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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恐怖不可目視 文 / 姑妄言

    上節回放:王留根、老三會師老鴉溝,黑蛋之子返回老鴉溝,王村長趕往老鴉溝,三股勢力會師老鴉溝。

    先說莽孩。

    之所以費口舌細說莽孩,是因為莽孩此人的性格比較特殊,基本延續了黑蛋的性格。

    莽孩是黑蛋唯一之子,長相如其父,五大三粗,闊面細眼,20多歲,手背上、臉上毛髮如刺,如人類進化中,不喜讀書,專喜搗亂,在學校時,就是一個學生頭,對眾下一個令,略有遲疑者,也不開口,一個巴掌扇過去就是言語。

    脾氣暴躁,在王家嶺村小學讀書時,經常和學生打架不說,老師們見之也常敬畏,敬畏之一是莽孩乃村幹部之後,打狗看主人,不敢動用私刑。畏懼之二是莽孩脾氣更為劣性,且經驗老道。

    說幾件事情罷。王家嶺學校並沒有抽水馬桶,公用廁所罷了。白天,男老師們常將尿壺擱置與廁,晚上提回屋內使用。那莽孩屬於一天不闖亂就睡不著的一個主。一日,串捏幾人,用鐵釘子將尿壺底部鑽一細眼。老師不知,當晚在被窩方便時,撒漏在床。

    老師迷糊正盛,渾然不知,放下尿壺在地板之上,安然入睡。夢中覺得獨行,突感一大漢走過來推一把,跌在一哇水中,冬天時節,寒氣從腳直冒頭頂,身似凍僵一般,只有嘴唇尚可張合,大驚道,是誰是誰?驚醒過來,發現身底果然有水。

    這老師小時候本就有尿床之病,見之,心驚道:「莫不是老毛病又犯了?」一連幾日,愁眉不展。白日裡,學生在校,不敢將褥子曬出,只好晚上偷偷用火烤。

    有同事串門,進門之後,一股尿騷味差點將同事轟出門外,忙以手扇鼻道:「不對呀,你這屋是怎麼了?」尿床老師年齡也才30餘歲,那老師面子上過不去,青紅迭出道:「沒事呀,你覺得怎麼了?」同事直言道:「你這個屋子味道不對呀,」一眼看見烤在火爐旁的褥子,玩笑道:「難道你還有這個愛好?」尿床老師紅臉道:「昨晚在床上喝水,端不穩,灑了。」

    同事立在屋子裡片刻,找一個理由走了。

    次日,莽孩在院中看見尿床同事的老師臉上喜滋滋的,小鳳眼一眨,當晚如法炮製,過了一些日子,莽孩看見兩個老師的尿壺全天都在屋子裡。

    兩位老師敢怒不敢言,找個理由,調走了。

    後來黑蛋好不容易畢業,一人在村裡沒事幹,吵鬧著出門打工去了。

    打工之後,手藝沒學多少,打架的手藝見長,素質未有提升,脾氣突飛猛進。常與人打架鬥毆,是個喜殺生,吃狗肉的主。一天不吃肉,臉上的肥肉就會掉下半斤來的樣子。

    雖不是屠夫,卻喜歡看人屠狗,並十分喜歡吃那種魚肉端上來還給他點點頭、張張嘴感謝之類的菜。

    城市狗肉節之際,喜歡張羅販賣狗肉,儘管沒有和王老六在一個城市,卻做著同樣勾當。

    本次回來,是在縣裡的劉主任,就是黑蛋之舅,莽孩之舅爺打的電話,不敢說王家嶺出了變故,只說道:「王家嶺有事,你爸和王村長鬧彆扭了,你回來看看罷。」

    據聽說,黑蛋之所以當上村長,與劉主任的跑腿有關係,至於後來村民選舉,黑蛋落選,雖心裡不服,還是周轉一番給黑蛋保留了一個副村長的角色。

    莽孩儘管不是什麼好鳥,但有一樣,就是孝順,喜管不平之事。聞娘舅言父親受了氣,急忙忙趕回來,在賈紅梅家,又聽說父親出事,哼一聲,疾步趕回老鴉溝的家。

    莽孩回到老鴉溝,父親黑蛋及黑蛋媳婦已經停靈在自家屋內。見之,撲過去大哭一場,要掀開蒙頭布看,旁邊人忙去阻攔,莽孩吼一聲,去你媽的,老子看看能怎麼地?噗的一聲,只見那蒙頭布飛起落在一旁,黑蛋和黑蛋媳婦崢嶸不可面視。

    黑蛋尚好,屍身還算全換,黑蛋媳婦卻面目全非。臉上皮肉皆無,僅顯錚錚白骨,兩個眼睛處僅剩兩個眼窩,兩隻手臂雖在,卻只剩兩條森森白骨,不像剛亡之人,倒像殭屍再現。

    屋子裡人嚇得喊一聲跳出屋外。莽孩雖膽大,禁不住倒退數步,立定神來,閃身出門,一把揪住一人,臉貼臉吼道:「這是誰幹的。啊,誰幹的?」王正氣踮腳尖掙扎道:「是大黃,我們幹不了啊。」

