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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章 天才 文 / 澀澀兒

    莫長憂僅僅是練氣期的修為,且修煉的還是爐鼎功法,他想要在眾人面前自廢修為,卻也不是一件易事。

    尤其是在心心唸唸還想著要莫長憂回去給風烈陽做爐鼎的千幻道君面前,這就更不是一件易事了。

    然而在千幻道君欲要出手之際,她卻被一力擋在莫長憂面前的五個動作一致的莫長生,給愣住了。

    和千幻道君一起愣住的,還有其他眾位元嬰道君和金丹真人。

    然而就是他們呆愣的這一瞬,莫長憂動作極快的自廢了修為,莫長生也將手裡的陣盤一收,四個幻影同時消失,隨即彷彿無意似的放在了正殿中間,這才將身後因自廢修為,倒在地上的莫長憂給扶了起來。

    而這時,千幻道君和其餘道君、真人業已反應了過來。

    掌門璞元子猛地站起身,伸手隔空取物,就將莫長生放在殿上的那只陣盤給取了出來,隨即雙目溢彩連連:「想不到千幻師妹,竟將那千幻陣法,盡數教予了這莫長憂麼?莫長憂能學得這陣法,也算是在陣法上小有天賦,不愧為我逍遙宗的外門弟子!」

    璞元子這一句話,則完全否了莫長憂先前自逐師門的話。不過,他也點名了「外門弟子」四個字,卻又給了莫長憂些許的庇護。

    然而璞元子讚揚的話語,卻讓千幻道君憋了一口氣,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璞元子等了半晌,才發覺出不對來。

    而這時,在場的其餘道君、真人也發現千幻道君的不對了。

    千幻道君此時面色難得漲的通紅,不似教出了莫長憂這樣一個有著些許陣法天賦的弟子的欣喜,而是……羞窘。

    沒錯,正是羞窘。

    可是,千幻道君為何要感到羞窘呢?

    須知千幻道君之所以被冠以道號千幻,不只是因著千幻道君出眾的陣法天賦,更重要的是,千幻道君參悟了萬年前五靈門留下的千幻陣法,能在陣法之中,至多能以一人化百身,雖然還未到達千幻陣法的最高境界以一人化千身,卻也引得整個修真界很是震動了一番。

    更為奇妙的是,千幻道君在參悟了千幻陣法之後,也曾經試著教授給自己的幾個真傳弟子,奈何他們彷彿是不開竅一般,怎生都學不會這千幻陣法的奧妙。

    如此一來,千幻道君憑藉著千幻陣法,在逍遙宗甚至是修真界,也有著不低的地位。

    甚至有人認為千幻道君故意沒有將其中秘訣皆教予徒弟,才會使得這修真界唯獨她一人會這千幻陣法。可是現在,莫長生卻當著眾人的面,拿著一隻陣盤,化出了五人的小型千幻陣呢?

    而那莫長生是在藥谷當值,本身又不曾與甚麼陣法宗師相交,獨有莫長憂居住在幻峰之上,千幻道君為了兒子的事情偶爾補償其一二也未可知。因此莫長生使出了這千幻陣法,眾人卻志同道合的認為這陣法是千幻道君教授給莫長憂的。

    「千幻師妹?」璞元子忽覺不妙,再次喚了怔怔出神的千幻道君一聲。

    可是千幻道君還是沒有應他。

    徐紫煙與千幻道君結怨已久,對她瞭解甚多,見狀,心中一動,驀地出聲道:「千幻你因何如此羞窘?莫非,這千幻陣法,並不是你教授給這莫長憂的,而是這莫長憂,如同你當年一般,自悟所得?」

    徐紫煙話音一落,千幻道君面上由紅轉青,立馬惡狠狠地瞪了徐紫煙一眼。

    其餘之人還有甚不明白?

    這千幻道君久久不語,壓根不是高興的,而是羞窘中帶著幾分的嫉妒與難堪……要知道,這莫長憂不但身份低微,觀其骨齡,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如此年齡,如此尷尬的身份,卻早早悟出了這千幻陣法,而憑借千幻陣法出名的千幻道君,也是到了結丹期,幾百歲的時候,閉關不知多少載,才終於參悟了千幻陣法。

    雖然這修真界參悟了千幻陣法的只有兩人,可是凡事就怕比,此事一旦傳揚出去……

    徐紫煙自重傷容顏老去後,第一次放聲大笑,連聲道了幾個「好」字,然後竟然從座椅上起身,親自上前,從莫長生手裡扶起了莫長憂,拍了拍莫長憂的手,溫聲道:「你可願做我的關門弟子?我可將我的陣法所得,盡數教與你。」

    莫長憂剛剛自廢了修為,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從此以後,只做凡人,既免了自己遭罪,又不至於拖累弟弟,卻不想,徐紫煙卻親自將他扶起,問他願不願做她的弟子,還是關門弟子!

