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韓逍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過頭就看到慕容嶠一臉不耐的向他走來,還沒開口就看到一塊灰色的布直接扔向自己。
伸手接過那塊灰色的布韓逍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將手上的血擦乾淨之後說道:「謝謝。」
「你不用謝我,而且我也不會接受你的感謝。」慕容嶠淡淡的說道。
「慕容嶠上一輩的恩怨真的這麼重讓你們怎麼也無法忘懷,甚至也無法證實我?」韓逍開口問道。
「你是在說仇隊長的事?」慕容嶠淡淡的說道。
聽到慕容嶠這麼問韓逍知道慕容嶠應該是聽到剛才匪首說的話了,點了點頭說道:「是,當初的事情我不知道,也無法在這評論是非,但是我只是我為什麼你們非要將那些仇恨都付諸在我的身上,難道就是因為我身上皇室的血脈,讓我無論做多少你們都無法看到?」
聽到韓逍的質問慕容嶠的身體一顫,韓逍說的沒錯,那些事情他並不清楚他們將自己的仇恨付諸在韓逍身上這種行為確實很不公平,但是也正像韓逍說的一樣他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所以即使再不公平韓逍也必須承受。
「你說的沒錯就是因為你身上的皇室血脈,所以你必須承受這些,但是你放心我們和仇隊長不一樣,仇恨不是我們生活的全部,韓逍你不是想要讓我們正視你嗎,那你就讓仇隊長不再對你仇視,只要你能做到,我們會承認你,但是如果做不到那就甘心承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慕容嶠直視著韓逍的眼睛說道。
看著慕容嶠的眼睛韓逍看到了裡面的認真,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見韓逍答應了慕容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淡笑說道:「那就祝你好運了,不過提前給你打好招呼,仇隊長對你們皇室的仇恨除了鮮血是沒有任何東西能洗淨的。」說完慕容嶠就轉身去找白峰了。
慕容嶠剛走軒生也將丹藥分完走了回來,看著韓逍眼中充滿了猶豫。
「軒生什麼事?」韓逍問道。
「回韓統領丹藥已經分完,傷勢較重的可能需要兩天才能恢復過來。」軒生說道。
「那就等兩天,等大家調整好了之後再出發。」韓逍說道。
「可是這樣可能會耽誤回去的時間。」軒生猶豫的說道。
「營中的糧草還可以用一段時間,咱們不用太著急,而且受傷的人如果不能調養好的話,那很容易在身上留下病根,以後對他們的修煉也沒有好處。」韓逍淡淡的說道。
聽到韓逍這麼說軒生也不好再說什麼,看了一眼地上匪首的屍體猶豫了一下問道:「韓統領為什麼不留著他的命回去指認仇隊長?」
「仇辛畢竟是天異中隊的隊長,有一定的領軍能力,如果我真的讓這個匪首去指認他依照軍法仇辛會被處死,失去了仇辛的天異中隊還能算的上是天異中隊嗎?」韓逍淡淡的問道。
聽到韓逍的話軒生頓時明白了韓逍的意思,如果仇辛死了確實是對他有一定的好處但是同時也會讓三十六天罡少缺一,對逍家軍整體的戰力會有一定的影響。
「末將明白了,是末將考慮不周。」軒生恭敬的說道。
「不過軒生你究竟是誰的人,按理說你是仇辛的手下可是你剛才好像卻一點也不擔心仇辛的安危。」韓逍眼中帶著懷疑的問道。
聽到韓逍的話軒生的眼睛閃了一下說道:「末將只是韓統領的手下,其他的人跟末將沒有任何的關係。」
定定的看了軒生一眼韓逍說道:「希望如你所說,我也要去療傷,他們就由你來看顧吧。」韓逍說完轉身走到一旁去安心療傷了。
時間匆匆從指間溜走兩天的時間轉眼即逝,經過兩天的調整韓逍一行人也全部都恢復了,就是那些重傷之人也都再次活蹦亂跳完全不像有傷的人。
知道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韓逍乾脆讓眾人加快速度趕路,可是即使是加快速度也是用了八天才趕回西邊峽,而一到西邊峽的境內韓逍一行人就被一群士兵圍住了,為首的人正是仇辛。
看到韓逍安然無恙的時候仇辛明顯愣了一下,但是隨後恢復正常冷聲說道:「韓逍,你可真行,統軍讓你去買糧食,結果你一走就是一個多月,是不是誠心想要餓死逍家軍的士兵?」
「仇隊長您誤會了,韓統領這一路上也是在趕著路,但是無奈我們路上遇到了劫匪,有很多人受了重傷,為了調整我們休息了兩天因此耽誤了回來的時間。」軒生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
「劫匪,笑話我們到西邊峽也曾派人出去買過糧草,可是那次就沒有遇到劫匪,怎麼偏偏就你們遇上了,分明是你們懈怠職務而找的借口。」仇辛冷聲說道。
