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那什麼……」語氣……祀歿一句話還未說完,又被在腰間嫩肉處狠狠地擰了一把。那流遍全身的酥麻伴隨著疼痛,讓祀歿赤紅血眸滲出點點薄霧,聲音有些瘖啞,「別……別掐那啊。」向來囂張的語氣變得綿軟起來,被一層水霧朦朧的紅眸首次略帶哀求,倒是好看得緊。
夜長傾嘴角上揚,難得是敏感地帶?不信邪地照著剛才的地方又掐了一把。
一陣怪異地電流順便流遍全身,祀歿眼中水霧更深,哪有之前那副吊炸天酷霸狂帥拽的欠扁模樣?
陌生的感覺讓他腦袋放空。紅唇緊抿,該死的,他竟然想讓那女人再多掐幾把!
夜長傾為自己找到對方弱點滿意地收回了手,低聲道了一句,「安分點。」這才走向大部隊。
直到夜長傾走了一段距離祀歿才從大腦放空的狀態恢復過來,紅眸血色漸漸暈染開來。
他的記憶也並不完整,只有一部分細碎的記憶,那深淵惡獸體內的深淵晶核對他來說是大補之物,可為什麼他分裂出來的另一部分靈魂會如此厭惡深淵晶核?這不應該啊。
光影閃爍,似有什麼在腦海手閃爍。
「該死的!想不起來!」狠狠地錘了下腦子,祀歿眉頭緊蹙。
除了一些基礎常識和自己被那幾個老傢伙封印在棺槨裡,大戰的記憶他竟一點也沒有!
不……不對勁。憑那幾個老傢伙的實力,根本不能撼動他!他血眸赤紅,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篤定,心底卻有一種超然的自信。
該死!他到底怎麼敗的?!那個真正傷他的是誰?!
「夜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夜長傾剛一到門前,風煙就蹦蹦跳跳來問道。
幾道視線同時落在了夜長傾身上,這不僅是風煙的疑問,也是他們的疑問。
看到大家好奇的目光,夜長傾微微一笑,解釋道:「那只獸並不是屍體,而是靈魂體。其實我當時也是猜測而已,按理說魂體在這麼多攻擊下也會受傷,但它氣息不減反增,後來我發現無論是血海還是那些骷髏,都是被血陣束縛的,而那只暗獸則是吸收血海的力量化為己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極其邪佞的陣。用萬人鮮血獻祭,召喚深淵惡魔,交換逝者之魂。據我猜想,製作陣的那個人應該是想召喚深淵惡魔,卻沒想到會喚出一隻深淵暗獸,雖然那人最後親自動手殺死了這只暗獸,但那暗獸本是陰邪之物,這裡陰氣極重,在怨念和血海的滋養下,暗獸的靈魂附在陣中,依靠陣法提供的力量存在。
我不過是以陣破陣,讓它再無力量維持生存罷了。」夜長傾臉色微凝道。這些她是在夜家古籍中看到的,深淵惡魔也是偶然間看到一個名詞。但卻沒有確切的解釋。
深淵惡魔?!除了風煙之外的人都面色一凝,風冽痕意味深長地看了夜長傾一眼。
深淵惡魔這四個詞在雲天大陸上消失了至少萬年,他們都是在家族古籍中看到的,尋常勢力不可能知道深淵惡魔的存在。她又怎麼知道的?看來她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哥哥,深淵惡魔是什麼?」風煙好奇地問道。
揉了揉風煙的腦袋,風冽痕答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們逃過一劫就好了。」深淵裡的生物只要那個地方才有,即使是等級最低的暗獸,那也不是他們能打敗的,幸好他們遇到的只是一隻虛弱的靈魂體,不然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聽到深淵惡魔四個字,祀歿眼眸紅芒一閃,身形瞬間出現在夜長傾身邊。
「我要參悟劍意。」獨孤凌寒道。
風冽痕看了一眼獨孤凌寒,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先參悟劍意吧,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煙兒警戒。」風煙是幾人之中唯一對武道沒有一點興趣的人。
風煙嘟了嘟嘴巴,「可是煙兒一個人好無聊。」
夜長傾露出一個不壞好意的微笑,手指向祀歿,「煙兒可以和那位大哥哥玩。」從祀歿那一臉不屑的表情就看得出,他對那劍道也無興趣。
風冽痕等人額頭冒汗,心中暗暗吐槽,夜長傾真是出了一個糟糕的主意。一看夜歿那模樣就知道是個好想與的,怎麼可能能和風煙一起愉快地玩下去?!
「夜姐姐。」風煙眨了眨眼睛,不相信夜長傾是故意玩她,又不敢去找祀歿。
「風煙,我和你說。」將風煙拉了過來,夜長傾小聲道:「我那位弟弟呢。從小性子怪異又孤僻,所以導致有些社交障礙,除了姐姐我都沒有其他朋友。他不會跟別人打交道,風煙能教他嗎?」
風冽痕幾人一臉黑線,在場所有人中,哪個不是武力值強大五感靈敏,聲音再小他們都聽得見。
祀歿一頭黑線。朋友?他需要嗎?!
