有助他們修煉,還能治癒修士身上的傷。丁宏、丁湛身上是新傷,又未傷及根本,所以恢復起來極快。而莫長憂身上的傷卻是舊傷,且是那種傷了修煉根基的傷,因此莫長憂只能察覺到身子在向好的方面發展,卻不知道這處的靈氣到底能將他的根基恢復幾分。

    不過即便不知,這樣足夠莫長憂欣喜的了。

    二人對視一眼,正欲傳音說話,就聽半山腰密林之處,有刺耳的喊叫聲傳來。

    「啊!——」

    「說不說?陰陽丹的丹方到底是什麼,你快快說出來!否則的話,我還有很多手段,你尚且沒有嘗過呢!」

    「凌師兄所言甚是,你還是快些把丹方背出來,我也好為你求情,讓你直接上路,免得再受這些苦難。」

    「呸!」

    「你這廢物!……」

    丁宏、丁湛立時變了臉色:「那是阿巖!」

    莫長生二人認識丁巖的日子少,尚且聽不出丁巖痛苦之下的喊叫聲,而丁宏、丁湛二人,與丁巖做了幾十年兄弟,如何聽不出來?當下心中一痛,氣血上湧,就要往密林處衝去!

    莫長生忙忙道:「二位道友且慢!」見兩人皆睜著虎目瞪了過來,他緊接著又道,「不遠處聽起來,像是令弟被李遠之和凌昀同時捉住威脅,若是二位道友出面,想來只能被那二人牽著走。倒不如,我和家兄出面,兩位跟在我們後面,伺機而動,如何?」

    丁宏、丁湛這才心緒平穩了幾分,雙雙拱手道:「如此,多謝兩位林道友。」

    莫長生沒有任何遲疑,稍一頷首,便拉著莫長憂悄悄飛到了密林處。

    原本他並不打算驚動那三人,然而李遠之終究還是有些道行,他們在遠處時尚且沒有察覺,他們一靠近,李遠之就立刻察覺到了,飛快的將被踢打在地的丁巖拎了起來,一手按在丁巖的丹田處。

    丁宏、丁湛兄弟頓時心生恨意。原因無他,李遠之將手按在丁巖丹田之處,正是修士最重要的修煉根基所在,只消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輕易被毀。即便他們加上一個莫長生,能一力殺了李遠之和凌昀,卻也很可能來不及救丁巖。越是危險,兄弟二人越是按下心思,單看莫長生如何處置此事。

    再看那凌昀,也作出一副防禦姿態。

    莫長生見狀便笑了。

    「兩位這是何意?莫非以為,我會在乎一個陌生人麼?」

    凌昀不信,道:「怎的不信?你與丁家兄弟也約定了陰陽丹的事情,我怎知道,你是不是和丁家兄弟作出約定,你替他們救出弟弟,他們就把丹方給你?」

    莫長生立刻對凌昀刮目相看了起來。他只道這凌昀向來自私到愚笨的程度,卻不料凌昀也有聰明的一日,竟然一下子猜中了這其中之事。

    只是凌昀猜到歸猜到了,莫長生卻繼續含笑搖頭道:「凌昀你向來愚笨,未料這一次,也沒能糊塗一世,聰明一時,我果然,還是太過高看你了。」

    凌昀登時怒了,上前一步,斥道:「你這散修說誰愚笨?我看這裡最愚笨的就是你了!你可知,我可是四大宗門之首逍遙宗凌真人的後背?你可知,你這番話若是被我的老祖知曉了,他會如何來教訓你,讓你死無全屍?你可知,我……」

    凌昀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被莫長生一鞭子捲到了地上,狼狽不堪。

    他欲使勁掙脫,卻發現,那鞭子正如靈蛇一般的纏住了他,他越掙扎,被鞭子卷的就越緊,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來。

    「你這無名散修,竟敢如此欺我?」凌昀邊罵莫長生,邊轉頭瞪向李遠之,高聲道,「你還不過來幫我?難不成你也要幫著外人欺負我?」

    莫長生微微一笑,就把身後的莫長憂讓了出來,道:「說你是傻,你還當真是傻。莫非你以為,以你平日的作為,你的這位『李師弟』,還能對你有什麼善意不成?方纔我與你說話之時,你這位李師弟,就主動與我兄弟傳音,說只要我們能將你殺了,那丁巖口中說出的陰陽丹的丹方,就可分我等一份。」

    莫長生說罷,就繞著狼狽不堪的凌昀轉了一圈,蹲下/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凌昀的臉道:「你說,這樣毫不虧本的生意,我豈能不做?」

    凌昀頓覺肝膽欲裂,雙眼瞪得極大,似是不敢相信這件事。

    李遠之蹙眉道:「這位林道友說錯了吧?方才明明是你那位兄弟先傳音與我,如此我才……」

    「李遠之你好大膽子!」凌昀高聲怒罵道,「你竟然敢這樣害我,你就不怕一旦返回宗門,我老祖就會殺你洩憤?」

    李遠之心道,若非你爛泥扶不上牆,處處拖他後腿,又幾次侮辱於他,他又何必在那林氏兄弟開口時,一個衝動,就答應了此事?

