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宜苦惱又羞惱的神色沒有逃過森特,森特微微一笑。
轉過頭的瞬間,看守員嘴角詭異的一笑正好被森特瞥見。
「我很快,出來。」森特向宋宜做著口型。
在被看守員押送回監獄,要經過一段長長的牆壁灰白的甬道,看起來有些像洞窟,經過甬道後,左轉進入禮拜室,禮拜室中間放著色彩艷麗的神龕,禮拜室的前方,依舊是一條甬道,是獄卒們沐浴的地方,高大的沖浴式水龍頭森森豎立。
森特自顧自地拖著手腕上的手銬,慢慢在甬道挪動著。
也許是沉浸在得到美人心的喜悅中,他的神思似乎不在狀態,走得似乎太慢了一點。
他沒有看見的是,他身後那名肚腩凸出,身材雄壯,領口處透著一片黑乎乎熊貓的看守人員,嘴角詭異的弧度越來越深。
看守人員看了一眼森特慢慢挪動輕微搖晃的背影,低下頭,慢慢從胸口處掏出一捆細麻繩,麻繩下放綴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看守員將黑乎乎的東西抖了抖,露出的赫然是一小塊刀片。
刀片冷光一閃,正印上持刀者頓生凶狠的肥碩的臉。
他看了看前面那個纖細俊挺的男人,凶狠霎時又藏匿進去幾分,頗為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前面這個走得極慢極慢的男人,可是傳說中se坐在第二把交椅的男人,殺人不眨眼,將人剁成肉醬、活吞老鼠等等殘忍的手段,越是殘酷,越是能取悅他的如同撒旦的男人。
居然進了監獄,這就是天賜良機!
在他的吩咐下,從這個男人一進入監獄開始,就有獄卒輪番扎堆地進行圍毆,若說這個男人還在外面時,旁人是一根手指都不敢動他的,既然落了單……卻沒想到被打得半身不遂的,竟然是手下的人……
看守人再次吞嚥了半口唾液。
他覺得自己吞嚥唾液的聲音似乎太響了一點,幾乎能把對方吵到。
森特仍舊是無知無覺地在前面緩步走著,他看起來心情頗好的樣子,甚至開始晃動自己的肩膀,灰色的囚服在他身上,居然也有別樣的風采。
看守人堅定了自己的信心,先在脖子上來一刀,然後用浸過熱油的麻繩死死地將脖子套牢,這是最保險的手法。
看手上眼神頓時狠厲起來,上前疾走兩步,伸長粗長的胳膊,預計先在對方的側動脈來一刀。
手剛剛伸出,一隻不屬於他的修長骨幹的手忽的來到他的手肘處,看似並沒有用勁地一捏,整條手臂彷彿都不再是他的了,酸麻無力。
緊接著,看守人看到了一雙灰色的眸子,狹長、深邃,帶著滿滿的嘲笑。
森特心情愉快地鼻哼一聲,另一隻手倏地向下抓起看守人抓著亞麻繩,還沒抬起來的手臂,兩手同時用力,看守人肥胖壯碩的身體頓感身輕如燕,竟然凌空飛了起來。
他張大嘴,甚至還來不及發聲,劇烈的吼聲卡在喉嚨裡,還沒待破喉而出,身體就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