他剛欲開口群嘲,夜長傾的聲音就從精神平台上傳了過來,「不許拒絕!還有,要是把風煙惹哭了,別怪我不客氣。」
暗暗地閉上了嘴,祀歿青筋暴跳,專權的死女人!
聽了夜長傾的一番話,風煙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的。」
夜長傾鬆了一口氣。她也不是故意要去玩那臭屁狂,只是對方拉仇恨值的能力太強了,如果不讓他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臭屁狂學會與人交往,以後把他帶出來他能給她招來一堆麻煩!
當然……想看臭屁狂笑話的因素也佔了一小丁點,真的只是一小丁點……
一想到祀歿一臉無可奈被風煙吵煩的模樣,夜長傾的心情就陰轉晴。
「好了,我們參悟劍道吧。越早參悟就能越快出去。」打發了風煙,夜長傾揚聲道。已經盤坐起來,默默感受那凝而不散的劍意。
「好。」風冽痕、獨孤凌寒、獨孤凌冰和黑巖也一一坐了下來。
「夜哥哥……」小風煙看大家都陷入了入定,猶豫了半晌往祀歿的方向走去。粉拳握起,夜姐姐給的任務,一定要好好完成。
「……」祀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得風煙一陣顫慄,然後他淡漠地無視之,瀟灑轉身,走開。
第一次說話立馬就碰了一鼻子灰,風煙握了握拳頭,誓要完成姐姐交代的任務。
等好不容易適應了夜歿身上那股煞氣,風煙猶豫再三,再次走了過去。夜姐姐給的任務,有難度是正常的!堅持就是勝利!
黑巖是最早醒來的,他雖然是幻武雙修,但是對武道的天賦完全比不上幻靈道。
一直纏著祀歿說話卻從未得到回應的風煙一見黑巖醒來,立馬就跑了過去。一開始鬥志昂揚的模樣變成了垂頭喪氣,夜姐姐的弟弟實在是太難纏了,她完全沒辦法啊!
這段時間了,一直是風煙自己在自說自話。
祀歿被吵得煩了,奈何夜長傾命令在先,青筋暴跳也只能無視。
其後夜長傾、獨孤凌冰、風冽痕一起醒來,眼中亮芒如星子滑過夜空,帶著劍的鋒銳。這次參悟劍意對他們來說受益匪淺,以後在劍道上要比別人少走許多彎路,三人各領悟了一招半式,雖是一招半式,但其威力不下於地階武技。
只有獨孤凌寒還在參悟之中。
早醒來的幾人也沒閒著,各處探察情況,修煉。
直到過了一天,一直靜坐的獨孤凌寒氣息猛然一變,通天徹底的氣勢從身上騰起,劇烈的狂風掀得一身黑衣烈烈作響,長髮發揚。
他氣勢突增,像是有什麼屏障憑空破碎。
「喝!」一雙亮如星眸的黑眸睜開,他身體旋起,手中寒刃當空一劃。
「彭!」沒有華麗的技巧,就是這樸實平淡的一劃,恐怖的劍芒從劍尖溢出,巨大的石門應聲而破!
「轟轟轟!!」整個空間都在抖動,卡嚓裂開的石門化為道道巨石,然後粉碎成粉!
在剛才大戰中亦未損失一毫的石門就這樣……渣都不剩了!
「嘶!」風冽痕夜長傾等人倒抽一口冷氣,那石門的材質絕不簡單,獨孤凌寒這一擊堪媲美天階武技了。
揮劍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氣息直達玄階中期!
大門破碎的粉末還在飛揚,獨孤凌寒輕盈地從天空中下來,將劍收起,「我進階玄階中期了……」說完,頓了一下道:「我好像獲得了秘境前輩的劍道傳承。」
眾人皆是怒目而視,怎麼他們就沒有這種好到爆的雲起?!
天階武技的劍道傳承誒,你那平淡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不應該是欣喜若狂嗎?!
「不愧是一個武學瘋子。」風冽痕不甘地憤憤道,不過獨孤凌寒能獲得劍道傳承他也並不意外,所以立馬就放下了。
看到風冽痕不甘的模樣夜長傾一陣好笑。
「你有什麼收穫。」出乎眾人意料的,獨孤凌寒沒有問風冽痕,而是問向夜長傾。
「我?」夜長傾長眉上挑,聳了聳肩道:「我只領悟了一招半式……好像……還形成了半調子的劍意。」
蝦米?!半吊子的劍意?!
風冽痕一個幽怨的眼神遞了過來。
獨孤兄妹眼角狠狠地抽了兩下,就連一向憨厚的黑巖也忍不住臉頰抽搐!
獨孤凌寒目光從風冽痕幾人臉上掃過,明顯在表達一個意思——瞧,真正的變態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