「我們說的是不是借口我想仇隊長您應該更清楚,那個匪首在死之前可是明確表示是有人指使他去劫糧草,而那個人恰恰正是我們逍家軍的人。」韓逍直視著仇辛說道。
聽到韓逍的話仇辛的心「咯登」了一聲,但是表面上仍然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道:「真是笑話,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是在知道那個幕後之人是誰之後殺的那個匪首。」韓逍淡淡的說道。
看到韓逍無所畏懼的樣子仇辛的心更慌了,想到自己派人去截殺韓逍的事情可能會敗露,仇辛的心中就掀起了巨浪,一時也不知道要怎樣反駁韓逍。
知道仇辛的心現在已經慌了,韓逍開口說道:「仇隊長,我知道你一直很仇視我,那麼就借今天的機會由我來償還你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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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償還?你拿什麼來償還?」仇辛冷笑一聲說道,想到自己的仇恨看向韓逍的目光更是充滿恨意。
「我的命,夠了嗎?」韓逍淡淡開口問道。
「韓統領。」
聽到韓逍這麼說軒生頓時急了剛要阻止就聽到韓逍說道:「軒生你不要開口,這是我和仇隊長的事情。」說完韓逍認真的看著仇辛說道:「我知道仇隊長和皇室有著血仇,所以就由我用血來償還。」
「用血來償還,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現在和我同樣是魄靈初期的修為,如果真打勝負還是兩說的事,你又怎麼用血來償還?」仇辛冷哼一聲說道。
「我說用血來償還一定會用血償還,白峰將鷹峰劍先給我。」韓逍說道。
聽到韓逍的話白峰一愣,隨後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鷹峰劍上前交給了韓逍。
拿過鷹峰劍韓逍直接上前幾步涼鷹峰劍遞向仇辛說道:「仇家一共四百七十九人除了你其他四百七十八人都被父皇殺死了,這是我唯一的一個魄靈器四百七十八人你就用它在我的身上捅四百七十八個洞,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反抗,如果四百七十八下之後我沒死就讓我運氣好,你我的仇恨一筆勾銷,如果我死了,那這仇恨也沒有了繼續下去的理由。」
低頭看著韓逍手中的鷹峰劍仇辛猶豫的接了過來,看到韓逍一臉坦然的樣子一狠心直接翻手拿起鷹峰劍向著韓逍的腹部刺去。
「嘶啦。」一聲**被刺穿的聲音,鮮紅的血液不要錢似的從韓逍的體內湧出,快速的將韓逍的身體染紅,韓逍本來還算好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但是沒有出手的意向。
使勁將鷹峰劍拔出血液順著鷹峰劍直接噴湧而出,疼痛讓韓逍的臉上慢慢滴下幾滴汗,正在這時仇辛像是刺一個木偶一樣快速的在韓逍身上的要害刺進又拔出,又刺進又拔出,轉眼韓逍的身上就多出了十多個血洞,鮮血從血洞中流出韓逍頓時就變成了一個血人,臉色更是蒼白的可怕,但是他仍然直挺挺的站在那,沒有任何退縮的樣子。
看到韓逍這樣慕容嶠的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當天他說出那些話只是想要韓逍知難而退,但是他沒想到韓逍真的會去做,而且是用這種方式來償還仇辛的仇恨。
看著韓逍身體中流出的鮮血,仇辛的眼睛慢慢紅了,眼前似乎又浮現出當初仇家被滅門的場景,眼前的人也不再是韓逍而是當初那個將他家滅門的惡人。
「啊。」突然仇辛大喊一聲,拿著手中的鷹峰劍在韓逍的身上無規律的亂砍著,在鮮血的刺激下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除了要殺了眼前的人好像沒有任何的意識。
大量鮮血的流失讓韓逍的眼前開始慢慢的發黑,想要努力的站在那可是身體的脫力卻讓他的雙腿一陣的發軟,甚至馬上就要躺下去。
「嘶啦。」又是一聲鷹峰劍直接將韓逍的心臟貫穿,頓時韓逍就感覺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失去了控制,身體的疲累再也無法控制,眼前一黑就直到倒了下去。
而在韓逍躺下的同時仇辛好像恢復了意識,看到韓逍心臟處插著的那把鷹峰劍,上前直接拔了出來便轉身毫不猶豫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