    而且……李遠之瞇了瞇眼,看向那制住凌昀的二人,心道,這凌昀雖然近日早就不得寵了,可凌真人到底曾經喜歡過凌昀這個後輩,很可能早在凌昀身上下了什麼禁制,一旦這二人殺了凌昀,說不得凌真人就能感應到這二人的面貌氣息,如此一來,倒也算是一石三鳥了。

    李遠之自認心中計算的周全,卻不料莫長生和莫長憂二人只

    圍著凌昀轉,卻並不動手殺他。

    而凌昀更是對他口出狂言,張嘴閉嘴都在罵他,李遠之忍不住催促道:「林道友何不現下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莫長生輕嗤道:「殺了他?我與他有何愁怨?為何要白白替你殺了他,無故擔了這個因果?」

    李遠之急道:「我們之前傳音商量好的……」他與凌昀已然結了死仇,若是凌昀死了便罷了,若是凌昀不死,那,悲劇的就是他了。

    「不錯,我們是商量好了。」見李遠之心神稍鬆,莫長生又道,「可是,你要我們做的,我們已經做了一半;而我們要你做的,你可做了半分?若是你早就得到了陰陽丹,待會見我們殺了凌昀,你為了不讓我們得到丹方,直接殺了那丁巖,我等豈不更是白忙一場?」

    「這等虧本生意,如何能做?」

    莫長生說罷,還站起身,收了鞭子的一角,歎道:「也罷也罷,既然你這樣不誠信與我兄弟合作,我兄弟又何必為了幫你剷除後患,而白白多了無緣無故的因果?我只等半盞茶的功法,若你還不肯將那丁巖丟到這片空地上,那,我等也只有放了這凌昀,然後轉而攻擊你這一條路可走了!」

    莫長生說罷,莫長憂就祭出了陣盤來。

    靈光圍繞陣盤星星點點的閃爍著,李遠之這才知曉,那個一直站在弟弟身後,才堪堪練氣期的青年,竟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凌昀糊塗一世,竟在臨死前聰明了起來,先前誤打誤撞猜中了莫長生到來的緣故,現下又頭一次示弱道:「殺了他,殺了李遠之!我身上有很多靈石,還有我老祖給我的幾件寶貝,只要你們殺了李遠之,這些東西都是你們的!」

    李遠之見莫長生果然認真考慮起那凌昀的話來,終於把眼前的丁巖一推,急道:「我把他放開了,這樣你就能殺了他了吧?」

    結果不等李遠之話音落下,忽然雙肩一痛,稍一低頭,卻見兩隻手臂被倏然斬下!

    李遠之正驚愕時,就見丁湛已經扶住了丁巖,而丁宏則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一腳踩著他的心口處,絲毫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一劍砍了他的腦袋!

    「咕嚕咕嚕」,一顆瞪大眼睛的腦袋,好巧不巧,滾落到了凌昀眼前。

    「啊——」

    凌昀滿臉驚恐,他終於懂得恐懼二字該做何解。

    然而求生的本能卻始終支撐著他,凌昀知道他逼問丁巖的事情很可能被丁家兄弟看到,丁家兄弟絕不可能繞他,而唯一能放過他的,只能是「林家」兄弟,忙道:「我們終究沒有愁怨,只要你們能放了我,我絕不虧待你們!畢竟,天道因果,但凡修士,誰有能不遵循?你說是也不是?」

    「呸!」丁巖被凌昀折磨那麼久,撐著兄長的手臂才能勉強站住,對著凌昀就呸了一聲,然後對莫長生拱手道,「這等小人,豈可髒了林道兄的手?不如我來殺他,無論何種因果,皆有我來背!至於這小人所許諾的東西……」

    丁巖笑得一臉猙獰:「只要林道兄讓我親手殺了他,這小人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歸林道兄所有,我絕不留一件東西!」

    凌昀看著丁巖雙目中的恨意,恐懼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莫長生看了莫長憂一眼,莫長憂微微點頭,莫長生便道:「可。」然後他取出一隻玉瓶,遞給丁巖,「這是易容丹。」

    見丁巖兄弟面露不解,莫長憂道:「但凡宗門之中受寵愛的弟子,其老祖很有可能會在他們身上設下禁制,一旦有人殺了這些弟子,其老祖便能有所感應,看到起容貌或氣息。這易容丹是舍弟親自煉製,服下後,即刻便可變更成其他人的容貌,氣息亦會更改。你既要殺他,不妨先服下這顆丹藥。」