    大黃?大黃是誰,你他媽的給我說清楚。莽孩仍揪住不放道。

    院內人見之,齊過來道:「莽孩,你別冤枉我們,又不是我們的錯,你放開他,我們給你細說。」

    莽孩看見,到笑起來道:「哼,也是一個窩囊廢,」又細看幾眼思索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往年那個撞我老爹的那個人吧,看來也不怎地呀,哎哎,我說,我就納悶了,我老爹那麼一個大後生,怎麼就被你嚇跑了呢?」莽孩哼一聲,鬆手向前使力,只見那人蹬蹬蹬倒退數步,四腳朝天倒地不起,眾人趕忙上前扶起。

    返回屋內,拾起蒙頭布,覆蓋好,又細細整理一遍父母親的衣服,恢復原樣,撲通一聲,拜倒在靈前,痛哭道:「都是兒子不好,讓你們死於非命,我定會為你們報仇。」

    哭了一會,形單影隻,哭聲單調,扭頭喊一聲,道:「你們怎麼不來陪老子哭幾聲,啊。」這個時節,老鴉溝已經人煙稀少,全部聚齊,也就百把號人。昨晚尊王村長令,到山上尋找黑蛋媳婦,夜深收屍,並不敢細細端詳其貌,還好,黑蛋媳婦胳膊腿都算齊全,黑蛋聲望雖不高,但黑蛋媳婦人緣不錯,況,人已死,尊重死者也是一種慣例,大家趁天亮前,收拾齊整,找一個蒙頭布趕緊蓋住,還在蒙頭布旁邊壓了兩塊石頭,生怕黑蛋夫婦醒轉來掀開蒙頭布呢。

    但要陪哭,可也作難,院中這十餘個中,大

    部分是老爺們,原有幾個女人,早跑回家躲避去了。讓幾個老爺們陪哭,正如讓他們生孩子一般的難,自己的父母逝世都未必能哭出來,況且還是別人。

    見莽孩喊叫,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辦,正遲疑間,只見莽孩一步串出來屋來至院,一個一個的揪住甩到屋裡去,喝叫,道:「哭,誰不會哭,給我說。」

    正尷尬間,還是那個王正氣,挺身站起來正色道:「你亂叫什麼?啊。」

    莽孩還沒見過頂撞者,惡從膽邊生,槍一步上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個耳光甩過去正打在王正氣的臉上,王正氣竟沒躲,梗梗脖子,將脖子伸過來,道:「你打,你打呀。」

    王正氣若是跑,或者服軟,大概還有幾個耳光子等著。這種硬起,倒讓莽孩吸一口涼氣,心裡閃過道:好狗日的啊,真敢呀。說著,攥緊拳頭,在王正氣頭上,身上打了幾拳。屋內幾人,見王正氣**頂起來,也壯氣道:「你打我們算什麼本事?有本事,和大黃他們鬥。」因說道:「離開我們,你一個人能行?」

    一句話點到痛處,莽孩忙鬆手,道:「哎呀,就是啊,離開他們,我一個人怎麼鬥,怎麼為父母報仇?況我一個老爺們。打鄉親多沒面子。」轉了念頭,忙就勢扶起王正氣道:「我正是氣糊塗了,怎麼會讓你們干陪哭這種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好。」

    忙將幾人扶到幾張凳子上,納頭就拜:「各位叔叔、大爹,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我混蛋。」說著,啪啪兩個嘴巴送到自己臉上,嘴裡言道:「我混蛋我混蛋。」

    幾人見事態有了轉機,忙上前好言相勸道:「也不怨你,都是我們沒本事,保護不了鄉親,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忙亂一陣,幾人靜坐下來,莽孩問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可知道?」

    幾個村民對昨晚的事並不知道多少,儘管一些人參加了與大黃的戰鬥,但院外黑蛋怎麼死的,黑蛋媳婦怎麼亡的,只有作者知道。他們哪裡曉得。可我不是故事的主人公,只能靠他們說了。

    只見昨晚那兩個膽大去尋找黑蛋的人先說道:「我們昨晚去尋找你爹來,沒看見你媽,黑影裡只見你爹往回跑,我們也扭身往回跑,我們先進來的大門,你爸不幸被兔套套住,才被大黃狗它們撕咬死的。」

    莽孩高聲道:「兔套?你是說,我爹是被兔套套住脫不開身,才死的?」因問道:「是誰出的注意,放的兔套啊?」

    膽大村民不敢承認自己也放了兔套,含糊道:「是王村長他們投放的,是誰出的注意,不知道了?」王正氣在旁說道:「人家王村長也是為了我們好不是,別亂說,就是大伙出的注意?」莽孩白一眼王正氣道:「怎麼不去搶救?」膽大村民忙道:「王村長和我們都去了,但還是晚了。」莽孩鼻子哼一聲道:「還是不積極,要不我爹也不會死,都是王村長那個老東西害的。」

    膽大者問道:「也不知道王家嶺的打鬥怎麼樣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有人道:「聽說大黃跳懸崖了,一個叫王留根的不知去哪裡了。」又道:「我們還是組織起來,保護自己的家園吧,現在村裡還有幾個人啊!」有人道:「除去幾個老弱病,大概還有五十多個人呢。」莽孩自立為王道:「別怕,有我在,我們組織起來,不會有事。」

    正說著,有人撲進門來,道:「不好了,不好了。」

    欲知報事者說什麼不好,還會發生什麼事,請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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