    莫長憂心中的喜悅一閃而過,隨即理智回籠,苦笑道:「長憂的身體,長憂自己有數。若是答應做了道君的弟子,莫說是關門弟子了,就是個記名弟子,只怕長憂這等連築基都做不到的人,都會辱了道君的名聲。」說罷,他復又低頭道,「更何況,長憂怕是……連百年都活不過,只餘幾十年的時間了。」

    他的身體,著實被採補過度。在座的眾人一聽,誰又不知這莫長憂並非是自甘墮落為爐鼎,而是不得不墮落呢?

    徐紫煙卻是不管,她直接扯下了自己的面紗,露出比先前更加蒼老的容顏,高聲道:「幾十年?幾十年卻是恰恰好。徒兒莫非不知,為師如今,也只剩下幾十年的壽元了。說不得將來有一日,你我師徒二人,還能在同一日離世……唔,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莫長憂怔怔出神,猶自不敢回答。

    凌真人卻是站起身來,無奈的走到了徐紫煙身邊,伸手撫過徐紫煙顯得蒼老的面容,歎道:「你又胡說了。三清道祖在上,你也好,你這新收的徒兒也好,都會

    越走越遠,不會那麼薄命的。」

    莫長憂終於醒過神來,登時拜倒,口稱師尊和師公。

    莫長生亦是一臉喜色,卻只站在角落,不肯上前半步。

    而千幻道君從羞窘和無邊的憤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即便是掌門璞元子,在看到了莫長憂在陣法上的天賦不只是一點點之後,暗自瞪了不識千里馬的千幻道君一眼,便「哈哈」大笑,當即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隻千里遁地尺,樂呵呵地道:「我老人家好容易見上紫煙師妹的徒弟一面,哪裡能不給點見面禮呢?來來來,長憂師侄,好好接著。」

    璞元子說罷,一雙眼睛就瞥向了劍宗、合歡宗和逸宗的三位掌門。

    那三位掌門眼角抽了抽,明知這璞元子是故意算計他們的東西,然而元嬰期道君,還真不在意那麼點練氣期的小東西,於是倒也不小氣,多少給了些他們放在儲物戒的角落裡的小東西,意思意思而已。

    唯獨千幻道君面色鐵青。

    她雙目直直的盯視著莫長憂,忽然將元嬰期的威壓猛地一放:「好一個不知信義的莫長憂!你莫非忘了,本君教授你千幻陣法時的諄諄教導,烈陽對你的千般愛護了麼?你今日若自逐師門,本君亦拿你無可奈何。但,你既要留在師門,就必須進我千幻的幻峰,豈可背信忘義,反而投奔了徐紫煙的門下?你這般行為,分明是不將本君放在眼裡,當誅!」

    莫長憂身子晃了一晃,就被徐紫煙護住了。

    徐紫煙性子耿直而暴烈,否則也不會與千幻道君水火不容這麼多年了,當下就護住了自己新收的小徒弟,毫不猶豫的吼了回去:「好一個風千幻!兩個小傢伙這麼說,是給你面子!事實如何,你難道自己心中不清楚?你這樣說,難道就半點不心虛麼?半點不以為錯麼?這小傢伙,」

    徐紫煙一把將莫長憂拉到了眾人面前,「你認認真真看看這小傢伙!兩度自廢修為,丹田毀損大半,又修煉了那什麼勞什子的九轉爐鼎功法,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資質,又被你那好兒子給……那麼多年,你以為他還能活多少年?你以為就算他此刻改修了正常的功法,就算我每日用上好的丹藥靈草給他養著,他還能有多少年的日子可活?我甚至不知,這小傢伙會不會在我前面就走了,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千幻道君鐵青的面容變得蒼白。

    徐紫煙卻仍舊不肯放過她:「你做的那些事情,當真以為旁人不說,就甚麼都不知道了麼?當年若不是這個小傢伙救了你兒子一命,你那兒子,如今連癡傻的機會都沒有了!早就入了輪迴,投胎成了別人的兒子了!你卻這樣恩將仇報,風千幻啊風千幻,枉我曾經將你當做光風霽月的對手那麼多年,枉我從前無論如何對你氣憤,卻依舊敬佩你在陣法上的天賦和風度,以你如今的執念和瘋魔,依我瞧,離你棄道成魔的日子也不遠了!」

    千幻道君面色煞白。

    劍宗等三位掌門看足了逍遙宗的笑話。

    璞元子不得不站了出來,道:「那些畢竟是謠言,紫煙師妹莫要輕信。千幻師妹,也莫要在強求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紫煙師妹好好調、教長憂就好,至於那些謠言……」還是都忘了好了。

