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等人只覺得不過一眨眼功夫,夜長傾就被人搶了過去。
真的是她!不敢置信地抱著懷中的人,蕭奚風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覺,以她的實力,怎麼可能會被一群匈奴欺負?
不……不對!蕭奚風立馬發現了夜長傾身上的不對勁!
能量波動全無!
眼眸一閃,難得那天她被守門人抓去後,被廢除了力量嗎?
那那半年呢?她消失的半年呆在哪裡?做了什麼?他們都以為她已經隕落了。
力量廢除,這樣會被匈奴圍追也說得上去!
蕭奚風腦海中轉過十幾道彎,最後臉色一黑,也就是說……
再低頭看向懷中的夜長傾,看到她衣衫還是整齊的,只是稍顯凌亂,連忙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來得及時!
看著昏睡過去的夜長傾,蕭奚風仍不住伸出爪子捏了捏她的臉,小樣!最後還不是落到了本將軍手中!今天若不是本將軍來救你,你就慘了!
心裡自顧自意淫著,蕭奚風臉上浮出一抹笑意,頓時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沒了利爪卻野性絲毫沒有喪失的小貓,不知道抓狂起來又是怎樣一副有趣的畫面。
「將軍!」副將們好不容易趕來,看到蕭奚風抱著一名紅衣女子笑得yy,頓時驚悚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家將軍有多傲嬌有多難搞大家都知道,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笑得那麼……傻……請原諒他用這個形容詞,實在是蕭奚風剛才笑得實在是太得瑟了!就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哪像他平常時?身為蕭奚風的副將,他見過他冷笑、譏笑、狂傲地笑,不屑地笑,就是沒見過他如此蕩漾高興地笑!
「將軍?!」腿腳還有些發軟的繡娘等人一驚,再看向蕭奚風時,連忙移開了目光。但心中已經確認了,他就是那個聞名大陸的少年戰神,蕭奚風!
不知道是不是迫於蕭奚風的威壓,二寶也不敢接近夜長傾了。
繡娘和燕三低著頭放慢呼吸,這等貴人哪是他們能夠瞻仰的?雖然不知道夜長傾和這個身份尊貴的少年戰神有什麼關係,但兩人之間肯定不簡單!
尤其是對方對夜姑娘還那麼好!
看了他們一眼,蕭奚風並沒有說一句話,抱著夜長傾飛身上馬,「帶上他們,回軍營!」若不是夜長傾可能和這幾人有些關係,以蕭奚風那少得可憐的同情心絕對是不會多此一舉帶上繡娘等人的。
「謝謝蕭將軍!謝謝蕭將軍!」繡娘和燕三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喜悅的光芒,連忙磕頭道謝。
在這種亂世,以他們的能力,根本無法安然活下去。
若是能進隨風軍,就算是做一些打雜的事,也比在這裡擔心匈奴威脅好得多!畢竟隨風軍還沒有過戰敗的記錄!
蕭奚風騎在自己那匹囂張惹眼的赤墨飛雲馬,抱著夜長傾向軍營飛馳,期間還不忘幫夜長傾調整一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
到軍營中後,蕭奚風在自己副將還有許多士兵八卦熱烈的眼中,意氣風好倘然自若地抱著夜長傾——進入了自己的帳房!
主營外立馬響起一陣唏噓歡慶聲!他們的將軍啊,終於開竅了!
夜幕漸深,金蘭城也因為隨風軍的到來而平復了戰火,一對對身披甲冑一身血腥煞氣的隨風軍戒備地在搜索著敵方的殘黨,原本熱鬧平靜的小城橫屍遍野,嚶嚶的哭泣聲充斥著陰暗的角落,烽煙未散。
蕭奚風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把派出去的熊谷歌遠調,確保她幾個月都不會回來。
下達了一系列命令後才回到主帥的營中,寂寥落敗的火光照著他俊美堅毅的臉上,明暗不定。
「將軍!」主帳外的兩名護衛見蕭奚風回來,挺直腰桿道。
「小聲點。」蕭奚風眉頭一皺,警告道。
兩人這才想起帳內還有一位了,盔甲陰影下的臉上暗自一笑,沒想到他們將軍還有憐香惜玉的時候。
「你們先下去吧。吩咐下去,把金蘭城掛上我們的旗號。」這金蘭城一直在紫戚國和越冬國之間易手,說白了,其實並沒有個真正的主子。
之前金蘭城是在越東國的管轄下,現在匈奴攻城,越東國的人要麼被殺了要麼就跑了,這座城自然歸他了。
「是!」兩名將士特意壓低了聲音,匆匆走了下去。並不擔心有人會襲擊主帥,刺殺蕭奚風就跟找死差不多。
帳內燈火綽約,東西非常簡單。只有一道簡易的屏風將中間和寢居處隔開,軍隊內向來是沒有多餘的床,夜長傾將床佔了,蕭奚風一時間也找不到床。
他乾脆稍了一把紫木椅,就這樣坐在床前。
看著榻上睡得深沉的人,蕭奚風嘴角不知不覺地輕輕上揚,星眸中少了幾分煞氣,多了絲柔和,在黑暗中熠熠發光。
「唔。」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夜長傾微微皺了皺眉。
蕭奚風一挑眉梢,修長漂亮的五指輕撫過去。她心中的夜長傾,是只張揚不可一世的母老虎,又有什麼能讓她皺眉?
五指摩挲著夜長傾鬢間的髮梢,蕭奚風心情愉快,唔,他該怎麼報復他呢?打他、羞辱他,讓他丟盡顏面,這些他蕭大公子之前從沒遇到的事全出自她之手。
突然,那床上的人眼眸一睜,下意識地想找之前握著的彎刀。
「別早了。早把你武器收了。」蕭奚風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得意道。吃一塹長一智,在她手上吃了那麼多虧,他還會那麼不小心嗎?
床上的人並沒有放棄,出手如電,語氣傲慢,「誰說殺人一定要用刀?」
白皙的五指蘊含著強大的爆發力破空而來,直指蕭奚風脖頸。
「你說的對,殺人確實不需要用刀。」蕭奚風向左一偏,左手橫去扣住夜長傾,「不過,你確定你贏得了我?」
回答他的是陰面而至的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