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逛街,看電影。
「陳正北,我們去逛街吧。」陳正北抱著書從教室出來就遇上了突然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的顧牧。
政法大學很多學生對於這一幕已經無感了,英語學院的一萌妹子整天跟在政法學院的天才後面求約。
「沒空。」陳正北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顧牧緊追不捨「那咱們明天去吧。」
「明天我有事。」伸手揉了揉眉心。
「那週末去吧。」大三的還真的挺忙,不像她們大一好閒的。
深呼一口氣,轉頭對顧牧很簡單很直白的說道「我對逛街不感興趣。」
其實身邊的人對顧牧這種鍥而不捨,永不放棄的精神還是很崇拜的,尤其是臉皮厚這點,她們哪知道顧牧根本是沒聽出來陳正北這是在拒絕她呢。
「哦」顧牧偶感失望。
陳正北以為她終於要放棄了,剛打算舒一口氣,顧牧的下一句話讓他這口氣生生憋成了一口血還得默默嚥下去。
「其實我也不怎麼喜歡和男生逛街,那咱們去看電影吧。」顧牧揚起燦爛的笑容,眼裡全是期待,此刻的陳正北居然不忍心拒絕,共同手牽手逛街的計劃便被扼殺在萌芽狀態。
顧牧見他不說話,那就當時默許了「那我回去看看週末有什麼電影上映」說完就跑。
陳正北看她歡呼雀躍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真到看電影那天,顧牧一進電影院就開始睡,陳正北怎麼搖都搖不醒。最後,陳正北獨自將《咒怨》從頭看到尾。關於選片,顧牧可是咨詢了多方人士,從比例來看,恐怖片占的比較大,恐怖片她膽子小平時也不敢看於是只好求助室友。幾人嘰嘰喳喳討論半天,最終秦小言手掌往大腿一拍「咒怨好了,排行版第一!」當時的顧牧以為排行版第一的意思不是第一恐怖而是第一好看,然後就被忽悠訂了咒怨的票。結果到了電影院門口才聽別人說那部電影如何如何恐怖,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可是好不容易約到陳正北,她捨不得也不敢放他鴿子,於是一開始她就打算睡過去!
電影結束顧牧立刻就醒,這不得不讓陳正北對她有所懷疑,但又不想拉下臉問她,於是黑著臉出了影院。顧牧本來心中有愧,看到陳正北那張臉更是不敢搭話。
回到寢室後,三人立馬圍了過來,一臉老媽媽的淫笑。
「怎麼樣,怎麼樣?發展到哪個階段了?」曾映搶先問道。
「abcd哪個階段?」胡可附和插上一句。
顧牧一臉茫然「什麼abcd?」
「a就是牽手,b就是擁抱,c接吻,d嘛,看你這麼早回來外加你的表情可以直接排除。」秦小言很是鄙視她,這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居然敢去追法學院大校草,天理何在?
「哦,額,那個…」怎麼連胡可大學霸都知道這個?
「別吞吞吐吐跟個娘們似的,說啊,哪步?」曾映急不可耐的湊近顧牧。
「我本來就是個娘們。」
「說!」秦小言直接刀架在脖子上。
「其實我們什麼都沒做。」說完,顧牧默默的爬上床,心想該怎麼跟陳正北道歉順便約下一次啊?
三人一聽,驚得下巴差點掉地上,這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
「你看的是什麼電影?」曾映抬頭問道。
「就你們給我選的《咒怨》啊?」
「《咒怨》除了恐怖片還有其它版本的電影嗎?」胡可回頭問其它兩人。
齊齊搖頭。
曾映接著問「那你沒覺得那部電影很恐怖嗎?聽說有人被嚇死。」一般一男一女看恐怖片不都是女生被嚇得驚叫,然後男生會在旁邊照顧女生,然後女生就可趁機投懷送抱,如果對象是陳正北那種遙不可及的大神,就算到不了b段也可以發展到a段啊,誰來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為何她多年的實戰經驗到顧牧這就終結了?
「是嗎?」顧牧將頭伸出床外,接著慶幸的呢喃「還好我睡著了。」要不然這幾天都得失眠。
「什麼?」曾映大叫,終於不是自己的經驗出錯。
沉默半天的胡可很是疑惑「怎麼會睡著呢?」她記得看這部電影的時候沒多嚇人,但是會很吵啊,那些女生的聲音簡直震破她的耳朵。想聽到的沒聽到,胡可抱著書默默的上自習去了。
坐在凳子上的秦小言沉默的聽完,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朽木不可雕也,顧牧不可改造也。」站起來看著伏在床上的顧牧說道「顧牛,我只想對你說,放開陳正北,讓我來!」
「不要,我尋尋覓覓十八年好不容易找著這麼一個」一個鯉魚打挺盤腿坐了起來「你們說,這吃飯逛街看電影都不靠譜,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你看著我幹嘛?我又沒追過人,女人都是我姐妹,男人都是我哥們,所以我幫不了你」秦小言瞪了顧牧一眼。
顧牧立馬有吧水汪汪的大眼看向正在修剪自己指甲的曾映「小映子,快支一招」
聞言,曾映放下指甲刀,吹了吹指甲,風情萬種的走過來「你看我的樣子像倒追男人的嗎?」正在顧牧看了一眼曾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和擁有d罩杯的身材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干扁的胸膛愁眉不展之時,曾映忽而一笑「你可以試試脫乾淨了躺他床上,現在男人上了床都一個
個德行,我就不相信搞不定陳正北。」
「他住男生宿舍」秦小言提醒道。
「那你約他去酒店啊。」曾映很理所當然的說道。
顧牧愣了一下,接著看曾映那張伴著調戲的臉頓時就沮喪了「臣妾做不到啊」
「算了算了,跟你開玩笑的,眼見著快到聖誕節了,要不你送他個禮物?」
「比如?」顧牧從來沒送過男生東西。
「領帶?」
「他用不到」秦小言一口否決。
「愛馬仕的錢包?」
「我沒錢」
「額,要不圍巾吧,你自己織的又實用又有意義還不貴。」
「這個我看行」於是顧牧開始每天蹲在寢室織圍巾的生活。作為一個零基礎學生,光是看視頻學就看了整整三天。接著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枕頭邊的毛線開始頭不梳臉不洗織圍巾,就這,聖誕節前夕還熬了半夜,勉強能拿出來。只是聖誕節後再也沒見他戴過,以前她還會自戀的以為陳正北是因為捨不得,現在她只會認為那是赤果果的嫌棄