    然而不等璞元子說罷,卻又一人頭戴金冠,身穿華服,莽莽撞撞的闖了進來。

    「小爐鼎,小爐鼎你在哪兒?我怎的又看不到你了?」

    饒是璞元子做了幾百年的逍遙宗掌門,亦忍不住變了臉色。

    逸宗掌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嘲諷道:「為何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璞元子道兄口中所謂的『謠言』,都不像是謠言,而是確確實實發生的事情呢!璞元子道兄,逍遙宗如今,可真是一派清明,只不知,這樣的一派清明,可否能支撐到我四大宗門較量個高下的時候呢?」

    璞元子臉色難看極了,瞪了還在發呆的千幻道君一眼,傳音道:「千幻師妹還不將烈陽帶走?還是說,師妹當真要坐實了那『謠言』,讓師妹和烈陽,在宗門裡全無威信?」

    千幻道君反應過來,深深地看了垂手站立的莫長憂一眼,對著幾位掌門拱手一禮,硬是把風烈陽給拽走了。

    風烈陽口中還連連叫著「小爐鼎」、長憂,若不是千幻道君修為高了他一個大境界,還真的弄不走他。

    劍宗等三位掌門就算是心知肚明這是逍遙宗的醜事。奈何,一來,哪家宗門裡沒有一二欺壓低階修士的醜事?全都揭露出來,他們也討不了好;二來,則是四大宗門如今雖然看起來是平等的四大宗門,可是逍遙宗已經接連在四大宗門的名次大比中,連續三千年守住第一宗門的名次了,其他三宗縱有不服,也不敢真正與逍遙宗為敵。

    於是這件醜事就只能這樣作罷。逍遙宗璞元子在當場就補償了其他三個宗門之後,劍宗等掌門也識趣的不再提及此事。

    徐紫煙、凌真人,帶著新徒弟就要離開。

    主峰,正殿外。

    莫長憂踏上師尊的飛行法寶,回頭看了莫長生一眼,莫長生取出一隻傳訊紙鶴,笑著衝著莫長憂揚了揚,莫長憂也笑了,笑容之燦爛,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

    莫長生從未見過莫長憂這樣的神采,真個人都呆住了。

    他雖然和莫長憂相貌上略有相似,然而他才十三四歲,無論是按照古代的年紀算,還是曾經他前世的年紀算,都還是個孩子。而莫長憂卻是二十八、九歲的年紀,正當華年。

    正是有匪君子,溫潤如玉。

    莫長生駐足看了

    一會,翹著唇角,正打算拿出他那只不太觀的黑臉盆飛行法器出來,離開這裡,結果一回頭,就發現了那位高冷如冰霜的合歡宗掌門正站在他背後不遠處,雙目不喜不怒的盯著他。

    莫長生心中「咯登」一聲,不明其意,只得躬身一禮,口稱前輩。

    合歡宗掌門又盯了莫長生一會,才緩緩開口,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如冰稜:「你放在在殿中說了比長生更重要的三樣東西。那麼,我且問你,可還有第四、第五?」

    莫長生打起精神道:「回前輩的話,自然是有的。有人愛美成癡,有人無酒不歡,有人貪吃如命,有人寧死不肯背叛,有人性情倔強,寧死不肯退讓……凡人界有句話說,一樣米養白樣人,晚輩想,修真界亦是如此。於每個人而言,都有比長生更重要的東西,這些東西也不盡相同。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合歡宗掌門冷冷的看向莫長生。

    「只不過,有些人在失去之前,就已經明瞭那樣東西的重要性;有些人,卻是在為了長生大道,捨棄了那樣東西之後,才恍然發現,他或許做了讓他後悔一生的決定。」

    合歡宗掌門聽罷,並不言語,只冷冷的站在那裡。

    莫長生也無法離開,只好陪著這合歡宗掌門一齊站著。

    主峰正殿之外,來來去去路過了許多人,卻無一人為莫長生停留。

    莫長生面上也並無怨懟之色。

    直到缺月高掛,合歡宗掌門才開口道:「你很好。」

    莫長生一愣。

    合歡宗掌門繼續道:「工於心計,修為雖低,卻擅長利用人心,千般算計,毫不猶豫的抓住機會,在幾乎不可能的成功的情形下,硬是救出了你的兄長。甚至在最後關頭,還不忘將你兄長的陣法天賦,恰到好處的展現在眾人面前,讓你的那位兄長,頃刻間就成了逍遙宗不能輕易捨棄的棋子。你,很好。」