    丁巖打開玉瓶一看,就見裡面放置了約有十顆易容丹,取出一顆服下,就欲將玉瓶送回。

    莫長生道:「凌昀身上的確有不少寶貝,剩下的易容丹,算是我與幾位換凌昀身上物件的。」

    丁巖這才深深一揖,收回丹藥,給了大哥。

    再然後,丁巖便一掌廢了凌昀的丹田,令其毫無反抗可能,再把凌昀身上的靈器和儲物袋都接下來給了莫長生,末了才拎著絕望的凌昀離開。

    丁湛雖然恨那個傷了丁巖的凌昀,卻不想弟弟沾上太多因果,便道:「你直接殺了他便罷,不要折磨太過。」

    丁巖一愣,面上的猙獰更甚,怒道:「這小人生生折磨了我三日三夜,我也不求其他,只求將他反過來折磨三日三夜,便送他上路,這樣也不可麼?」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以丁巖身上的傷,的確不是一時半會能弄出來的,再思及龍門鏡的神秘之處,皆霍然開朗,明白幾人很可能是來到了靠近龍門之處,才會發生他們在外面只說了一會話,而丁巖卻被折磨了三日三夜的事情來。

    丁巖也明白了其中緣由,心中對長生的追求,大過了折磨凌昀一事,只將凌昀折磨了三個時辰,就送他上路了。

    而丁氏兄弟和莫家兄弟並無仇怨,經此一役,更是有了幾分交情,於是就在丁湛將剩下的半片上古丹方玉簡給了莫長生之後,他們就在這處「仙境」,劃分了地盤,各自修煉起來。

    莫長憂擅長陣法,因此對算計時間一事,也頗為精通。他凝神動筆算了半晌,才道他們所在之處,很可能比傳說中的龍門處還要神奇,雖然他算不出具體時間,但也能察覺到,外界十日,而他們在這仙境之中,很可能要過上二三十年,才能等到龍門鏡重新開啟之日。

    莫長生聞言便笑了:「如此甚好

    ,我們便在這仙境之中結丹、築基好了。」

    莫長憂想到這裡的靈氣對自己身體的作用,亦是滿面欣喜。

    兩人就此住了下來。

    莫長生原本打算先把莫長憂築基,然後再自己結丹,卻不想莫長憂覺得自己離築基還遠,與其耽誤莫長生結丹時間,還不如先讓莫長生結丹,如此一來,若他築基有困難時,莫長生還能幫上他一把。

    莫長生想到那惡龍的「洗澡水」,再想到他們二人距離結丹和築基其實都還有一段時間,便沒有再反對,只道看誰先找到意境再說。

    兩人既知曉很可能會在這裡過上幾十年,於是除了每日修煉,還在他們自己建的地盤後面,開始種下珍貴罕見的靈植仙草,莫長生更把自己先前釀製的靈酒埋在了地下,希望這靈酒能變得更有靈氣。

    莫長憂亦把莫長生之前送他小幻狐放了出來。

    小幻狐還記得莫長生,它想靠近莫長生,可是卻又不敢。

    因為蛟龍大人一看到這小幻狐,就立刻「嘶嘶」了幾聲,端的把這小幻狐嚇得渾身發抖,伏地不起。

    妖獸界比人類更看重強者為尊,蛟龍大人修為那麼高,幻狐無論如何,也只能匍匐在地。

    莫長生見狀,嘴角一抽,屈指彈了這小金蛇一下,道:「莫要欺負它。」

    蛟龍大人立刻委屈地「嘶嘶」道:「我就知道長生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以前就是這樣,只要有這小幻狐在,你從來就沒抱過我!從來沒有!」

    莫長生心道,莫說是他不記得的以前了,就是現在,他沒有將幻狐收為靈獸,也絕不會抱這麼一條冷冰冰、滑膩膩的小金蛇的!

    奈何蛟龍大人不懂莫長生的心聲,只道莫長生還是喜歡那小幻狐,頓時哀怨了起來,心中期盼著他的長生趕快來哄哄他,不用抱他,只要伸出手指碰碰他就好啦。

    然而莫長生是打從心底更喜歡幻狐多一些,難得見這幻狐一面,竟然手一伸,就把蛟龍大人給遠遠地一扔,然後看也不看蛟龍大人有沒有摔傷,就伸出雙手,抱住了長了一身雪白皮毛的幻狐。

    蛟龍大人:「……」壞長生,咱倆都沒毛,你怎麼能喜歡有毛的東西呢?不是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麼?那個有毛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對,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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