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和順不敢深睡,正亂想一通,猛見門開處,進來三個人。睜眼看見,昏暗燈光下,看見這三人正是王家嶺被感染的病人。
王和順顧不得多想,喊一句,王哥,不好。王和平聽見王和順驚叫,睜眼看見進來三個病人,喊一聲哎呀,跳起來護住善婆婆,躲與牆角下。
幾個病人如殭屍一般,張牙舞爪衝過來,王和平王和順手無寸鐵,又擔心被咬,慌忙迎敵。正在危急關頭,只見狗子躍起,照拿幾人喊一聲:「狗狗,我要吃狗肉。」那幾人見狀,大駭,如那小鬼見了閻王,扭頭就跑。有二人一頭撞在門框上,倒地不起。門外進來兩人,摁住抬出門去。仍送回關押之地。
另有一名叫老五的中年人並未加入撕咬之列,見狗子起身喊叫,也不著忙,看看周圍無人,低聲對王和平道:「我沒事。」假裝一個趔趄,斜步走出門去。仍被扭送出門。
倆看守也不說話,仍關了門,嘎崩上鎖。疾步走到一號院,對王恩道:「不知如何,這三個人進去後,眼看大功告成,卻讓那狗子一聲吼叫,嚇的撞門框倒地不起了。」
劉阜新沉思道:「這個狗子,瘋了,還這麼厲害?」王恩道:「怎麼辦?」劉阜新道:「讓狗子和他們分開關押,再將剩下的病人放進去。讓他們都感染了,我們就好給村民交代了。」錢醫生出主意道:「我看這幾個病人還要做實驗用,我想,還不如去附近山上找找,逮幾條染病的狗來,放進去可能要好。」劉阜新嗯嗯道:「王大蛋,這事你去辦。」
王大蛋央求道:「我也真讓那瘋狗給嚇怕了,我不敢去。」王恩道:「我多派幾人,跟上你就是。」王大蛋勉強同意道:「人不能少啊。」
商量之間,天已經微明,王大蛋點了幾人,拿了一些鐮刀,結束整齊,出了大門。忖道:這瘋狗哪裡去找?忽想起老鴉溝來,想到:何不去老鴉溝試試運氣?
趁他們去老鴉溝路上還有一段時間,抽空再說說王義王二蛋去追那有恩有義兄弟之事。
卻說那王義和王二蛋得令,帶著王家嶺幾人急忙向村外追去。險要山路又是黑夜,王二蛋路途不熟,漸漸被落在眾人後面。一個不小心,踩一石頭,哎呀一聲,骨碌碌順那陡坡滾下,前面人聞聲,趕忙返回,已不見蹤影。
王義失驚道:「這如何說?」其他人問道:「我們怎麼辦?」王義思索片刻,教:「我們還是先找自己人罷。」
幾人刻舟求劍一般從那聲音處,撥開灌木,探身往下觀望,黑乎乎不知深淺。有人撿一塊小石頭扔出,細聽一陣道:「卻也不是懸崖,應該是個陡坡。」王義道:「我們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一個下腳之處。」眾人低頭尋珍珠一般,細細摸索,內中一人興奮道:「這裡可以下去。」
各位,是否記得,我曾在前面小李掉下懸崖,劉主任帶人到溝裡去與那王和平村長匯合,走的正是這個小道。
幾人手腳並用,往坡下出溜。還如從前,出溜到懸崖邊上,前面無路,只好順著那懸崖邊摸索前行。眾人疲憊,正愁無路可走,忽聽有人喊道:「這裡有一個坡地,可以休息一會。」這人所說的坡地就是劉主任原來待過的那個溶洞口。
深秋季節,北方黑夜,氣溫聚然下降。這些人急著跑出來的,山風陣陣,個個上牙磕下牙,恨不得點一堆火來烤才罷。幾人喜之往外,齊齊聚集與此。
溶洞之中果然有些乾柴乾草之類,幾人收拾一堆,點起火來。剛才說了,深秋北方,天氣乾燥,山上草木乾枯,是防山火的季節。按說這幾人均屬山裡之人,這點常識豈能不知?身體發冷,又在洞口點火堆,黑夜裡並沒看見滿山乾枯之象。
一陣怪風吹過來,那火借風勢,風借火勢,那火竟熊熊燃起,被這陣風吹過,將幾點火星吹至山坡之上。這幾個小火星,竟應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語。抖擻精神,燃將起來,瞬間,幾處火練成一片,辟辟叭叭形成一個火場。幾人見之,喊聲不好,紛紛躲避。
想那陡坡之上豈能與那平地相比?又是黑夜,又是忙亂逃命,致使多人失足。王二蛋喊一聲壞了,往邊一躲,立腳不穩,順山坡骨碌碌滾下,墜下懸崖。剩餘幾人,往那洞裡鑽去,大火封住洞口,缺氧窒息,由奔跑出來,沒出洞口,被火點著,大喊大叫,扭動身體,燒成黑炭。
可惜這個王義和王二蛋,同自己哥哥費了多少的心血,並未上任一日,早已斃命山火之中。
山火愈燃愈烈,你追我趕,蔓延而上,逼得那林中走獸、空中飛禽呼朋喚友,遷涉搬家。
眼看大火燃燒不住,王家嶺生存無望。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