    莫長生不知該說什麼,只沉默不語。

    那合歡宗掌門似乎也並不想要莫長生的回答,兀自道:「本君無意譏諷於你,以你如今的修為,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然是很好了。若非是你的謀略算計,那莫長憂,縱使是有再高的天賦,也只有明珠蒙塵,英年早逝一途可走。你做的,的確很好。」

    「只是莫長生,你且要記得,這裡是修真界,修為才是一切。你雖有些心機,然而若不勤奮修煉,你的心機,只會成為你的催命符,你可明白?」

    此言正如當頭棒喝,將莫長生此刻心中些許的驕傲與自豪統統打散,當即深深一揖:「多謝前輩指點,晚輩自當銘記於心。心機算計等小道,吾不可不用,卻不可過於看重。修為,才是吾決不可捨棄的東西。」

    合歡宗掌門微微頷首,然後便朝著莫長生丟了一件玉牌。

    莫長生疑惑的看了過去。

    合歡宗掌門依舊面如冰雪之色,聲音冰冷如霜:「若有一日,逍遙宗留不得你,你便拿著這玉牌去合歡宗。合歡宗自會收留你。」然後合歡宗掌門面無表情的上下打量了莫長生一眼,「本君看你那兄長相貌風姿皆不俗,想來待你長成,也不會比你那兄長差多少。本君宗門之中,喜歡你這等顏色的男女皆有不少,你若來,盡可自行挑選雙修伴侶,同登極樂大道。」

    合歡宗掌門說到這裡,唇角居然翹了翹:「你還年少,或許不知,真正的雙修之道,合歡之禮,比之追求長生之歡愉,亦不遑多讓。」

    表情龜裂地莫長生:「……」

    莫長生聽了一通冷傲的合歡宗掌門說的雙修之奧妙之後,才頭腦發脹的離開了。

    合歡宗掌門依舊一身白衣,於月色之下,站立不動。

    許久之後,璞元子才走了出來,神色陰晴不定的看向月色下的女子,道:「無論前因如何,那莫長生膽敢算計諸多師門長輩一事都是真的。你且看那凌真人與紫煙師妹,他們尚且不屑帶上那莫長生,那等算計師門長輩之弟子,自有他的去處,道友何必硬插一腳?」

    合歡宗掌門冷聲道:「自有他的去處?那所謂的去處,是否是你宗門再也不會給他過多的庇佑?是否是無論他將來走到哪一步,逍遙宗的金丹長老,元嬰太長老,任何一人都不會指點於他?是否是要等幾十年後,那莫長憂倚仗其陣法天賦,為你逍遙宗立下汗馬功勞,身死道消之後,再將莫長生送上道魔相爭的前線,放任他是生是死,但憑其氣運?」

    璞元子面容冷硬:「當著外宗的面,算計師門長輩,就當受此責罰!」如果不是莫長憂的陣法天賦卓越的令他也不得不重視,就是當場就將莫長生發配到靈礦之中採礦度日,也未嘗不可。

    「那是你們宗門相逼!」合歡宗掌門冷嘲道,「我方才斥責他工於心計,是防他走錯了路,誤了修行。可你璞元子活了千餘年,難道還不知曉,以你宗門如今的荒唐,以他如今的修為,他要麼放著兄長做他人爐鼎,被他人採補而死,讓莫長憂的陣法天賦從此淹沒,而他自己,則可藉著莫長憂做爐鼎的光,得到千幻道君為償因果所給的庇佑;要麼,就只有窮盡算計,為他的兄長爭上一爭!而他也確實做到了,換來了他兄長幾十年的自在逍遙!」

    「璞元子,莫說你不知曉,莫長生之所以如此算計,並非是為他自己,而是為了那自悟了千幻陣法,你剛剛才發現的陣法天才莫長憂?」

    璞元子仍舊硬、邦、邦地道:「無論他初衷是為了誰,結果又是否於師門有益,總之,算計師門長輩,就當受罰!」

    合歡宗掌門見他冥頑不靈,甩袖欲走:「那你便罰你的。待來日,他若求助於我合歡

    宗,我合歡宗必將護他到底!」

    璞元子臉都黑了,比周圍的黑夜還要難看,怒道:「那小小練氣修士有何好處?還是說,堂堂合歡宗掌門,當真看中了那小子的顏色?」

    合歡宗掌門不屑且高冷的看了過去:「我只是看中了他的名字而已。名為長生,卻是姓莫,還是最低劣的廢靈根。我想知道,他頂著這個名字,人人皆喚他長生,他又是否真的,能得長生大道?愈走愈遠?」

    且,她不願說出口的理由是,能在小小年紀,就看清楚這世上有許多比長生更重要的事情,就敢當著諸多元嬰道君、金丹真人的面毫不掩飾的算計人心之人,又豈會是庸碌之輩?

    可憐璞元子,竟連這點都看不到。

    合歡宗掌門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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